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也不能否定的认为,甄善美忽然的加盟,决然不会是因为爱情,他见过那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对北朝足够忠心,又怎么能做这么没底气的事情。
臧笙歌所渴望的世界与臧横不同,但也决然不会与甄善美他们一致,忻州终归是他的家,人总是不能忘本,所以他不会忘。
可是金和银醒了的事情还是让他心里放心了些。
臧笙歌回过神的时候,臧横已经和士兵们走到一起了,他伪装成人群中的士兵,像是一只猎豹一样窥探猎物。
莫初只是笑着走了过去:“在忙吗?”
臧笙歌摆了摆手,伴着操练场上的士兵叫喊音,他悠闲的说了一声:“嗯,有事吗?”
莫初搔了搔自己的发梢,这才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我家小姐。”
臧笙歌首先迟钝,怔了一会儿,他仿佛想明白了,这才道:“金和银吗?你们过去就是。”
莫初刚来的时候见到过和臧笙歌说话的人,只是怕过于心急就没叫自己太盯着,如今却不见了踪迹。
臧笙歌看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笑着反问:“吉祥物你看起来好像还有事情和我说。”
莫初抬起头看着臧笙歌:“我想请你吃饭,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臧笙歌心里还是挺疑惑的,他甚至明明知道莫初他们会做些什么,可是又抓不住什么,最终拍了拍莫初的肩膀:“你找个方便的时间就好,我其实在哪里都挺方便的。”
莫初点了点头:“好。”
臧笙歌有些悲哀的笑了一声,这才走进休息营中,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清凉的儒湿滑入口腔,让他微微的忽然想起那晚喂金和银药液的时候,不仅低头笑了一声。
臧笙歌放下杯子的时候,正巧看见有人进来收拾那些物品,便也没注意,直接拿起书卷看了起来。
萧偿此时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臧笙歌,他一身清冷透着股病怏怏的模样,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画面。
就在萧偿想这些的时候,涔迁忽然走了进来,并且对萧偿喊叫了一声:“喂,干什么的?”
臧笙歌随着那个声音抬起了眼睛,视线落在萧偿身上不过半秒,却让后者心里颤巍巍的。
“涔教卫所谓何事?”臧笙歌规矩的放下手里的书卷,这才随意的招待:“你去给涔教卫倒杯热水。”
“不必如此。”涔迁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十殿下此番解除莫初的扣链,会不会太冒险了?”
臧笙歌借口道:“我以为涔教卫会懂得杀之不绝这个道理的,所以杀手只能是杀手永远都不能与三殿下为伍。”
“你这是仁慈的表现。”因为有臧横所以涔迁的底气确实硬了许多,这是臧笙歌无法避免的。
“那我倒是期待涔教卫怎么个雷厉风行,你别忘了,我们是互相需要,就好比想要一匹马工作,不需要给他一点好的饲料吗?”
“反倒是涔教卫吝啬小气,让我看到的只有杀手满满的杀欲,和屠夫有什么区别?如果是决裁谁,那是三哥的决定,决然不是你和我说的算的。”
涔迁脸色瞬间变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臧笙歌包藏怎样的祸心,却总是抓不住机会。
正巧萧偿就真的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来了,涔迁出去的时候与其相撞。
顿时呲的一声,一杯滚烫的热水渐渐的把涔迁的衣衫浸透,让他微微感觉到一股发烫的感觉,涔迁看着萧偿的样子仿佛要吃掉一般:“你找死是不是?”
做出此事,萧偿简直就是始料未及,这才抬手去给涔迁擦水滴,却被躲开。
涔迁厌恶的看着萧偿,许是因为对臧笙歌还有怒气,便随便发泄道:“真是碍眼。”
涔迁那一下过于发泄了,萧偿是连着空杯子一起摔在地上的,他以为自己会出洋相的,却被臧笙歌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扶住。
站稳后的萧偿只是低下头,不断的说谢谢。
这些话,萧偿也不晓得臧笙歌有没有在听,只是沉迷在自己的那些虚假想象中。
“来人给涔教卫多送些衣物过去,就当是我赔给他的。”臧笙歌一本正经的说着。
涔迁恨恨的看着臧笙歌,这才咬了咬牙:“十殿下还真是有心。”
“谬赞了。”臧笙歌故意气他。
涔迁那副狗急跳墙的模样虽说让臧笙歌舒心了不少,但那也只是短时的,等到涔迁的身影消失在臧笙歌视线中的时候,臧笙歌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萧偿不想叫自己太显眼,但最终无法避免的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他总归还是要硬着头皮上:“此事,多谢十殿下了。”
臧笙歌敷衍的‘嗯’了一声:“这里不需要你了,把东西收拾干净,就可以走了。”
萧偿没在说话,却把撒上的水渍地毯卷了起来,扛在肩上,还想要大摇大摆走出去。
地毯扬起的时候有一丝尘埃,吸入臧笙歌的鼻腔里的时候,让臧笙歌咳嗽了起来,也就注意到萧偿的举动,他扯了扯嘴角,更多的是无语:“在做什么呢?”
萧偿作为一个十足的胖子,此时显得滑稽而可笑,大概是因为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了荒缪的事情也不清楚,只是呆呆的回答:“收拾干净,小意思的,你不用管我,只管工作就好。”
臧笙歌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这才没有注意那个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的男人。
本来屋里已经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