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在寒枫山庄的练武场,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正在练剑,这路剑法使得行云流水、收放自如。
而在他身旁,围着一群身着浅红色长袍的下人,不断地喝彩。“少主的剑术越来越高明了。”“是啊,依我看,咱们少主已经有一流高手的水准了。”
少年听见此语,便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唉,差得远呢!这套寒枫剑法,我爹练了足足二十年,可我才练了不到一年,根本不成火候啊。真不知道我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十几年来,只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武功,至于这套家传的天下第一剑法,非要等自己出远门时才将剑谱留给我。”
少年呆呆地望着手中长剑,一丝黯然瞬间从眼角划过,“唉,话说回来,爹出门已经将近一年了,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有时候真得好想他啊。”
眼前这名少主便是韩风惟一的儿子——韩三思,字磊。只见他头戴金丝束发冠,身着白底枫叶花纹的锦缎长袍,腰系翠玉玛瑙腰带,脚踏火云锦靴。穿着虽阔,但却丝毫没有庸俗之气,双眸炯炯有神,剑眉微敛,显得英气逼人,器宇不凡,笑起来的样子则甚是和蔼,一点也没有南方子弟的柔弱书生之感,但却也不及北方豪客的健壮豪爽之姿。
“少主!”一个身着深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韩三思收了剑势,“老何,什么事?”此人是寒枫山庄的管家——何田,因为早些年被韩风所救,一心报恩,便在韩家一干就是二十年。
何田表情凝重,“夫人让您赶快过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您。”
三思放下剑,点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过了一会儿,韩三思来到内堂,“娘,您找我?”
眼前一位衣着华丽而又不失朴素的中年女子正独自发呆,面带慈祥,两鬓微霜,这便是韩风的妻子——贺梅。她听见儿子到来,便转过身面向他。
只见贺梅手中握着两封信,眼角似有泪痕,颤声道:“磊儿,你爹他……出事了!”
韩三思浑身一颤,惊道:“爹怎么了?”
贺梅低声啜泣,“他已经失踪近一年了。”
三思迟疑了一下,“爹不是每个月都会寄信来吗?”
“不,那是为娘不想让你担心,才编了这个谎话。其实在这一年里,他只寄过两封信,便是在刚刚出门后的十几天里,一封信是留给你的,另一封是给我的。他在给我的信里写道,他正在办一件十分紧急危险的事,若是一年后没有归来,便是出了不测,要你打开另一封。眼看一年将满,他还没回来……”说着,贺梅的眼眶又再度湿润起来。
“原来是这样。”韩三思安慰道:“娘,您别担心,爹爹的武功天下第一,同行的玄青子道长又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他二人联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危险。我们这就打开这封信吧。”
贺梅应了一声,二人这就折毁信封,取出了韩风的亲笔信,信中写道:
磊儿,从现在起,你便是寒枫山庄的庄主,万事当以侠义为先,以国为重。十几年来,爹在江湖中一直没有公开你这个儿子,就是防止有朝一日爹爹离开,黑云帮会来追杀你。现在,我怀疑武林之中存在黑云帮的奸细,此人目前名望极高。而你在江湖中无人知晓,正好可以暗中行事,调查出奸细的身份并予以铲除。还有,你在江湖中行事,一定不要露出韩家武功,除非万不得已,这也是我十几年来一直教授你别家武功的原因。现在,我发现黑云帮正在酝酿一场大的阴谋,爹是一个失败之人,所以拯救武林,保家卫国的重担就只能交给你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更是寒枫山庄的庄主,我们寒枫山庄的历代庄主、你的祖祖辈辈,都是武林中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所以你千万不能给山庄抹黑,给武林添耻。顺便提醒你,若日后不巧遇上厉苍鹰,万万不可鲁莽,切记!
韩风
韩三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爹的心思如此细密,可是爹现在到底在哪?”
贺梅担心道:“你爹把庄主之位交给你,莫非真得遭到了不测?!”
韩三思急忙道:“娘,你放心,我相信爹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样吧,孩儿明日便下山,一定要将爹交待的事办好,顺便寻找爹的下落。”
贺梅一脸忧虑,“可是……,”
三思知道母亲担心自己,便道:“娘放心,孩儿不会有事的,我现在的功夫也已经很好了呢……”贺梅在三思的一再劝说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当晚,三思心中一团乱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下了床,出来吹吹夜风。
“少主,睡不着吗?”
三思抬眼一看,老何正提着灯笼朝自己走来。
“是啊,十八年来,我无数次盼望着下山,真到了要下山的时候,反而开始不安。”三思看着满天繁星,眉头紧锁。
老何叹了口气,“少主,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要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的心情和夫人差不了多少。”说着说着,老何的眼眶湿润起来。
三思沉默了一会,郑重地转向老何道:“何叔,照顾好我娘。”
“放心吧。”老何说完,把脸转向一旁,停顿了片刻,竟自走去。
翌日清晨,韩三思收拾了一些衣物,拿上寒枫剑谱,又盘点了五百两银子,换上便装,准备下山而去,贺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