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花畅道:“饿坏了没有?我们先用膳吧,等用过了晚膳我再给你上点药。”
说完,花畅就抱着她放在了里屋的床上,她这个样子,那两个婆子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不过楚舒凰面皮薄,花畅没有明说,“你先歇一会儿,等她们摆好晚膳了,再出去。”
正符合楚舒凰的意思,嗔恼的嗲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他们在田庄歇息了两日,直到楚舒凰都好好的了,才回京城。
而秋家又把秋嘉论的亲事提上了日程。原来秋嘉论总说耽误学习,习官场政务,又拖了下来,如今总不能再拖了吧。
为了此事,秋家二爷和二夫人扔下乐州的事务专门赶到了京城。
可是秋嘉论的年龄不小了,京城那些适龄的贵女要么早有婚约,要么还得再等两年,难选个合适的出来。
最后选来选去,只有一个翰林院学士的女儿和卫丞相之女卫妍看着还般配,可是宁平侯却不满意。
抛开卫家是保皇派,愿不愿意和他们结亲不说,三皇子和卫妍之事,虽没有明言,但有心人谁不明白?宁平侯自是不愿淌这浑水,把二爷和二夫人最满意的人选给否定了。
至于那个翰林院学士的女儿,宁平侯认为身份有些太低了。
宁平侯世子秋嘉策爱好诗画,对官场之事却有些排斥,尽管身份贵重,还是大皇子的伴读,却不可能成为秋家的下任掌舵人。
那么,品学兼优的嫡公子秋嘉论就无可争议的接班人。所以,宁平侯的意思是为他选一个身份贵重的妻子,以后的仕途也能平顺些。
可是,宁平侯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宁平侯曾想让秋嘉论参选盛平公主的驸马的,而且他们在乐州时还有过接触,盛平公主对秋家也多有照顾,没准真的能行。
可是,还没开始选,就被花畅定下来了,他只好作罢。
所以,秋嘉论的亲事就有些冷场了。
这时,秋嘉论的父母在别人的提醒下,想到了初昕郡主,对盛平公主有救命之恩,而且盛平公主对其也多有爱护,这总行了吧?
郡主的名头看着风光,却不过是皇家施恩的一个噱头罢了,无根无系的,仅凭盛平公主心中的那点旧情,能顶什么用?看不见这阵子都不怎么走动了吗?
所以,宁平侯更不满意。
从小一起长大的胞姐突然离世,尽管是替大皇子挡灾去的,秋嘉论也不可能不问清楚。
秋莉的奶妈告诉他,秋莉从未为大皇子试吃过,那日正是因为试吃了那个她最喜欢的鱼糯才中毒的。
而事后,大皇子也曾暗示,他怀疑凶手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秋莉。因为晟王府从来就有试吃的规矩,这样下毒根本就伤害不到他,而秋莉为什么会去试吃那份鱼糯,他却不太清楚。
鱼糯只有那么一点,姐姐想吃两口也是正常,可是姐姐喜欢鱼糯的事只有自家的亲人和几个信得过的老家人才知道,难道是他们要害姐姐吗?
秋嘉论心中有些痛,还有心寒,这种被亲人背叛的痛苦甚至还要胜过姐姐的离世。
事后,他把姐姐从小到大的事暗暗调查了一遍,却什么都没发现。秋莉从小就宽容大度,就是对下人也多和善,所以从未与人结怨。
而秋莉出事后,她身边的那个管事嬷嬷居然为她殉主了,不是说这不可以,而是这样的事太稀有了。
秋莉身边最亲近的下人,自然就是从小陪着她的奶嬷嬷了,可奶嬷嬷都为了天妤郡主节哀顺变了,这个管事嬷嬷为何殉主呢?而且这个管事嬷嬷还有一个女儿呢。
她的女儿嫁给了宁平侯府的一个管事,而那时宁平侯的状态也非常不好,暴躁易怒,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甚至几天时间就多了不少白发,有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秋嘉论实在不愿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可宁平侯说是要为他选个身份贵重的妻子,却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合适的是什么意思?
而且,仕途主要靠的还是自己的本事,妻子不是最重贤惠的吗?即便再贵重的身份,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家会把女婿排在自家子弟前面的?
难道大伯是真的不愿让他来做这个接班人吗?担心他们二房太繁盛,夺了大房的风头吗?
秋嘉论揉揉额头,他不想接受这个结论。
因皇后不知道楚舒凰此次外出的惊险,所以回宫后简单询问了两句,就放下了。
楚舒凰就又把先前没做完的事情捡了起来,派人往卫府送了帖子,过了两日后,就出宫请了卫妍到望江楼喝茶。
卫妍的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了,但卫丞相不愿委屈女儿,还没有为她寻到合适的夫婿。许世暄倒是惊才艳艳,可他是许家未来的掌舵人,朝廷允许他弃武从文,可不会允许卫许联姻的。所以,女儿的亲事,只能暂缓了。
而卫妍自己也不着急,明年就是大变之年,她最希望的就是大家都好好的,至于亲事,等变动过后,看形势再说吧。
楚舒凰听了她这打算也暗暗点头,明年蝗虫灾发,人心浮动,谁知现在选的夫婿到时会如何选择?与其多这个烦恼,还不如等过后再选。
楚舒凰又问了她那一世的一些问题,可惜卫妍当时与外界完全隔绝,除了那几件大事,其他完全不知。
楚舒凰留了她在望江楼用过午膳,嘱咐她不可大意轻心,小心三皇子怀恨在心报复,才派了人送她回去。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