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正为钱东家抢咱们村酸笋买卖的事儿烦心呢,没空管你……”
苏草不耐烦的一挥手,陈田亮替王婆子松了绑,感激的朝她躬了个身,一脸羞愧走了。
屋门口的人一散开,苏忠贤进了灶房,埋怨上苏草。
“闺女啊,你怎么放王婆子走了?她好不容易才撞到老子手里头,你是不是傻啊!”
苏忠贤急道:“那是老子给你准备的一杆枪啊,一杆对付镇上钱东家的回马枪。你费了那么老大的劲,爹不信你只想挤兑姓钱的买卖。”
钱东家竟敢跟魏伶儿勾结?
她一出手,只想挤兑钱家的酸笋买卖那太心慈手软了。
她爹吧,被害得那么惨,上回在镇上还偷偷躲锦衣阁屋檐下偷瞧魏伶儿。
在魏伶儿一事上,他挺没有骨气的。
王婆子又不蠢,她攒钱给陈田亮进学的事儿执念很深,抛出了诱饵,她一定会上钩的。
所以这事儿苏草不打算让她爹掺合,懒洋洋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你看见哪个使枪的,还没有瞄准猎物,先让枪响了……”
沈家酒铺推出新酿的酒,打了吕家铺子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吕家酒铺门可罗雀,被挤兑得没人上门买酒了。
然后她和潘一铭合伙开的竹筒食铺生意有多好的事儿,也跟苏忠贤说了。
还跟他说了竹筒食铺开张那天,叶温良母子出现想对付她,然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滚了。
“爹,你闺女心里,那是门儿清!该对付的人,该替你出的气,一样也不会少。又怎么会放过钱东家?我这是不想给他一个痛快,先温水煮青蛙,等熟得差不多了,再直接下嘴。”
苏草劝他:“所以这事儿吧,爹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你要是不折腾,我还在竹筒食铺忙买卖呢!你不知道那铺子多火,我抽空走一天,少赚……”
父女俩正在说着明珠镇的事儿,这时候外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草儿丫头,草儿丫头你从明珠镇回来了?”
好像是徐郎中的声儿?
苏草迎出去,果然就看徐郎中推开篱笆墙上那扇竹门,进了她家院子,还极有兴致在打量苏忠贤用树皮和松针种在花池里那些石斛和兰草。
“丫头,这些石斛和兰草长在悬崖峭壁上,可不好活。”
他问苏草:“你是怎么想着用木皮和松针种它们?能活成吗?”
“能,你看我爹种了好些日子,不是活得挺好的嘛!这儿,徐爷爷你看这儿,这株石斛长新芽了,我爹还在树上种了好些,都成活了。”
说完种石斛和兰草的事儿,苏草问徐郎中:“对了,徐爷爷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儿?”
“本来吧,是要跟你来说那个泡酸笋的事儿,自从你徐奶奶跟你和沈家丫头学泡酸笋啊,泡好又挑去明珠镇市集上卖,是赚了些小钱。”
徐郎中跟苏草诉苦:“可那老婆子尽弄泡酸笋儿,都不帮着老夫晒药材了,还有,家里尽摆酸笋坛子,连我那药房都摆上了,如今连处下脚的地儿也没有,我就寻思着找你来说一说,不给她泡酸,入会的银子也不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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