在8号公路博福特至亚拉腊中段,一处有30米夹角隔离带的北侧弯道上,蓝色小轿车轰鸣着加速冲过森林人,一个急转弯横在了路前。
车门打开,四个人依次下车。一个穿着灰色无袖衬衫的寸头白人青年打开后备箱,往外拿着棒球棍等物。一个穿着黑色超短皮裙,带着鼻环的烟熏妆女子,靠在后车门上嚼着口香糖。另有一个齐耳长发的青年,正走去接寸头青年递来的球棍。
而从驾驶位上下车的光头青年,却是去隔离带捡起块石头,一脸凶相的站在路中央,打算在森林人开到近前时就打过去。
森林人并没有接近,在小轿车超车那一瞬间王安就踩下了刹车。对方许是怕这边刹车不及时再撞上他们,所以停车的位置很靠前。此时双方距离还在五十米外,远远的就能听到叫骂声。
“安安,你待在这里别下去,我……”
顾老三解着后来系上的安全带,不等把话说完,就看到王安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而对面拿了球棍和石块的三名青年已经在往这边跑了。
“卧槽!”
顾老三急忙推开车门,同时大喊:“安安小心!”
远远的,光头青年手中的石块就向王安扔了过来。
王安看都没看那一出手就扔偏了的石头,原地揉了揉手腕,又拧了拧脖子,在石块错身而过的一刹那突然起身迎着三人冲了过去。
光头青年扔完了石头,极其潇洒的扭身接过身后扔来的球棍。然而才跑出没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登山鞋踹在了脸上,捂着鼻子倒飞出去。接着王安凌空一个鞭腿,把某长发青年抽翻在地。落地后又劈手把愣住的寸头青年抓过来,一个过肩摔拍在了柏油路面上。
“哇吼~”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三人,转瞬间就倒了一地,爬都爬不起来。
某咸鱼奔跑的步伐慢了下来,嘴巴开始张大。
车里,王平怼着狼小四的脖子,把不断挣扎的某狼按在座椅上,小黑爪捂着狼眼:“小孩子家家的,别看这种暴力画面,对你的狼生没有好处……”
得益于澳洲那点可怜的人口基数,公路上此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原本这是几个小青年的嚣张所在,可眼下,几人却是多么希望能有辆车经过,好把他们从这种尴尬的境遇中给解救出来。
“骂我?还敢别我车,还想打人昂?”
王安此刻就像是个嚣张的小太妹,拎着个棒球棍在地面翻滚的几人间来回走动,谁敢起身就是一脚踹过去。
“这个……”
顾老三有点方,不知道这会儿是该上前“帮忙”,还是回车里装死。
正纠结的时候,原本留在车边看热闹的烟熏妆女子却是尖叫着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把小刀。顾老三正要提醒,就见王安连头都没回,只是把手里的球棒一挥,地上就又倒了一个。
“我还是回车里吧……”
十分钟后,公路边齐齐蹲了一排“猪头”,都双手揪着耳朵,嘴里喊着“爱姆饿白皮猪”目送着森林人扬长而去。直到再看不到影子了,公路上才响起一连串的叫骂。
临近中午,森林人拐过一处山口,到达了名为霍尔斯盖普的小镇。这里是整个格兰坪的游客集散地,也是公园的入口。刚一进入,首先看到的就是公路两侧连绵的房车营地。
澳大利亚虽然与华夏只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可季节却是正好相反。此刻,华夏大部分地区还是春山料峭的时节,而这里却是夏末,正是旅游高峰季。房车营地上人来人往,还有人点着篝火笑闹,一片热闹景象。
王安减了车速,却是没停,沿着小镇继续往前。顾朗已经开了直播,正对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虽是小镇,只有一条主干道贯穿所有街区,可单看酒店数量与往来游客倒是比墨尔本的市中心还热闹些。
各种建筑风情的酒店、餐馆、户外用品店坐落在绿树成荫、山峰环绕的峡谷中。顾朗甚至还看到了一处艺术中心的建筑和高尔夫球场的标识。
副驾驶的车窗开着,狼小四把下巴搁在窗口,伸着舌头看着往来的行人,狼脸满是兴奋。在它脑袋上,还趴着“色眯眯”盯着各种美食的某獾。
一直到有几条小路分叉的路口,王安才把车开进路西的房车营地当中。格兰坪公园的内部分散着许多的露营地,专供自驾游的游客露营之用。不过两人这次是来攀岩的,大部分时间都将是山里徒步,车倒是用不大着。
这会儿某獾就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了,把狼小四带过来,总算不用跟着顾老三一起溜腿。于是一下了车,就迫不及待的在某狼的脖子上坐好,抓着它的脖圈,像是个整装待发的骑士。
要是按照顾老三和某獾以往的“习惯”,到达的第一天那叫“风尘仆仆”,需要先找个浴室里配浴缸的酒店洗去疲惫,再指导参观一下景区里的各种美食餐厅,第二天才会正式开播。
可惜这次做主导的是王安,某人连表都没看,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天色,便以“天色尚早”为由直接宣布出发,前往贝尔费德湖南面的免费露营地。
某姑娘可是在这之前就做足了功课的。分布在各处的露营地哪些收费,哪些免费,早就烂熟于胸。是不是最优路线不清楚,但绝对是最便宜的路线。
自从来了澳洲就毫无存在感的某獾和顾咸鱼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不甘心,却明智的谁也没有表示反对。尤其是在某人两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