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唱歌刻意放入一丝神农之力。
加上她本人的阅历,以及在上一个世界所学到的乐理情感,自然能够很快地把人给带入她营造的情境之中。
就是身边的两个小童也忍不住颇受感染,一人一双泪眼汪汪,左右晃着脑袋,配合著圆滚滚的服装,看上去就跟两只兔子一样,相当可爱。
“可恨!那人到底怎么观察的?之前不是还说容娘不会唱歌,怎么唱怎么跑调吗?”冬娘这边,两个小童面对这样的情况,忍不住觉得有些发慌。
他们娘子为了这一天可是练习了相当相当的久。不惜买通乐师,甚至是监考官,就是希望自己可以一举成名,好把所有人都给压下去。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不会叫的狗、果然才是最会咬人的。
这容娘不声不响地,却居然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唱歌充满了征伐之气,显而易见地,对于老鸨有可能会临阵使用自己特殊的权利,更换曲目的事情,她也心知肚明。
“被耍了。”冬娘听到场边的鼓噪声,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开始,等到容娘的表演结束,自己很可能就再也没有半点优势。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方的表演融入自己的表演里面,顺便,还能够借着对的名头,转而过来成全自己的高位!
“去,跟乐师说,我要加入一段鼓点!”
跳舞需要一定的节奏,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当冬娘要加入近来表演的时候,以示尊重,大家的确要给予方便。
所以不管是华容月、还是乐师等人都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抱怨,反而是配合地放缓自己的步调,然后接续地让冬娘的表演可以一起衔接。
“她肯定会有阴谋。”小雀看到冬娘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对芭蕉抱怨,“冬娘这个人可不简单,希望娘子不要被她给骗了。”
“如果你可以闭嘴的话,我相信娘子绝对不会被对方给转移注意、带偏过去。”芭蕉实在忍不住,于是皱着眉头,难得对小雀放出狠话,“你老说我懦弱!但是真的碰上事情的时候,你不还是胆小怕事,只知道虚张声势而已吗!”
两个孩子眼看就要在容娘的身边自己窝里斗地吵起来,老鸨看着眼疼,觉得他们不但没有给容娘帮到忙,反而帮倒忙!
于是干脆让人把芭蕉小雀给找过来,放到一边去自行反省──却并没有多给人,让她相对起冬娘有帮手、有人衬托的情况,更显得凄凉。
“啊?我看这豆青楼,怕不是觉得容娘赢得太容易,所以决定要给她找麻烦吧?”
“就是,这么难的插秧,就算是我们都觉得很难了,但是现在看起来,人家根本不但不在意,还觉得越难越好啊!”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冬娘不就......”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微妙。
不过对他们来说,来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图个乐子的。既然人家愿意把娱乐的效果提高的话,他们当然也没有必要装什么伪善,就笑笑地看着便行。
“娘子,赌注变了!”冬娘身边的小童显然训练有素,这一边趁着冬娘回旋身体的时候,一面小声地报告,“现在,反压容娘赢的人变多了!”
冬娘心中一个咯噔,不过却依旧把刚刚的下腰动作做得完美。然后借由一阵低头轻甩头发,将一株株秧苗插入地里,心中的思绪万千。
这容娘果真是个狠角色,不但把自己安插的人给赶跑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老鸨搭上线,还让其他人对她赞誉有加......
“望将士悠悠兮天一方,奔流到赤壁不复回。”古今词汇大乱兜,哪里顺就哪里扔一句,编入了这首锣鼓喧天的歌词之中──严格说起来,这首歌并没有固定的歌词,而是开放式地,通过固定的句式,让大家都能够有一个相当自由的创作空间。
毕竟战胜归来的人,本来就有权力可以唱出属于自己的曲子,尤其是,他们经历过的征战,除了自己本身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参与过,所以当然应该要以他们自己的体验为主。
“好听。”有人摇头晃脑地,眼底充满惊艳,“说实在,我本来还想着,女人那么婉约。就算有性格泼辣的时候,但是真正要唱出让人热血沸腾的曲子,是很难的。”
“没错,铜骨琵琶也就是那么少数几个能够真的弹奏得了,即使有那舞刀弄棍的女郎,肯定也不是咱们江南这区的。”
“唉,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现在既然容娘已经证明她能够做得到,说不定咱们一会儿给老鸨题个建议,她回头就可以给容娘延请名师了啊!”
这人的说法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同。
不会的话,既然看著有潜力,那就学啊?
“要是豆青楼拿不出这笔资费,咱们不如就去多上几次豆青楼,给容娘捧捧场,这就有钱啦!”
“哈哈哈,说的也是!我有个朋友擅长丹青,想来他肯定会对容娘有兴趣的!”
“不过冬娘确实也很不错的,如果不是因为有容娘在,灵气上面就已经输了......想来这次头牌是谁的还很难说呢。”
“但冬娘自己擅自改了答案,会被惩罚也是很正常的。”
几名老顾客在旁边窃窃私语着,显然是对面前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不过,相比起来,容娘的气质太温吞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冬娘。”几家欢乐几家愁,还有人是颜狗。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自然各个ji子也有自己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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