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席卷出一股冷风,直到臧横走了都依旧存在,那种警惕且又毒辣的眼神,不需要善加思考的语气,竟然有几分像臧枳。
臧笙歌泄气一般的垂下头,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跟我回去。”
金和银低着头,缩着肩膀,甚至还有些缓不过神,她甚至想不出来她还活着,颈口的边缘是一圈红印,贴合皮肤的地方,甚至还有臧笙歌手印的痕迹,它们透着股朱砂的红色,甚至让金和银有种窒息的感觉。
金和银缓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头,这声音越温柔越为她着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傻,甚至及其不适应的平静的说了一声:“你别碰我。”
臧笙歌与金和银平对,这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而金和银却像是泥鳅一般的挣脱,她横眉冷目的看着臧笙歌:“怎么?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在我面前还要高人一等?狐假虎威吗?”
臧笙歌这才悠闲的笑了一声,切齿道:“金和银,你能不能不逞威风?”
“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强出头啊,甘愿为别人的杀手锏,臧笙歌你真让我恶心。”金和银甚至觉得自己的嗓子晦涩的疼,她声音沙沙的,这才往臧笙歌身边略过。
臧笙歌把住了她的手腕,这才将她的后脑勺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甚至在一次对金和银施加锁喉的痛苦,他想叫金和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矜秀姒的下场,你清楚吗?”
“小姑娘,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这个三哥嘛,他多疑到连我都要猜忌,会因为和矜秀姒有一个孩子就对她得过且过?”
“我虽恨你,但终究有游戏作为约定,只要我们相敬如宾什么事情都好解决,可是呢?我这个三哥不同,杀你易如反掌。”臧笙歌倒是理由充分。
“那我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没骂死我,没掐死我吗?”金和银低头仔细的想了一遍最终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
臧笙歌难得开口:“你看你不让我动莫初,我只是将他囚禁,未曾要过他的命,就连游戏规则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的,因为这个,我没叫除了我以外的人欺负过你对吧?”
“你我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太没有良心了。”
金和银差点就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过去了,只是沉着脸,似乎从脑海里寻求了什么令人可耻的事情,这才不满的说道:“那所谓的抵唇之吻是什么。”
臧笙歌有些好笑的说着:“非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吗?”他扯过她的身子,这才用指腹碰着她的嘴角;“那天你一滴药液都咽不下去,为了遵守游戏规则,我自然亲力亲为了。”
不管臧笙歌是从那种角度说明着这一切的,她的确完完整整的见到了莫初,自己险些栽在臧横的手里,也是臧笙歌那一顿骚.操作,让她暂时保住了性命。
现在金和银已经不在在意到底是谁骗她了,就像当初以为莫初死在臧笙歌手里的时候,许木心那般情真意切,那到现在看看不过是暗地的争斗吧?
而臧笙歌几次的出手相救,不过是因为他还没尽兴,不然八成也是他们兄弟不合。
“我想吃东西了,不要野菜团子。”金和银开始索要吃的,就已经说明她不会再和臧笙歌闹别扭了。
“吃烤鱼吧。”臧笙歌背着手,似乎觉得有些不够精准,这才好气的说:“改善下生活,毕竟不管是你还是我,以后只会更苦。”
金和银那一瞬间好像和臧笙歌成了亲密的挚友,仿佛把所有隔阂都用包布遮盖起来:“原来,臧笙歌也有忌惮的东西。”
“三哥和你对我来说都不是省油的灯,索性你,我还好把控些,三哥那边我手没那么远,自然懒得去够。”
“偏见。”金和银傲娇的说着。
两人步伐未停下,甚至当臧笙歌已经拐弯的时候,她还继续往前走,臧笙歌就忽然停下来,看着金和银傻呵呵的继续往前走,每每到这儿的时候,他只觉得好笑。
于是低头笑出声来,惹得金和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错处,然后折返回来追他。
臧笙歌就跑,修长的身子微微的带起一丝凉风,那模样就像是精神很好的人一般。
金和银从给臧笙歌试药的那段时间到现在不知道身体的状况是怎样的,只是要打在臧笙歌身上的时候。
被臧笙歌把住了手腕,这才冷冰冰的看着金和银:“金和银,别得寸进尺。”
“好,我去生火。”金和银努力的从臧笙歌几乎严肃的眼眸中抽身出来,这才搓了搓手掌去那边弯腰找东西。
臧笙歌趁着金和银弯腰的时候,从后面抱紧了她的身体,手臂无意间的锁在她的肩膀和心口上,手指玩弄着她的衣带。
“我去那边捞鱼。”臧笙歌指腹缠绕的衣带的时候让金和银的小腹一阵挛缩,甚至已经冷汗涔涔,哪怕现在他已经不在那么抱着她了,她仍旧感觉如初。
臧笙歌挽袖子,这才下了水,大武山上的河水中透着股软沙,在层层的水面上行成漩涡,臧笙歌随便就捞到的鱼,这才往暗自的走上去。
那鱼肥硕,鱼鳞质硬,嘴巴通粉,甚至就那样被臧笙歌抓着都未能来回反尾,最终它从臧笙歌的手里钻了出去,在空中扬起一阵美丽的弧度,掉在了地上。
那鱼反白,鳞质有些花哨的在肚皮上,却还是在扑腾,两人想都没想就去抓,却同时对准鱼的尾巴。
抓紧的时候,两人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