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高树二兄弟离开刘家庄之后,跟随着送信人来到了吕梁山,终于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刘鼎久别重逢,原本以为这应该是一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见面,谁知道在大哥淡淡的几句话中就匆匆结束,随后兄弟二人就在客房住了下来。
几天来,兄弟二人看着山寨的众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也想帮一些忙,多次传话给大哥都被拒绝了,兄弟二人觉得心里有一些憋屈。
今日早上起来,看到大队的人马集结下山,兄弟二人再也坐不住了,不顾侍卫的阻拦,强行进了正在议事的山寨大厅。
“大哥,这几天我兄弟二人都快憋出病了,难受的很!哥哥还是给我们找些事情做吧。”高树进来就直接大大咧咧的说,没注意到周围幸灾乐祸的眼神。
议事刚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刘鼎差点要爆出脾气,但听出是高山高树二人,就忍了下来,随意的瞅了一眼跟在后边几个侍卫,淡淡的说道:“来人!”
门口几个侍卫吓得立即跪了下来,使劲磕头求饶道:“求寨主绕过我几人!不是我们不拦,而是我们拦不住!”
“既然拦不住,留着你们还有何用?拖下去按家法处置。”刘鼎怒道,“既然犯了错误,就必须按规矩处理,不然何以立寨?”
到了这个时候,兄弟二人才知道强行闯进来惹了多大麻烦,高山急忙抱拳说道:“大哥,这是我兄弟二人的错,不听劝阻强行闯了过来,怎能怪罪他人?若是责罚请哥哥责罚我们吧!”
“二位弟弟刚来山寨没多久,对于山寨的规矩不清楚情有可原,但是这些护卫却很清楚山寨的规矩依然违反,这是不可饶恕的。两位弟弟还是先下去吧,我这里忙完就会去找你们,给你们安排一些任务。”轻轻的几句话语中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兄弟二人无奈只好先下去了。
“求寨主宽恕!求寨主宽恕!”几个护卫已经被拖了下去,仍没有放弃求饶,没多久大厅外边就响起了阵阵的惨叫声,很快惨叫声也没了。
回到客房后关上门,又看了一眼四周,高树才问道:“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大哥变了很多?好些有点不认识了。”
高山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确实陌生了很多,以前的微笑不见了,反而让人觉得很冷淡,很不自在。”
“哥哥,我当初就劝你别来这里留在刘家庄跟着刘统领天天厮混多开心啊,非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这酒都淡出鸟毛了。”说完,高树抓起一个酒坛拍掉封泥,直接对着嘴灌了起来。
“弟弟,明明是你非要来看看的,说怎么也不能忘记了大哥从小对咱们的恩情,现在怎么怪我头上了?”
“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不点头,咱么能来这吗?”高树很快就把一坛淡出鸟毛的酒喝个精光,对着哥哥耍起浑来了。
无聊的兄弟二人只能郁闷的喝起了淡如鸟毛的山寨酒,前前后后干了好几坛,茅房也跑了好几趟,自从喝惯了黄金酒以后,其他的就无论怎么喝就是喝不醉。
百般无聊中,终于等到大哥议完事过来,兄弟二人急忙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就被大哥数落一番:“两位弟弟身上怎么如此大的酒气?是不是喝酒了?”
高树急忙笑道:“大哥放心,我二人喝不醉的,不会耽误事情的。”
刘鼎不悦道:“两位弟弟初来乍到,我想让你们先熟悉一下寨里的规矩,然后做个掌法官如何?”
兄弟二人自然应允,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强吧!虽然从刘鼎的话语中,二兄弟感觉到了一丝可有可无的冷漠,不被重视,心里自然不爽,可是又不好拂了大哥的面子,毕竟二兄弟还是很重感情,尤其是小时候总被呵护的恩情。
“我会安排一个人给你们做副手,有什么不懂的他都可以教你们。”说完这句话,刘鼎便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没多长时间,果然来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半百老头,自称二人的副手,既然是大哥派过来的,两人也不好冷淡对待,赶忙视为上宾,没想到那老头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变戏法似得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线装书,招呼二兄弟坐下。
“我奉了大当家的命令前来帮助二人熟悉我山寨的规矩,避免日后触犯,若是触犯了山寨的规矩,军法可是无情的,即使你二位是大当家的弟弟也会受到责罚。因此,你二人定要好好的听我讲说,若有不懂随时可以提问。”
说完这些,这山羊胡子的老头就开始满嘴之乎者也,之乎完了才开始讲白话,无非就是这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若是违反了就要受到那惩罚。两兄弟第一次听这老头讲课,强忍着睡意听着,到最后索性用食指和拇指强行撑着眼皮,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老头子终于讲累了,习惯行的把手伸到旁边的茶几上,摸索了半天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酒坛子,立马黑着脸哼了一声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来的,要备好茶。”
山羊胡子老头一走,二兄弟再也撑不住了,各回各的床,头刚刚挨到枕头,颇有节奏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之后几天,二人一直被这山羊老头折磨,甚至连酒都碰不得,若是碰了,这一天你就别想安生,会被这老头不厌其烦地谆谆教导,甚至连觉也睡不成,每天眼圈都是黑黑的,快赶上国宝级的熊猫了,怎奈这又是大哥的吩咐,不好违背。
二兄弟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