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呀,我跑到这儿来乘凉,是不愿意当灯泡呀。”老道士斜眼瞅着我,不解地问:“徒儿,我就搞不懂了,怎么女人见了你着迷,女鬼见了你也痴情,你小子难道天生就是一个情种?”
我嘻嘻一笑,回答道:“师傅,谁让我长得帅呢,您要是帅一点,还不是照样吸引女人、女鬼呀。”
“你帅?”老道士不服气地问。
“当然啦,您亲耳听见了嘛,每遇到一个女鬼,人家就会喊我帅哥。唉,师傅,您要是帅一点,女鬼还不是会喊您帅爷。”我嘻笑着说。
“我对女人、女鬼都不感兴趣。”老道士板着脸说:“徒儿,我再三交代过了,别跟女鬼玩暧昧,当心把小命玩丢了。刚才,要不是我阻止你拿阿菊身上的银行卡,现在,你已经是僵尸一具了。”
“师傅,除了苗丝雨以外,我没跟任何一个女鬼玩暧昧嘛,您干嘛要冤枉我呢。这些女鬼对我是单相思,我又阻止不了人家,怎么能怪我呢。就拿女吊颈鬼小枣来说吧,第一次见面就拿长舌头舔我的脸,您说,难道我想让她舔吗?唉!想想我都恶心。”我委屈地说。
“徒儿,你刚才跟阿菊说了啥?”
“师傅,全搞定了。阿菊让我劝说鬼婴,让他别再骚扰程母了。阿菊把金戒指给了我,只要对金戒指连喊三声:吾儿,那个鬼婴就会现身。”我得意地说。
“徒儿,我知道:只要我一走开,阿菊就会跟你说悄悄话。有我在场,只怕她还不肯交出金戒指呢。”老道士说。
“师傅,您还真说对了。阿菊对您的印象很不好,说我面善,一看就是好人。说您面恶,一看就知道是个坏蛋。”我笑嘻嘻地说。
“我才不稀罕一个女鬼说我好呢。”老道士撇撇嘴。
“师傅,咱俩既然说到了女人。我想问您:难道您一辈子就没结过婚吗?难道您就不想身边有个女人吗?”我好奇地问。
“徒儿,师傅的隐私你甭打探,我啥也不会告诉你的。”老道士冷冷地说。
“不告诉算了,我又不是想窥探您的隐私,只是想帮您介绍一个老太婆嘛。”我解释道。
“你…你想帮介绍一个老太婆,真是太好笑了。我问你:你有老婆吗?”老道士质问道。
“我…我没老婆呀。”
“既然你自己都没老婆,还管我的闲事干嘛?有时间,有精力,自己去找一个老婆吧。”老道士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很瞧不起我的模样。
“师傅,我告诉您:不是我找不到老婆,也不是没姑娘追我,而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好不容易碰上个一见钟情的,却又是一个女鬼。唉!师傅,我的命真苦是呀。”我哀哀地说。
“徒儿,你对苗丝雨借尸还魂没信心了?”老道士问。
“有信心呀,不过,恐怕得努力个十年、八年吧。”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师傅,我对阿菊这么好,还不是想接手她这个冤案,这样,我手上正好有三个案子了。”
“徒儿,阿菊的案子恐怕不好破呀,你想想:被人往河里一推,人就淹死了。你到哪儿去找那个人呀。”老道士说。
我一想:是啊,阿菊的案子确实不好破,不过,哪儿去找好破的案子呢。不光的阿菊的案子不好破,无头男尸刘坚的案子,女吊颈鬼小枣的案子,哪一件不是迷雾重重呀。不过,就是再难破的案子,我也得知难而进呀。否则,苗丝雨怎么能借尸还魂呢。
“唉!师傅,您知道,我是深爱着苗丝雨的,我已经下定决心:非苗丝雨不娶。您说,我现在只有华山一条道了,就是阿菊的案子再难破,我也得去啃这个硬骨头呀。”
“好吧,你小子既然要一条道走到黑,师傅我就成全你。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的,都会尽力而为。”老道士说。
“师傅,您这么说,太让我感动了。苗丝雨要想借尸还魂,怎么能离开您的帮助呢。”我感动地说。
我和老道士在大槐树下歇了一阵子,老道士说:“把阿菊埋了,咱们下山吧。”
“原地埋了?”我不解地问。
“不埋咋处理?”老道士反问道。“现在,阿菊已经是荫尸了,千年不腐。等你找到了阿菊的父母,就把她迁回老家吧,总不能永远当孤坟野鬼吧。”老道士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老道士这个人面上冷酷,但心里却很热乎,是有情有义的人。
我和老道士把阿菊原地埋了,在回家的路上,老道士幽幽地说:“徒儿,鬼婴的事儿我就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点点头说:“师傅,有那个金戒指,鬼婴想不听话都不行。现在,鬼婴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徒儿,万一鬼婴不认那个金戒指,不相信你说的话呢?”老道士提醒道。
“师傅,我早就想好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对着老道士晃了晃,说:“师傅,您看:我有对付鬼婴的杀手锏呢。”
老道士瞅了瞅,骂道:“你小子啥时候变成三只手了,连师傅的东西也敢偷呀。”
我嘻嘻一笑,说:“您这黑狗血真灵,喷到鬼婴身上,疼得他鬼哭狼嚎。我和鬼婴见面时,嘴里再含上一口黑狗血,见势不妙就喷它一口。”
“你现在变谨慎了,好。”老道士赞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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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零点,我揣上那瓶黑狗血,又带了一把桃木剑,还在身上贴了一张镇鬼符,然后,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