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硕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一阵眩晕感忽地席卷而來.他连忙伸出手扶住身旁的树干.拿出一瓶风油精在太阳穴处涂抹了一点儿.这才觉得清爽了一下.
“沒用.真沒用.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沒用呢.”心里恨恨地骂着自己.
其实这又怎么能说是他沒用呢.银江市坐落于长江以南.本來就比金海市温度高.今天的太阳又显得过于猛烈.那些健康的当地人站久了都吃不消.更何况华硕这个有病在身的外地人呢.
但是华硕就是在潜意识的惩罚自己.他恨自己不能给馨蕊带來幸福.总是一次次地找她的麻烦.所以他就用这种很不理智的方式惩罚着自己.爱情呀.你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在让人迷醉的同时.却又会让本來很聪明的人丧失理智.
“不好啦.有人昏倒了.”随着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喊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倒在地上的美丽男人身上.
华硕本來就是那么引人注目.现在他一晕倒.自然就有更多的人关注了.
“哎呀.你们别都围在这里.要给病人留出空间休息.麻烦帮忙把他搬到那个阴凉的地方吧.”还是那个中年男人热心地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请求别人的帮忙.
“來來來.我來.”有几个男士走上前來.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來.
几位救护者将华硕抬上了救护车.其中一个问道:“你们谁是他的家属.需要陪同到医院去.”
“我们都不是他的家属.他有个妹妹在里面考试了.”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中年男人上前说道.
“原來是这样呀.那好吧.我们先送他到人民医院吧.麻烦你回來通知他妹妹吧.”说完.他就走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飞奔而去.
“哎呀.也真不容易呀.这两个肯定是沒爹沒妈的孩子.两人相依为命.悲哀的是.哥哥又得了重病.”有几个妇女已经在那里猜测开了.
随着考试铃声的结束.馨蕊迈着欢快的步伐就走了出來.考试非常顺利.她几乎是一气呵成地写完了试卷.足足富裕了二十多分钟.她又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一遍.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如无意外的话.这张试卷不是满分.也应该是九十**分了.
馨蕊几乎是第一个就冲出了考场大院.她要快点见到她的硕哥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姑娘.你等一等.”那热心的中年男人不负所托.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出來的考生们.好在.馨蕊长得是那么的出类拔萃.让他一眼就能认出來.
“叔叔.您有事吗.”馨蕊好奇地停下來.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是有点面熟.哦.想起了.自己进考场的时候.他好像就站在硕哥哥的旁边.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胸腔里升腾起來.
“你开始考试不久.你哥哥就晕倒了.现在被送到人民医院去了.”中年人看着馨蕊那双含着露水的眼睛.非常不忍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啊.”虽是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姑娘.你别着急.有那么多的医护人员在身边.你哥哥一定会沒事的.”身旁的人们.七嘴八舌的安慰着.
“谢谢.谢谢各位了.”馨蕊深深地给她们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就跑.“硕哥哥.硕哥哥.你一定要沒事儿呀.”医生曾经告诉过他.现在他的病情最怕突然晕倒.可硕哥哥偏偏就那么晕倒了.
馨蕊就那么疯狂地飞奔着.泪水肆意地在脸上横飞.直到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瘫软在地上的时候.她才不得已地停了下來.她扶着路旁的一棵大树.呼呼地喘着粗气.这时.恰好有辆出租车从旁边驶过.她连忙伸手拦了下來.
“师傅.麻烦去人民医院.”哽咽着报上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司机是个中年妇女.她好心地从后视镜里看了馨蕊一眼.安慰道:“姑娘.不要着急.有病怕什么.不过是兵來将挡水來土掩而已.你若再急个好歹.病人不是更沒有人照顾了吗.”
“谢谢您.大姐.”馨蕊感激地点点头.连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也沒有带面镜子出來.这模样一定是个大花脸了.
司机开得很快.又一路绿灯.十多分钟后.馨蕊就赶到了医院.她直奔急救室而去.到了那里.护士告诉她.那个叫上官华硕的病人并无大碍.现在已经苏醒了.已经被送去了病房.馨蕊的一颗心这才落了肚.瞬间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了气的气球一般.快速地瘪了下來.她瘫坐在楼道两旁的扶手椅上.觉得从这里走到住院部的路竟然是那么的漫长.
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在心底不断地批评着自己.不行.你这样可绝对不行呀.硕哥哥刚刚苏醒.这时候他最需要你的安慰和呵护.你怎么能像团烂泥一样呢.不行.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才可以.不断地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來.
“馨蕊.你怎么了.”钟文涛恰好从后面走过來.他今天上午带着自己的同事一行人正在参观人民医院里的各个科室.刚从急救室里参观完毕.一眼就看到了馨蕊落寞地坐在那里.他立刻意识到.一定是上官华硕出了什么事.他的心突然一紧.几乎想也未想.随便编了个借口就脱离了同事们的队伍.
他站在馨蕊的身后已经很久了.几次想走上前.却又不知为了什么而犹豫着.直到看到馨蕊差点摔倒.他才不顾一切地奔了过來.
馨蕊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那心底的支撑自己的.也不过是她透支自己最后的意识罢了.而恰在这时.钟文涛那有力且温暖的怀抱.让她霍然得到了一种力量.
“文涛.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