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告假后,倒也落个清闲,腾出了时间带着陈伯到京城到处转转。
半个月之后,运城那边传来了消息————林嗣源掌握了宇文长鸿私自招兵买马,造兵器的证据。林嗣源派人将运城围了十天十夜,期间宇文泰的第二子,宇文长青因试图率人冲出城去,与林嗣源的人马发生交锋。这好似鸡蛋碰石头般的垂死挣扎,最终的结果铁定是鸡蛋碎了————包括宇文长青在内的破城人员悉数被林嗣源斩杀。
听说,当宇文泰听说宇文长青的死迅时,悲恸不已,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一眼不合。
而宇文长鸿则请人求自己的双手用绳索缚住,亲自去了城门找要林嗣源自首。目前,宇文长鸿已经被林嗣源押往京城的路上。
而且,出乎人意料的是,宇文澈对此事的判决也是十分迅速。此次私造兵器,私募兵士,意图谋反的只是宇文长鸿一人。宇文澈便只追究了宇文长鸿一人的罪责。
发生了这等接二连三的事情过后,宇文泰被彻底地击垮了。如今的宇文泰犹如那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摇曳曳,随时都会有被吹灭的风险。
宇文泰以此事以及自己年事高,身体状况差为由向宇文澈请求,夺去自己的王号,收回自己的封地。
宇文澈同意了,但是并没有收回他的封地,而是将王号与封地都给了因检举宇文长鸿有功的宇文长庆。
而宇文泰,宇文澈则专程派人去接他回京城颐养天年。
听闻太后听到此消息过后,哭哭啼啼,骂了宇文澈三天。然而,毕竟,自己天天朝思暮想的亲儿子就要到自己的身旁来陪自己了,好过于从来的一年难得见上几面。想到了这里,太后心里也有了几丝安慰,骂了几天后,便也止了声。
“那宇文长庆可真不是个东西!”,玄霜狠狠地骂道。
“玄霜,你少说几句吧,谨防祸从口出!”,汝嫣道。
紫风接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宇文长鸿图谋造反确实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但是这宇文长青确实不是个东西啊,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这一起长大,感情应该也不比亲兄弟差了吧?居然卖弟求荣,也真够不要脸的,也不不怕旁人在他身后戳他的脊梁骨!”
“其实也不能全怪宇文长庆,自保与活下去是每一个人最本领,最强烈的愿望了吧!此事,不关牵涉着宇文长庆的‘荣’,同时也把宇文长庆的‘命’牵连进去了!要知道这谋反是多大的罪?那是灭九族的大罪!”,汝嫣分析道。
“反正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是万万也做不出这等事来的!”,玄霜回道。
“我同意!”,紫风也赞同道。
“我也一样!”,朦月回答。
汝嫣笑了,换了话题,问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重情重义的好姐妹!不过降雪已经让人过来捎了好几回信了,她在孕中十分孤单,希望几位重情重义的姐妹们进宫去看看她,怎么就不见你们去啊?”
“降雪的事情可不怪我们不重情义啊,宫里头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像我们这种江湖上的粗人实在是呆不下去啊!要是一不小心,又触犯了哪条宫规,到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自己死八百遍倒了不足惜,到时候连累了降雪可不是闹着玩的了!要知道,降雪身边可还有不少人眼巴巴地盯着呢,巴不得她出点什么错!”,紫风一顿哔哩啪啦地反驳道。
玄霜与朦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就是进宫去陪陪降雪而已!”,汝嫣道。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有人自称是淮南王府的人,要见汝嫣。
紫风意味深长地看着汝嫣道:“看吧,叫你不回婆家,现在你相公派人来请了吧?”
汝嫣朝紫风掷过去一个橘子,回道:“就你多嘴,他要是真希望我回王府,便不会这么多天了,只派一个人过来!”
“行了,先让那人进来吧!”,汝嫣道。
那人进来行了礼,便道:“王妃,王爷说如果您这边能抽出时间的话人,便请您回王府一趟!”
还未待汝嫣回答,紫风便替她回答道:“回去告诉王爷,王妃今天就有时间,等会便回王府!”
“紫风,你……!”,汝嫣怒瞪着紫风。
而此时,那传口信的人,传了话,便告退离开了。
不由分说的,紫风便把汝嫣拉进了房。
“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我了!”,紫风道。
紫风将汝嫣一把便按在梳妆台前,梳头,描眉,施粉……等一系列上妆动作,一气呵成。紫风又去自己房间拿来了她自己新买的衣裙,帮汝嫣换上。
紫风从身后抱着汝嫣的脖子,看着那镜中略施粉黛,便已十分明丽动人的可人儿,满意地直点头。
“不错,不错,我们家汝嫣果然是底子好,平时总不爱打扮,但这一打扮起来,还真是个……真是个妙不可言的妙人儿!”
“哎呀,紫风,你这又是在打趣我了!这些根本不适合我!我扮成这个样子,也根本不舒服,不自在啊!再说了宇文昭肯定是找我有什么事,我去去便回,又何必这般费事?”,说着,汝嫣便要动手去擦去脸上的胭脂口红。
“慢!”,紫风一声暴喝,“你今天要是敢擦掉,我跟你绝交!”
“不是吧,就这点小事,你就要跟我绝交?”
“不信,你试试!”,紫风一脸的严肃。
不过,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