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在听到医生最后的结论之后,本瘫在地上的身体渐渐爬起,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到“真的只能靠奇迹吗?我不相信!我要靠我自己来让他醒过来!一定能!”
眼中还含着泪,手里紧握着拳,大声说着话,虽表明了她的心情,却似乎更证明了她的情绪不稳定。
有人想要上去安慰一下她,平复她的情绪,团长却制止了那些人,而是这样说到:“你知道的,你现在违反了团规,明明知道谢文龙想要去那地方,不仅不及时报告,还与他一同前往,发生这样的事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团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花凤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怎么能这样激她?万一她一时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来负责?”有人责备到。
“就是,就是。”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同声附和那人的意见。
团长并没有理睬那人,只是用十分凶狠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自己却继续说到:“现在你要接受惩罚,惩罚的内容就是,在谢文龙没有醒过来之前不准离开这座医院半步!就由陈医生来监视你。”说完这些之后,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就转身离开。
“团长竟然会这样说,没想到啊。”
“是啊,是啊,他说要惩罚之时我还吓了一跳呢!嘿,没想到会这样说!”
“规矩也不外乎人情嘛,团长其实也有柔情的一面嘛。”
“花凤,你要好好加油哦!”
“嗯,不过也不要太累喽。”
“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再见哦。”
渐渐地,在这里的人都一个个地走了,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空荡荡的病房内除了躺在床上的谢文龙之外,只剩下了花凤与那位陈医生两人……
“没想到,这两人运气不错,碰到的是白煞那家伙,他虽然身在暗界,但也算是一个好汉。”
“是啊,他算是在暗界之中为数不多的灰色之人啊。要是这次碰到的是另一个黑煞的话,就算有九条命都回不来了。”
“我曾经听说过,他以前也算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却被小人所陷害,到的最后举目无亲,颠沛流离,只能来到暗界来生存。
而他似乎也曾经这样说过:既然你们说我是恶人,那我索性恶到底给你们看看!
说是这样说,不过他有时似乎还是会动恻隐之心,特别是对女人。”
“不过这次他对于那位古博士与谢文龙的待遇这么这样天差地别呢?如果他不杀了古博士,谢文龙就不会爆发,谢文龙不爆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知道他当时怎么会想都没想就杀了那位古博士。”
“谢文龙变成现在这样,也许并不是坏事,你们看,那花龙变成这个状态的白煞以及白煞所属的团队,异人团的暗部。这样我们就不又多了一个战力了吗?”
团会室中,几位高层,竟似乎在拿谢文龙的这件事当做谈资,正在做着奇怪的讨论,最后的那句话,如果让花凤听到的话可能第一时间先把这里灭了也没一定。
当然,她肯定无法听到,因为她还在医院中努力地想要唤醒谢文龙。而她所使用的方法是一般人唤醒植物人的方法——给谢文龙讲他以前的事。
“文龙,你还记得吗?你最喜欢这首曲子了,当时你还逼着我学,学会了唱给你听,想想那时的你还真是霸道啊,可现在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床上不动弹呢,你再霸道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要不,我再给你唱一边?”
说着,花凤带着眼泪,哽咽着唱了起来“夜,无人的夜。夜,寂静的夜。夜,黑暗的夜。夜,无眠的夜。在这样一个夜晚,不禁想起,久未见面的你,现在的你,过得是否还好?……”
略带着些悲伤的曲调,悠扬而带有回味的歌声,传遍了整个医院,余音袅袅,绕粱三日,久久不曾散去。
“能否最后,让我再见你!”一曲唱完,谢文龙依旧躺在病床之上,丝毫不见醒过来的意思。
“诶,没用的。”陈医生见花凤这样,也摇了摇头,不禁上去与她说到,“他可不是普通的植物人,他现在这样是脑部受到力量冲击之后,一瞬间再次堵塞的结果,一般方法对他没用的。”
“你试过吗?”陈医生摇了摇头,“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这方法对他不起作用?”这句话说的陈医生毫无还嘴之力。
“你们医生就是这样,总是想当然地将某个方法认为是不可能的,然后连试都不试一下!”
“可是……”
“别可是!即使这方法对其他人,其他所有与他状况一样的人全都无效,可你又怎么知道这个方法对他也同样无效?”
说完这些之后,花凤继续使用着自己的方法“文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十分羞涩的小女孩儿。
而你不同,虽然我们年龄相仿,但那时的你,早已在研究领域中有所建树。本来我以为你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做事也就有些畏首畏脚。
可就是这样的你,却改变了我,当我是可以说贴心话的朋友,教我做人的道理,后来我学会了超能力,但依然将你当做是我一身最为敬佩之人。”
听着花凤的叙述,陈医生也不禁有些动容,如果这世上真有奇迹,那他希望能发生在谢文龙的身上。
也许是花凤的坚持感动了老天,也许是陈医生或是其他人的祷告别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