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面色发愠:“哼!本来照我的意思,直接送人算了。可你既然没事,还嫁了个如意郎君,再看在你师叔跟百盏的面上,算啦!”
“哦?您把孩子还啦?”我挑眉看着他:臭老头,丢就丢了吧,还怕人笑哇!
“孩子,那什么,那孩子不是要吃奶吗?我给找了个奶妈。在奶妈那呢!”
“哦,师傅,十个月大的娃娃,可以吃点米饭呀,点心什么的了。也有好几颗牙牙了吧!”眨眨眼,装,你就装吧!
“那什么,奶还是要吃的。”别开眼神,却让闪烁的光芒泄露了出来。
“恐怕,那奶妨是属狐狸的吧!”我跟蓝鹭在师傅憋红的脸色下,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哇!你们都知道啦!”恍然大悟。
“师傅,这个是蓝鹭,还有一个是姐姐,叫蓝鸥,现在,正替下了狐狸给宁小少爷当保姆呢!”擦擦笑得失控流下的眼泪。
“哦!”站起身来:“那还不去把那孩子抱回来,百盏急得都快疯掉了!”
我向蓝鹭使了个眼色,她明了地退了出去。
“师傅,这件事就交给双胞胎去办吧!我到是有一件事,要问问您老人家呢!”我失忆,急需要找回我的过去,师傅跟宁百盏都是一条很重要线索。
“丫头,跟师傅还客气?只管提吧。”见蓝鹭出去了,便又坐了下来。
“跟师傅这彻夜聊天,让我对自己的过去又多知道了一些,但还不够。”我抬头紧盯着他老人家:“听师傅的意思,师姐也在附近,我想见她。”
“也好,知道过去是你的权利。了解自己的心意,更是对你对原儿都是应该的。”略一顿:“你师姐跟你师叔,正在查找朱袖的踪迹!”
“他们在哪里?”还有师叔?自楚家一别,他竟和师傅师姐他们汇合了。这下子,我们师门的人就到齐了。
“他们在隔壁的县城里搜索,怕到这里还得三天功夫!”三天呀!那么久。
“我知道朱袖在哪里。”闲闲地喝一口茶,我轻轻地吐出这个早就知道、而他们费事寻找的人的下落。
“好个妙娘子!不是你看破她的掩饰,我们还真难找到她!”停了一下:“我说,丫头,我怎么就没发现她易了容呢?”
“师傅,隔行如隔山。易容术粗浅一点的,太容易被人识破,真正高明的,当世少之又少。敢问师傅,论这易容,当世推何人第一?”
“当然是老偷儿喽!他一死,那绝妙的功夫就失传了。可惜呀,可惜!”一脸的婉惜。
“师傅看蓝鹭刚刚的身形,不觉得眼熟吗?”轻功,可是老偷的一大绝学。
“你不说,我还真没留意。跟老偷的轻功似同宗却又更加高明:有我门派的修为在里面,还有三份却又谁家都不像!”
“师傅好眼力。还有三分也是咱家的:你徒儿我自创的。”嘻嘻笑着,这可是门派的大事。
“果然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哈哈哈哈……”开心的大笑:“照丫头的意思,这双胞胎难到是老偷的传人?”
“没错!”我强调:“唯二的传人!”
“太好啦!我还以为老偷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了情人呢!总算后继有人啦!”想起了老偷的死,师傅替他婉惜不已。
“师傅,老偷是怎么死的?”我不记得这些,也没再听蓝鸥蓝鹭提起过。
“他是为朱袖死的。”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害了多少人!
又是朱袖!
“老偷儿跟朱袖本是青梅竹马,只因老偷贪心,偷了天魔女的兵器,碧环,被天魔门列为拒绝往来户。”想想觉着老偷的行为真的很好笑、又很可恨,师傅的脸皱得可以。
原来如此!
“他自觉有愧于情人,便对她言听计从,直到后来朱袖嫁了武陵候。”师傅跟老偷没什么交情,只是有感于这样真性情的一个人,就为了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送了性命,不值。
说起朱袖,我心里起疑:“以师傅的功力,何以追了她这许久?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易了容、轻功又出众?她不是被我挑了手脚筋吗?”
师傅冲我赞许地点点头:“你可知天魔门什么功夫最厉害?”
“天魔女擅长回力臂环,丁女侠擅长的则是七色剑,这两门功夫都傲视武林。”这个,江湖人都知道。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师傅喝了口茶:“丁女侠的七色剑自是不用说了,为师从未见过能将剑用到那种境界的高人,她是第一位。而天魔女的天魔回力臂环,固然是巧妙无比,威力极大,却并不是无懈可击。而让她与丁女侠并驾齐驱江湖数十载的,主要是她本门的疗伤内功。这门功夫怪异得很,哪怕你受伤再重,只要运功疗养片刻,便可自行行走,数天,可提功运气,三月,基本可以痊愈。”
“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功夫?”倒是听说过类似于九阳神功之类的,可以自行运功疗伤,见效很快,还以为只是传奇异志胡乱写一通,却没想到天魔门竟也有此奇功。
“初时我也是不太相信。可后来,丁女侠证实过,确有此事,而且我也曾亲眼见过天魔女与仇家两败俱伤之下,静坐片刻起身割下对方的脑袋。”果然是魔女,行事特立独行。
“师傅的意思是朱袖的功力早已恢复?”心中警铃大作。
“不错。依你所说,她已发现了你们,还故意在你们面前卖破绽,怕是别有用心。”
“不好!”我一惊,冷汗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