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夫的家住在某小区的一栋老式红砖。info我爸敲开了门后,尹大夫似乎对我们的突然来访感觉非常惊异。
“呦,是老李和小李,啥风把你们吹来了?”他开门把我们让进去。
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韭菜的菜香,尹大夫满手沾的都是面粉,看来是正在包饺子。客厅里支着一张大圆桌,一位少妇正在案板上擀面皮儿。这应该就是尹大夫的老婆了。我分别对两个人问了好,当那个少妇微笑着回应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非常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尹大夫好像看出我的疑惑了,他哈哈笑着说:“面熟吧?好好想想,当年。。。”
我记起来,心理咨询!我四岁的时候脑的那场怪病,住院期间曾经做过心理咨询,就是眼前的这位阿姨给我做的,完事儿后还送给我一个擎天柱呢!原来他俩是两口子啊!
我爸摸着脑袋,也恍然大悟。大家先客套了两句后,进入正题,尹大夫问:“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呢?”问完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咋知道我住这里呢?”
我爸愣了,问道:“周先生没告诉你吗?”
尹大夫也很疑惑:“老周?告诉我什么?”
看来这事儿根本就没说妥,周先生临走以前只是交代让我们来找尹大夫,可是他却没有通知尹大夫!
大家互相沉默了一会儿,尹大夫进厨房把手洗干净,把我们爷儿俩让进里屋,关上门后,大家坐定。
我爸把情况一说,尹大夫越听越惊异,原来关于周先生的突然出走,根本就没有和尹大夫打过招呼,而尹大夫上次见周先生,也是上个月的事了。
周先生去了哪里,如果尹大夫不知道,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不过此行的正事不能忘,我爸拿出那张防癌符交到尹大夫手里,说道:“老周说他不在这段期间这个,补充能量啥的你也能做,所以麻烦您。。。”
尹大夫接过符纸,闭起眼睛,结起剑指在符上划拉了一通,不过气场明显不如周先生足,动作也比较僵硬。我心里暗想,看来这尹大夫还道行还差点。
弄完后,尹大夫把符递还给我们。我爸道谢后,起身说不便多打扰了,尹大夫进行了一番中国式特有的客气:“在家吃饭吧,包饺子呢”,我爸也进行了一番中国式特有的推脱之后,尹大夫把我们送到门口。
临开门之前,我爸突然转过身,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话请说。”尹大夫说道。
我爸说:“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尹大夫一脸茫然,回头跟正在包饺子的老婆打了声招呼,跟着我爸走到楼道里。
我爸对尹大夫说:“辰博四岁的事情我如今还记忆犹新,我知道你跟老周都知道一些我们老百姓不知道的事情,最近发生了一些。。。”
尹大夫打断了我爸,说道:“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最近你肯定听说了好多人做怪梦的事情了吧。”
我爸回答:“没错,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传得邪乎着呢,我爸妈也做了,他们那一整个儿单元,从一楼到四楼,全都。。。我倒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担心我爸妈。您知道这些事儿比我们多,我想问问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大夫刚要说话,我爸冷不丁看了我一眼,好想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又对尹大夫说道:“算了,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您一句话,这事儿对做那些梦的人有没有危险。”
尹大夫说:“明确告诉你,没有任何危险,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和老百姓无关,说实话,就是我们懂这个的都插不上手,你只要记住,过去了就过去了,别老想这件事儿就可以了。”
我爸感激地说道:“要的就是这句话!那我告辞了。”
我爸拉着我就往回走,而我则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尹大夫,自从我性格变内向以后,看了不少奇闻怪事这方面的书,已经对这类事情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好奇心了,而我父母则是在竭尽全力地让我远离这类东西。
回到家里吃过中饭,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作业周六已经做完(当时已经实行双休日了),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周日下午。父母说要去逛商场,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下午和同学约好了要去玩,父母听后非常惊喜,因为自打我变内向以后,很少主动和好友一起外出了。父母叮嘱我几句后,便出了门。
其实,我是有自己的打算。因为四岁的时候经历的那件事情,我爸给我订阅了一些科普杂志,目的是把我的思维向唯物方面引导,但他不知道的是,受七十年代末掀起的一股气功热的影响,国内的文化环境鱼龙混杂,很多所谓的科普杂志是把一些超自然现象当成科学知识来介绍的,我也从这些杂志上读到了很多奇闻怪事,而内向的个性又促使我把情绪的能量向内投射,逐渐对这类乌七八糟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加上当时我对自己未来的焦虑(活不过三十岁),好奇加上焦虑驱使着我想去把这些事情弄明白,我觉得,一些事情之所以十分可怕就是源于未知,只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就没什么可怕的。我现在真的很想弄明白很多人都做的那个怪梦是怎么回事,周先生知道内情,但现在已经找不到人了,尹大夫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
我从楼上窗户里看着父母骑上自行车出了小区(我们家当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