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都已过去,众人相继坐下,休息一番。想起方才的种种状况,不禁疑窦丛生。
“喂!姓月的,你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害得我们大家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最先发难的是赵涧,他挑衅似得站了起来,不悦道。
“要不是月兄弟,咱们这群人死的死散的散;某些人还在这里唧唧喳喳,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周尘冷笑道。
众人闻言,皆不言语,鼓动赵涧的赶尸老叟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赵涧为之气结,怒瞪了奚晨一眼,厉声:“要不是你带我们进来,我们又岂会狼狈逃窜?至少告诉我们,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那些恶心的树皮怪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了他的话,虽然没有开口,但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奚晨,赵涧不禁暗自高兴了起来。
“我比你知道的多不了多少。”奚晨想了想,思忖道:“我不过是看到那些依附阴气的黑槐树,长的与别处不同;地上的枯树皮也没别的地方积累的多,而那些树皮怪又和这些黑槐树又存在种某关联,所以我就过来试试……”
“我当是也发现了这些树,只是并没有多想。”公羊厉皱眉道。
“你就凭借这点连线索都算不上的发现,就敢把我们往这里带?”飞羽脸色微微阴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是啊!”赵涧高喝一声,随声附和。
扫了一眼帝飞羽,奚晨带着笑意端详赵涧,不解道:“当时那种情况下,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还是你觉得你能连续御器,等待天亮?再说,我有叫你们跟来了么?”
“你!”赵涧正欲发作,目光的边缘,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顿时讶声道:“咦,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奚晨闻言不禁转过头去。
只见空地的一角,一个瘦骨嶙峋,额灌骨突出,一身破衣烂衫,瞎了只眼睛的瞎眼老头正坐在那里竭力的大口喘着气。
眼看着众人都朝他围了过来,那瞎眼老头也知道不对劲,咽口了吐沫,急忙示好般的干笑两声,慢慢地高举起双手。
在刚才那场逃亡中,御器术最差,跑在最后面的赶尸老叟愤恨的望着瞎眼老头道:“这瞎眼老头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差点没把我给害死!”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跟着我们?”缴了他的储物袋,封住修为,确定没有危险后公羊厉沉声问道。
瞎眼老头胆战心惊的望着众人,回忆起方才那段惊恐的记忆,结巴道:“小老儿姓徐和其他几个散修无意间闯进了这片树林……他们都被,被那些树皮怪活活啃了,我被抠掉一只眼珠子后,侥幸逃掉,之后就跟着你们……求诸位网开一面……”瞎眼老徐不待话说完,猛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悲呼不已。
众人相继对望几眼,商量了半响,觉得眼前危机还尚未解除,不宜再动干戈;况且这黑槐树林中危险重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于已经失去两名“同伴”的他们,收留这个老东西也未尝不可。
“你可以暂时跟着我们。”
听到这句话,内心承受着巨大恐惧的瞎眼老徐当即瘫软在地,接到还回来的储物袋时,更是痛哭流涕。当然,储物袋里面除了一柄低阶灵器,剩下的都被暂时扣下了。
这是他们间的血规!新加进来的都这样。当然,奚晨是个例外;而瞎眼老徐则是为了这个血规,暗下大骂不已,对奚晨耿耿于怀了好久。
“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树皮怪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莫非?”惊恐的望着四周,帝飞羽的道侣风柔有些担心。
“不会,要是有问题那只鵟妖鹰也不会住在这里。”奚晨冷静道。
“这里好得很,没什么地方不对劲,你们就别再自寻烦恼了;依我看咱们在这儿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走,管这么多干嘛!”正在忙着祭炼仅存的两具铁甲铜尸的赶尸老叟,抬头翻白眼道。
“这里相对外面是安全,可你们想想别的地方都是树皮,这里却是结实的泥土;黑槐树无法生长在这里,那些树皮怪却也不敢来这里,你说这还不够说明问题么?”奚晨望着脚下的这片荒地,万分不解,将心中疑虑尽数说了出来。
“想弄清楚,其实很简单。”一片寂静中,帝飞羽站了出来,踱步沉声道。
“怎么做?”众人连忙追问到。
“抓几个树皮怪过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帝飞羽淡然道,似乎这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
众人一听,都觉有理,正欲开口,可转念一想,又皆闭口不言。
眼见众人沉吟不语,赵涧暗暗叫苦,生怕这苦差事又要落到自己手里;正苦于无计,忽然目光一撇,看到了畏手畏脚的瞎眼老徐,他灵机一动,急忙高喝道“老徐,还=想什么呢!别磨蹭,快去啊!”
“我?”瞎眼老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哭丧着脸,看看众人,苦声道“小老儿恐怕……”
心知这老瞎子要是不去,倒霉的铁定是自己,赵涧急忙挥手打断老徐的话,踏步至他身边,语重心长道:“道友,要知道其实我们可都对你刚才说的不大放心;你要是想诚心加入我们,现在是个契机,你要是畏狼怕虎,和我们玩虚以为蛇的把戏……”
瞎眼老徐还欲辩说些什么,但看到赵涧一脸的凶色,知道自己若再行推辞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于是,只得长叹一口气,苦着脸,在赵涧的陪送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