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让人牙酸的石壁摸擦声带着轰隆隆的回音在寂静的山谷中作响,一道石门在千醉面前缓缓打开。属于那种尘封多年的气息迎面扑打在千醉的脸上。
千醉有些微微的皱了皱精致俊俏的琼鼻,一呼一吸间,发现空气中居然没有那种该有的尘封多年的味道,反而是无尽的清爽舒适的淡淡的药香。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千醉没有作任何的犹豫,大踏步走了进去。
走过百来米不是很宽的通道,呈现在千醉眼前的是,视野空矿的如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随着千醉清脆的脚步声在空间里响应起,四壁原本不知熄灭多少年的灯逐一亮起,随关灯光不断不沿升到空间每一个角落,轰的一声,空间正中间楼空掉着的有上百个灯心组成的大灯,呼的一下亮了起来,将整个空间照得通透如昼。
一阵细微的齿轮声微不可查的响起,但是以千醉的耳力,在如空矿的空间,又是陌生的地方,当然不可能会被忽略掉。全身早已经进入到高度备战状态,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未知的变数。
风从打开的通道内吹到空间里,将四壁的灯吹得忽明忽暗,值得一提的是,正中间楼空掉着的大灯却没有被吹动那怕一丝,如被隔离出这片空间一般独立存在,不被这个世间一切外物所影响。
空间内只有千醉的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走到楼空掉着的灯的下方,千醉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没有被风吹动一丝的大灯,细细打量了一番。
咦!
千醉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电灯,这不是自己前世地球上每个家庭的客厅都会有的灯饰吗?只不过这个没有玻璃。
再一次见到这个在地球上平凡如斯,没有任何新奇之意的物品时,心智坚韧如千醉,眼圈也忍不住一红,险险的就掉下了泪。
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的见到过电灯了,十七年,十七年了呀,没有谁能知道,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独自在这闯荡在星阙世界,尽管过得比前世充实,比前世辉煌,但是那种灵魂深处的寂寞,找不到人共鸣的那种吾道孤独之感,让千醉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在这一刻,没有一点准备的轰然破裂。
此时此刻,千醉有一股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没有谁能理解,自己莫明其妙的出了一场车祸,莫明其妙的来到这里,莫明其妙的成了那个人的女儿,最让自己莫明其妙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在生下自己后,将自己送给了现在的父亲母亲,原本是自己舅舅舅母,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徒弟,从此母亲成师父,从此父亲成路人。
好吧,变就变吧,刚刚到这个世界时的千醉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你们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们,反正在我心中,只的爸爸妈妈哥哥对我最好,离开了他们,叫谁做爹,做谁为娘,也不过只是一称呼吧了。
好在后来舅舅舅母一家,也就是现在千醉称为父亲母亲的二人,对人醉也是百般爱护,千般疼爱,视如己出,家中也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千醉的记忆中,父亲与母亲对待自己甚至比哥哥姐姐三容。
而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师父,在自己八岁时,就将千醉接到自己常年居住的地方九重山,传受武艺,自己的亲生母亲武功高强,放眼天下,足可独步宇内。用千醉自己的话来说呢,强则强矣,就是太温润如水,典形的外柔内刚,性子来了的时候,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对千醉是发自心底的疼爱与守护。
从此,千醉就这样两边跑,接受着几乎全世界的疼爱与守护长大。
千醉好似恍惚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灯饰,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在自己头上敲两下的冲动,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到底自己是身处在梦幻中,还中梦幻已经变成了现实。
一阵清脆的笑声,清呤乐耳,将千醉从梦幻打断,强行拉回了现实。
千醉急述的打量了一遍四周,任旧空空如以,可是这笑声却是真真实实的传进了耳朵里。
千醉面容正重,一脸的真诚,拱手对着灯饰施了一礼道:
在下谭千醉,无意中闯入此地,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双手负后,一派轻松蓄意。作为当世一代战神,千醉自有其傲气,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自愿还是不自愿,自己现在已经站在了这里,也的确打扰到了别人的清静,施礼道歉本就应该,但若是自己已经道歉了,别人仍旧无礼取闹,得理不饶人的话,千醉也不是任人蹂躏的软柿子。
当然鬼神一说,千醉压根就不信,如果鬼神真的存在,真的可以出来为祸世人的话,那自己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千醉好整以*的站了半柱香的时间,仍旧不温不火。说到转身离开,千醉没相过,不说在自己刚进时,石门就已经沿丝合缝的关上了,现在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自己是肯定出不出的。再说千醉本身就是一个人对未知充满好奇的人,在自己守护的国家出现了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千醉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比耐心,这个世界,千醉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千醉一下睁开闭着的杏目,宛如实质的一缕精芒在眼底闪过,就是刚刚,隐匿的齿轮声再一次微不可察的响了起来。
清脆的笑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笑声过后,空灵如泉水叮咚,如莺歌燕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