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大宴众将,犒赏三军,酒至酣处,忽有士兵来报,说山下有位叫生姜的老者前来求见。
麻黄一听,惊愕万分,端酒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甘草、桂枝、紫苏、葱婆婆等人己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未等麻黄开口,葱婆婆己大声喊了起来:“快请,快请啊!”她边喊边扔掉酒杯,手忙脚乱地推开座椅等绊子,呼喊着生姜的名字向山下跑去。麻黄、桂枝等人也急忙随她往山下跑去。
生姜己被士兵迎上山来,当看到麻黄、枝枝、甘草、葱婆婆、紫苏等人时,己是老泪纵横,两腿发软。葱婆婆第一个跑到他的身边,未及站稳,葱婆婆先是一顿乱拳在他身上挥打,边打边哭边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个老不死的!”打着打着瘫软在地上大哭起来。
麻黄、枝枝、甘草、紫苏也是泪脸相迎。麻黄上前抓住生姜的双手,哽咽道:“老将军,此生还能见到你,真是苍天开恩啊!”
紫苏过去扶住生姜,偎依着他,一声不发,默默流泪。桂枝、甘草上前与生姜见礼,六掌相握,六目相凝,没有言语,却更显战友情深。
桑叶、薄荷与生姜不相识,她二人搀着葱婆婆,虽没说话,却被眼前的景像打动了,也是泪水盈盈的。
“老将军,你这是从何而来啊?”麻黄等众人相见后,问生姜道。
生姜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们回去再说不迟。”说过又想起了什么,问麻黄道,“元帅,为何不见我那老弟干姜啊?”
麻黄说道:“干姜老将军在炎帝百草园修行圆满后,被炎帝派往附子元帅处听令去了,日后会得相见的。”
众人一路说着来到元帅大帐。麻黄令人重置酒席,为生姜接风。席间,生姜向众人述说了他们分别后的奇遇。
当年,生姜与杏仁、香薷、荆芥、苍耳子、辛夷一干众将,辞别炎帝,要去寻找白芷、防风、藁本、羌活的灵根。他们找了一年也没找到,后来,他们各自找地方安家修道。生姜因惦记着葱婆婆,便回到洛水,找了个明山秀水的地方,一边修道,一边为葱婆婆和干姜修建了庙宇,晨昏为他们祭扫,并不断地向前来祭拜的人讲述他们的英雄事迹。
后来听说炎帝起兵,征讨风寒魔君,执掌帅印之人又是麻黄,他听后异常激动,心想,既然麻黄能挂帅出征,那葱婆婆、老干姜、桂枝、甘草等人定会随军出征的。这多年来,他对他们无不日思夜想,于是他打定主意,再次投身麻黄,随军征战恶魔。
他一路走,一路打听,当来到孤屋山时,见麻黄被围,他上不了山,只好在山下伺机而动。一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在他护送葱婆婆的灵根时所遇到的恶魔,这让他大吃一惊,心说:“这帮来犯之敌,并非发热、恶寒,虽然长相极像发热、恶寒,但在功法上却并非发热、恶寒一路,他当年护送葱婆婆灵根时与那两个恶魔交手时就己经感到了这一点,他的功法不仅不能破敌,反而却能助敌以伤己。这让他十分担心麻黄诸将,如果麻黄诸将不了解这一点,定然会吃大亏的,他必须尽快弄清敌情以告知麻黄。
他这样想着,不日,便瞅了个机会,扮作马夫混入敌营。当他多方打探,弄明白这帮恶魔的底细后,麻黄大军又被围在了黑驱山,于是,他辗转来到了黑驱山。当他把这帮恶魔的底细告诉众人后,众人是即喜且惊。原来,这帮恶魔并非风寒魔君手下的发热、恶寒,而是风温魔君手下的两大天王,一个是法热重,一个是韦恶风,他们虽说长得与发热、恶寒那帮恶魔极像,功法上级却有天壤之别。他们修炼的是风温一派功法,这种功法是以风温毒邪为主伤人的,它先是伤人体表,使人出现发烧、恶风、头痛口渴、咳嗽咽痛等症状,如不及时破解,将会深入内里,伤人五藏六腑,危及人的生命。它与发热、恶寒的风寒一派功法正好相反。
“原来如此!”麻黄听罢,恨道:“所谓热者寒之,寒者热之,怪不得我们炼辛温之功的几员大将都吃了败仗,原来我们的功法竟然对他们不能行成有效克制。”
“这么说来我们不能打败这帮恶魔了?”艾叶不甘心地问道。
“是啊!要不我回去向炎帝爷汇报去吧?”王不留行说道。
“你去汇报是不是想逃避啊?”紫苏气呼呼地问道。
“俺没想逃,紫苏姐姐,王不留行舔着脸笑道,“我不过是想让炎帝爷帮我们想想办法吗。”接着他又小声嘟噜了一句,“反正我们也打不过他们。”
“不会这么没前途吧。”桂枝笑道,“我们不是夺了他们的黑驱山嘛!桑叶、薄荷不是也打败过他们吗嘛!”
见气氛凝重,甘草呵呵笑道:“桂枝将军说得对,世上之事就是相生相克的,有矛就会有盾,有盾也会有矛,只要我们多动脑子,定会找到破敌之策的。”
“说得好!”麻黄赞道,“正所谓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次,我们仓促应战,又被敌人假像所惑,败也是情理之中,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这帮恶魔的来历,就应该能战胜他们。”
一直没有说话的桑叶这时插话说道:“元帅说得甚是。这帮恶魔即是风温一派,那就不仅有温,而且有风,对付风,我们这些辛温将士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妙!妙!妙!妙!”甘草抚掌笑道,“桑叶将军平时不多一言,不多一语,可一旦发言,言必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