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三个月,李有迟迟没有回信,倒是跟应帝传起书信来,也算出谋划策,略有安慰。小九本想再激上一激,楚应寒却道,谋士辛苦,定然是要他全心全意愿意才可用,不然也同傀儡一般,便不再计较。
致远越加聪明伶俐,除了诗书以外,那简单的招式也耍得极好,不但如此,早前一片识才见解惊动了太傅,硬是递交了应帝,称自己无能力教他,赐了太傅一职位。
小九没有看过文章,只觉得是致远过于顽皮吓走了先生,本还有怒气。却被应帝传到大殿中。小九去时见他十分开怀,那表情好似从未见过,不禁好奇道:“应帝是为何事高兴?”
楚应寒招一招手道:“你给我生的好儿子,你快来看一看!”小九走到跟前,拿过手中的册子一看,转头问道:“这不是太傅的字吗?”楚应寒毫不在意道:“致远年纪,哪能写出这么多字,这是太傅代笔替他记录的,致远是不可多得的才子!”
小九皱一皱,也无心去看那册子,疑惑道:“到底说了什么,连太傅都不愿教了!”楚应寒一笑道:“不是不愿教,是教不起。致远论惜才之道,如同人群分类,若是想拥有众多奇才,首先自己必须能称为奇,若是要拥怪才,自己必须称怪,且人以群分,总要有志同道合之处,才能将人聚齐!”
小九微微一愣,附而笑道:“倒是有些意思!”楚应寒却收了笑意道:“他小小年纪竟然又此见解,我打算为他请为好些的老师,莫不误了他的前程!”
小九却是淡淡一笑:“儿时能多些见解倒是好的!”楚应寒见她并不多高兴,又说道:“我还打算将他封为太子!”小九一愣,连忙跪道:“求应帝不要!”
楚应寒一愣道:“你这是做什么?”一面伸手扶她,小九缓缓站起道:“应帝,致远年幼,如今还看不出他志向,兴趣。若是有一日他愿意策马遨游四方,此时就束缚了他,岂不....”
急急忙忙说出,才觉得有些不妥。楚应寒却听得明白,面色欢喜渐渐消退,只盯着那册子又看了一遍,这才苦涩笑道:“你说得有理!”小九连忙抓了他的肩膀道:“我并不觉得此时是束缚,只要有你,我....”
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表述,楚应寒反手握了她的手背道:“我知道,终是委屈了你!”见她还要辩解,连忙转了话题道:“致远这策论让我十分惊喜,也想明白一件事,这世上诸多才者,却是心高气熬不愿背诏安,可若我提供一个平台,让他们自由策论,或许能够吸引两三人入宫,若是有了这两三人,之后定会更多!”
小九爽朗一笑道:“确实是个好方法,春试要求颇高,或许有些人也没有机会,这样不加条件,倒也亲民。”楚应寒又握一握她的手道:“致远的先生,定然要认真甄选,这些日子就让他待在凤吟殿陪一陪你吧!”
小九面上一喜,开怀道:“多谢应帝,昨日我还听太傅说,他记药材名十分迅速,想必也是被我带的,正想着也能同我研究研究!”楚应寒大度一笑道:“且不可强制”
小九白了一眼,心中却还是高兴万分。致远住在凤吟殿中自然热闹,那鸣太医也快回来,春华心境开朗起来,确也更加关注致远,没两天,致远就抱怨春华日日追着他塞吃的,好生无趣。
这一热闹,时间过得也是快,转眼小半月的时间又过去。本还想多腻些日子,可长楠传话说新的先生已经找到,让小九带着致远去一趟大殿。小九微微有些失落,却也不愿耽误致远,便带着致远去了。
一路上好奇,掀了车帘问道:“长公公,这新来的先生,师出何地?”长楠浅浅一笑道:“奴才还未得辛看到,听闻是从西蛮而来,皇子府那边已经安排了住宿!”
“西蛮?”小九无端端想起那信上两字,“可好?”心中忽然忐忑起来,大殿门一开,忽然就见那一抹白影,心中一疼,就听致远高兴喊道:“义父!”这一颗心算是沉了下来.
带了三分埋怨道:“你怎么来了!”拓跋孤爽朗一笑对着应帝道:“许久不见,贤后确实越发跋扈,这对着应帝都不见有拜礼!”楚应寒也大度一笑道:“她习惯了如此!”
两人好似家常谈话一般,小九心里确实万般难受。还未回神就见身旁那个火红的身影,单膝跪了下,对着她道:“奴婢朵沙,参见贤后!”声音十分熟悉,让她震惊。
不由退了一步,瞪了眼道:“乌朵沙?”连忙扶她道:“公主不必如此!”乌朵沙却温顺一笑道:“贤后认错人了,奴婢朵沙!”小九愣神一瞧,如何不是乌朵沙,只是这眉眼这神情完全不同,脑子那个嚣张跋扈,真爽乖张的女子已经不见!
不敢置信的望向拓跋孤,清楚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却又消失不见。小九更觉得难受,呆呆愣在一旁不敢相信,直觉自己害苦了两人,却又无可奈何。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致远觉出不对,连忙拉了小九问道,小九回过神来,轻声安慰道:“没事,娘亲只是,只是.....”
“行了,许久未见都不要站在说话!”楚应寒看出小九不对,已经从堂上下来,握了她的手,化解难堪。拓跋孤抱抱拳,掀了衣角,继续坐下,致远围在他的身旁。
乌朵沙同一般女婢一般站在身侧,楚应寒一皱眉,微微有些尴尬道:“你,你也坐吧!”乌朵沙却规规矩矩俯了一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