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也拱手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这是楚舒凰第二次见许世暄,虽然依旧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不像第一次那样让人觉得冰寒。也许是江璃的缘故,楚舒凰暗暗道。
“我小的时候,母亲每年都会带我过来,我和阿林也喜欢来这里……”江璃撇见两人身上的男装,像做坏事的孩子被家长抓住一样,有些不自在。
许世暄对楚舒凰微微一笑,又看着江璃问道:“你们回去吗?”像是没看到江璃的不自在,或是不在意。
“我们正要回去,表哥你呢?”
“我也正要回去,那就一起走吧。”
于是楚舒凰和江璃上了马车,许世暄骑马跟在旁边。
天上没有月色,只有徐徐的清风伴着静逸的夜晚,楚舒凰透过窗户看到骑在马上的许世暄有些羡慕,她轻轻的对江璃道:“阿璃,你会骑马不,等天气凉快些了,咱们在庄子上还可以骑马打猎。”
江璃的母亲本是青川长大的,对女子的礼仪要求的不是那么严格,江璃受其影响也不是太在乎。听得车外的马蹄声轻轻的道:“可惜我不会骑马,我可以跟着去等你。”
“那我回头给你找匹马,等你学会了咱们一起去。你别担心,怎么也会有侍卫跟着的,不会有危险的。”
“你去过?”江璃问道。
我能说我是前世看小说看的吗?楚舒凰点点头道:“是我想的。”
江璃轻轻的笑了起来。
两人声音虽低,车外的许世暄却是耳清目明,听的清清楚楚,嘴角微扬,无声的笑了起来。
“娘娘不担心你吗?”其实江璃想问的是,你这么野,你娘不担心吗?
楚舒凰道:“母后不怎么管我,再说我也没做什么。”
虽然跟随的人多,但也难免有个意外,这话江璃不好再说。
楚舒凰接着道:“我虽然生来金枝玉贵,但能不能过的好和身份关系不大。母后从来没有干涉过我的事情,即便我做的不好的,也只是帮我分析,让我自己做决定。”
江璃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车外的许世暄听了,却肃然起敬,富贵迷人眼,能看透的有几人,这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车内的楚舒凰说了这些却又想起一件事来,轻轻道:“阿璃,你考虑过你的终身大事没有,你要心里有个谱才好,若是有中意的,也好早做准备。”
江璃被楚舒凰突然问道,一时有些急:“我……我没想过。”
楚舒凰没有在意江璃的态度,女孩子被问到这些难免会不自在。只是江璃没有可亲的女性长辈,父亲又是那个样子,只能是自己早做打算。
不知不觉马车进了城,楚舒凰道:“你还要在城里逛逛吗?”
“不了,看过了也就是那样。你呢?”
“我也得回宫了,你有事就让人给我传话。”
两人就此分开,楚舒凰在车内和许世暄客气了两句,就由侍卫们护拥着向皇宫行去。
大皇子成婚后,皇后就操心起花畅的婚事。可是两年来花畅始终不哼不哈的,不是躲的摸不到人,就是把那些妙龄女子批判的一无是处,更不要说看人了。
今日皇后和皇上说好了,特意安排花畅来维护乞巧节的治安,就是想让他多看看。虽然说门第可以不太在乎,他可千万不要挑个不像样的出来。
花畅无聊的坐在屋顶看着乱哄哄的人流,这明明是五成兵马司的职责,关他京卫大营什么事呢?京卫大营也就算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呢,这肖老头,想什么呢?
花畅无奈的坚守着岗位。繁闹的人流中慢慢的出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再看看马车前后那熟悉的侍卫,花畅烦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马车顺着大街缓缓前行,却没有回安国公府,而是往皇宫方向去了。“怎么不回府呢?”花畅问道。
身旁的阿建自然也看到了,“回爷的话,小的去看看,也许是有什么事吧。”
花畅挥挥手,阿建下去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阿建才回来,小心的道:“禀报世子爷,小的已经问过了,都挺好的,没发生什么。小的又特地回府问了下花嬷嬷,嬷嬷说公主已经十岁了,不能像原来一样老是住在安国公府了。”
“为什么?”问出来之后,花畅也就明白了,他们终究不是亲兄妹,即便是亲兄妹,妹妹也是要嫁人的,好心塞呀。
阿建感觉更遭了,刚才爷只是烦闷,他小心伺候就好了。现在则是感到很压抑,他只能小心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做了那池鱼。
花畅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的上午,用过早膳后,他就进宫了。皇后听说花畅来了,很是惊奇。两年来这孩子总是躲着自己跑,这昨晚才当了差今早就进宫了,皇后又有些担心,千万别真是个不像样的。
皇后处理完事物,让人把花畅叫到了流云榭。
花畅依旧是往日张扬的样子,身着宝蓝色绣金丝云纹长衫,腰系宝蓝色镶白玉麒麟阔玉带,外罩浅蓝色祥云暗纹纱衣。腰挂玉佩、香囊,头发拢在脑后,一丝不苟。
皇后看了心中忍不住暗暗点头,还不错,不管什么事拿得起放得下才好。
花畅上前恭敬的见礼,又细细的关心问候了皇后一番,然后又陪着皇后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一点也没有办正事的样子,好像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