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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少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打扮的半大少年,万景茶楼的掌柜一见东家竟然自己从二楼雅间下来了,脸上一苦,急忙迎了过来。
“东家,您怎么出来了。”
郑小姐在松江城恶名远扬,来万景茶馆堵东家准没好事,都说“最毒天下妇人心”,有时候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甚至比生意场上的敌手还要难缠。
郑小姐从肖哲出现开始,她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双眼痴迷,甚至还不分场合的伸手就要抓肖哲的手。
肖哲盯着眼前贪婪好色的女人,心中满是厌恶,撤身就后退了一步,让郑小姐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掌柜见此,忙上前插在郑小姐与肖哲中间。
“不知郑小姐今日寻肖某有何贵干?”肖哲冷脸问道。
郑小姐见肖哲躲开了自己的亲近,有些懊恼,可是想着只要今天能够提亲成功,让他成为自己的夫郎,日后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钱,还不是都随着她。
郑小姐在大堂中寻了个位置坐下,朝着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使了个眼色,那年轻男子拿出一只靛蓝色荷包,又从荷包中掏出两枚成色一般的玉佩来递到肖哲面前。
“肖少爷的难处我们已经知晓了,夫人惜才,更不愿肖少爷这样的好男儿被官府给毁了,所以我们今日特地陪着夫人过来向肖少爷提亲,夫人待人温和,又年轻,肖少爷若是答应了这门婚事,日后的日子可是比现在好过许多倍。”
大宋女子向男子透露婚嫁的心意,很是简单。更不用预备什么嫁妆,只要寻两枚玉饰就行。
男方到时候带着玉饰就能来女方家中求娶。
这年轻男子一番话毕后,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肖哲,好似郑小姐的提亲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抓住只能万劫不复。
茶楼里的几桌客人也竖起耳朵听着大堂中这边的对话,听完后,大家顿时一阵鄙夷。只觉得这郑小姐及其夫郎都卑鄙至极。
就算是一般出不起聘资的男子也不愿意娶这郑小姐。又何况是这肖家大少。
再说看她拿出的那两枚玉饰,恐怕是从南大街的首饰铺子里花几十文买的最便宜的货色吧,这三人穿着都华贵。郑小姐身上随便一件首饰都要比这提亲的玉饰贵上十几倍来。
“对不起,我没兴趣,你们请回吧!”肖哲冷声甩出这句,转身就要离开。
郑小姐和她的两位夫郎脸色顿时就变了。
郑小姐趁着肖哲转身,几步上前。一把用力推开掌柜,就去抓肖哲宽大的衣袖。
肖哲冷冷瞥了他一眼,身形微闪就让了开,还不等郑小姐再去抓他。就被他身后的两个少年小厮给拦住了。
郑小姐脸孔都因为愤怒扭曲,她大吼道:“你们敢拦我,小心我把你们告上官府!”
其中的一位小厮笑了笑。“郑小姐爱告就告吧,不过官府可不会管。我们可都是残童。”
残童不算男人,大宋律法保护女子的法律对他们无效。
郑小姐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打脸,顿时整个脸都气青了,她不管不顾指着肖哲骂道:“肖大少,你得罪了官家,被官家亲自退婚,你以为还能在松江城娶妻吗!告诉你,整个松江城,除了我,你就只能去当和尚,别装清高,都被发配来松江城,郡主为什么不肯要你,指不定你婚前就与别的女子不干不净,失了夫德!”
郑小姐像个泼妇一样叫骂,没留一点口德,句句都想往人心窝子上捅,她那两个夫郎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一旁煽风点火。
茶馆中的客人们先前还因为郑小姐娇美容貌留下的好感现在都被打个粉碎。
肖哲脸色黑沉,藏在宽大袖袍中的双手紧紧地捏起,他压着怒气沉声道:“撵出去!”
两个残童小厮虽看着单薄,可都是练家子,将郑小姐赶出去时,还下手轻些,等到轮到她那两个夫郎,完全不顾他们叫喊,拳脚相加,等三人被撵出万景茶楼,郑小姐的两位夫郎已经是鼻青脸肿。
掌柜的将郑小姐带来的两枚玉饰从茶楼中扔出来,啐了一口,“破烂东西,别落在咱们茶楼丢了咱们茶楼的脸!”
郑小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盯着万景茶楼的招牌,咬着银牙道:“呸!让你们得瑟,等过些日子,老娘嫁了那臭男人,将这茶楼弄到手,让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娘滚蛋!”
她身边扶着她的夫郎脸却皱了起来,“妻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家中可是没多少银子了。”
郑小姐脸色一僵,一脚用力踢在男子身上,“废物,废物,我回去就与你们和离!”
男子不敢还手,只能由着郑小姐在他身上踢打。
这场突然的闹剧一结束,肖哲就带着两个小厮去了茶楼后院。
不一会儿,茶楼中另一个伙计来替王勋传话。
“王勋被掌柜派出去给咱们东家买东西了,他让我与你们二位说一声,还有茶钱也莫要给了,王勋说是他请你们的。”
娄筝点了点头,与田七从万景茶楼中出来,一道回了杏林馆。
一路上,田七这个闷葫芦都在感慨今日出来一趟,竟然就碰到了这样的奇葩事。
而娄筝却有些心不在焉,肖哲现在的处境,她能帮助他的法子,貌似只有恢复女身嫁给他一条路可以选。
这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难,最关键的是,娄筝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即便是为了救人才嫁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