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待华成山弟子反应过来时,带来的却是一片欢呼及喜悦。
“师叔祖胜了。”
“仅仅一招,就将对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师叔祖太厉害了。”
“还是老家……不是,是师叔祖厉害,一招就将那狗屁海国的鸟人打败,真是与那吴宏严不可同日而语。那吴宏严还真丢华成山的脸。”
妄言将手轻轻收起,冯秋彦此时方才体会到什么是劫后余生。虽然知道妄言不会杀自己,但背后的冷汗还是不自觉的向下流去。
“你方才是何感受,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妄言犹若风轻云淡的说道。
听在冯秋彦的耳边,却犹如晴天霹雳,我不是不想杀你,而是你还没有轮到我杀你的地步。纵然你是海国皇帝,在我面前一样如此。这就是修为高的实力,权力永远排在实力的后面。
看着山脚下围着的众弟子们,妄言挥一挥手,大声说道:“都回去好好修习术法去。”那声音不怒自威,使人不敢不从,各门中弟子都不约而同的回山门中去。
片刻间,山门前,就剩下妄言及各门之主,那妄言环视一下众人,盯着赵明宇,开口问道:“刘涉呢?现在在那呀?”
赵明宇抬起头,看着妄言,神色复杂,其中包含着敬重及一丝畏惧,更多的却是平静,答道:“师祖,刘师弟现在回去了。他说师祖应该明白会明白他的心意。”
“明白心意,是呀,我明白。”妄言叹息道。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大限所至,反倒会平静下来,因为有些东西是你躲也躲不过的,与其躲避,反倒不如直接面对来的痛快。
其实这道理,谁都明白,除非那些傻子及精神不正常的人。关键在于你是否敢面对,是否敢直言死亡。好多人都是忌讳这,忌讳那,但是那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其实说白了,忌讳就是心里害怕所导致的。因为你害怕,所以你不敢面对,故而要忌讳。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存粹是人们自己编一些神鬼虚无飘渺的东西,来提示人们要多做好事,莫要为恶。但是,好人依旧是好人,坏人也没见得变好呀?
是非公道在心,不在人。
君子坦荡荡,不做亏心事,又何惧鬼神呢?
或与,你也看透生死,所以才要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安静,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打扰你了。
“走吧,回山门洞府内。”妄言说完,当先一步向前而去。赵明宇等几人亦紧随其后。
而冯秋彦见妄言几人走后,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慌忙向着东边而去,嘴里叹息道:“看来黄土大陆真是人才辈出呀。一个华成山的长老都厉害成这样,我可要好好学习呢。”
刘涉又翻了一次身,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月光都被黑云挡住了,不见一丝月光,这华成山至轻语祖师一去,看来多事之秋要来了。
这孟庆泉此次回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等到他下一次来时,那时我也归天了,到时火门就剩下阿冥自己,这可让阿冥为难了。
唉,想这么多也没用的,阿冥也长大了,反倒用不着我替他操心。多想无益,还是好好睡觉吧。
“爷爷,怎么了,睡不着么?是不是胳膊又疼了?”晴空走到刘涉的床边,手拿蜡烛,使室内照的蛮明亮的。看着刘涉并无痛苦的表情,旋即将担忧的心放了下来。
刘涉坐起身来,抬起手,轻抚着晴空的肩膀,问道:“晴空,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呢?”
“我在屋里听见爷爷在这左翻右翻,将我都吵醒了,所以我过来看看爷爷了。爷爷,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要到什么时候方才睡着呢?”晴空一双大眼睛,来回转动着,一直就这样看着刘涉。
刘涉被这一看,不知该如何好,无奈道:“好了,好了,晴空,你回去吧,爷爷保证此次一定睡着。”
“好呀,爷爷早点睡觉吧,那我回去了。”晴空听刘涉这么说,也就回自己的屋去睡觉了,走时也不忘看一下刘涉,待看刘涉准备睡觉时,方才安心回去。
青木山下,荆二牛背倚大树,眼睛时不时向那青木山望去。
此时,一阵铃铛的响声传入荆二牛的耳边,将荆二牛激的顿时站起身来,慌忙向那铃铛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有两人向这边走来,待两人走进,荆二牛方才看见两人的相貌。只见其中一人脸色泛红,酒糟鼻子,目光飘忽不定,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像是这个世界在他心中永远充满着新奇,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外套,不仅那衣服是红色的,就连那鞋子也是红色的,更有甚者,那头发也是红色,身体硕大且胖,似乎有种欲要破衣而出的感觉;而另外一人,却恰恰与红衣人形成鲜明对比,这人脸色黑黑的,身穿一袭黑衣,全身上下似乎都包裹在黑衣中,而身体却奇瘦无比,再配上那件宽松的衣服,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那胖人当先说道:“留待红颜与醉老,花开枝落人成旧。竹竿,你看这山如何?”
那瘦人答道:“山倒是好山,不过配上你这幅样子,那就很不雅观了。”
那胖人又道:“我只问你山是否好山,你扯我干什么?何谓好山?”
那瘦人答道:“有灵气者为好山。”
那胖人问道:“何谓灵气?”
那瘦人答道:“天地之精华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