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胤禛胸前□的白皙,胤祀不禁咬牙切齿,哼哼,都来看看吧,看看这就是那个你们人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太子做的好事!他居然看到自己没有半点羞愧,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四哥根本不会介意,还是他就是看轻我爱新觉罗胤祀,认定我这辈子都会被他踩在脚下?伸手去系那几颗扣子,心里固执地想着,将来一定不让别人这样轻侮四哥,可当指尖不经意触碰到那滑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温热的气息就像一棵看不见的藤蔓一点一点攀爬,缠绕,最后在自己的心里开出了花朵,一簇一簇的,痒痒的,麻麻的,手指着了魔一样在那片□上跳舞、跃动,一刻也不愿停息。胤祀实在不能解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即使窝在母亲怀里也不会如此悸动。
就在胤祀懵懵懂懂细细品味着、感受着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胤祀不敢再耽搁了,一颗一颗将扣子系好,然后又一丝不苟的整理了一下胤禛的仪容。才退在一边。
来的人是太医院的王医正,而跟在后面的却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德子。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还请王医正好好为四阿哥把把脉,要是有什么不妥的,我也好赶紧回太子爷,您也应该知道我们太子爷向来最疼四阿哥,万万不能有半点疏忽。”太监的嗓音又尖又细,听着就叫人不舒服,加上那一脸狗仗人势的得意,更是让人作呕,王医正今年已年过半百,早已看透世事,也是事事看淡,所以也不反驳,也不搭腔,直奔胤禛走去
胤祀也十分担心胤禛的身体,这么长时间,四哥怎么都没醒,连胤礽那个畜生对他上下其手,他都没有反应,莫不是身子真的有了什么大碍?想着两眼紧盯着王医正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德子在一旁看胤祀这副模样,嘴角不禁撇了一撇,走过去,十分恭敬的给胤祀请安,然后有些为难地说:“刚刚太子爷被万岁爷叫到乾清宫议事去了,爷想着各位皇子各个都是国之栋梁,所以也想让各位阿哥们一起前去,奴才想万岁爷一定会准的,就叫人去请了大阿哥、三阿哥和其他几位阿哥,八阿哥,您瞧,您不去,主子肯定认为我这当奴才的没通知到您。”
胤祀一听,便知道是这狗奴才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将自己支开,而且还要放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看看王医正淡定的表情,便知道胤禛没有什么大碍,咬咬牙,露出微笑道:“公公过虑了,我现在就过去。”说完就大步离开。心里暗道:“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我现在忍了,将来定要你们加倍还给我。”
胤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橘黄的光透过窗纸映在屋里,有了一丝温暖。胤禛动了动疲惫的身体,头依旧晕晕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这是怎么了?脑海里的空白猛然被康熙怒斥自己的画面打破,心不由紧了一下,一切都已经变了,没有了额娘的庇佑,自己还剩下什么?胤禛皱紧了眉头,咬了咬牙,至少自己还有一身硬骨头!
胤禛的每一个表情都一丝不落的落入康熙的眼里,他的心也跟着揪痛,还很稚嫩的脸上硬要带上坚强无畏的面具,是自己这个父亲太无能了吧,连儿子的一份童真也不能保住。可是,道理就是这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比起性命前途,即使童真再宝贵,也必须舍弃。轻咳了一声,慢慢从阴影走进光影中。
突然的声音,让胤禛一个激灵,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曾经他是多么的向往,可是现在,心中一阵苦涩,呵,还不肯承认?过往不过是一场戏,已经随着额娘的去世谢了幕。一骨碌身就从榻上直接滚到地上,跪了下去,膝盖传来的痛让心里的痛缓了一下,整个人也沉静了下来,“儿臣胤禛给皇阿玛请安。”
明明心疼儿子身上的痛,康熙还是忍着不叫他起。放沉了声调,失望地说:“都这么大的人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你究竟还想让谁照顾你?朕?还是太子?!你额娘尸骨未寒,你就这样糟蹋自己,是你本身就不争气,还是在使什么苦肉计?”
愣愣地跪在地上,胤禛突然觉得自己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冰冷一点点在身体里蔓延,最后心也被冰封了。以头触地,冷硬的地砖都好像变得温暖,让他不舍得将头抬起,索性就一直保持叩首的姿势,用最虔诚地语气说:“儿臣无用,请皇阿玛重重责罚!”
康熙的心几乎停了,这声音无不显得心悦诚服,可他却再也听不到这个孩子以往的生气,这条潺潺小溪,一个晚上就冰冻起来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能听到的只有心跳的回声,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朝胤禛走近,伸出手,想要拉起这副还显稚嫩的身躯。可就在手指即将触碰的时刻,康熙猛地抽回了手,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不止为胤禛,更为自己的失态,自己怎么就情难自已了?作为一个帝王,这是绝对不能犯的致命错误!转过身,不再去看这个搅乱了他的心的人儿。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了一句:“禛儿,你长大了,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爱新觉罗胤禛!”说完片刻也不停留,大步走出了灵堂。
两年前,他也为痛失至亲而伤心欲绝,一个孩子用他最纯真的心,融化了寒冰,让他倍感温暖。可是今天,这个孩子也面临同样的痛苦,甚至心如死灰,可是自己不但没有安慰,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