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子一行人日夜兼程的到达了负亲山,在郑茂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孟谈的家,离那房子还有一射之地,赵襄子便下车骑,步行而前。
张孟谈归隐之后,躬耕于负亲,负亲山与世隔绝,少有人烟。深居此处,自由是自由,但是确实清苦了些,寂寞了些。
赵襄子沿着一条长满青草的草径走来,一边走一边打量这茅屋,坐落其中,屋子前是一道小溪,溪边长满各色的小花,屋子东面是一望无际的苍松翠柏,小溪潺潺,流向前方,赵襄子也不禁感叹此地的环境。
“郑将军,丞相住处的确是人间难得的美景,可是也太过清冷了些。”
“大王,这样的地方正是文人雅士极力追求的所在,有诗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已经不算太偏远了。”
“不知道丞相是否在家,我们这突然到来,他有没个准备,唉,有该给丞相带来无尽的搅扰了。”赵襄子一想到张孟谈归隐时候给他说过的话,也不禁慨叹起来。
到了门口,大门是敞开的,郑茂将军走在前面,扣了扣门环,冲屋里问道:“张丞相可在家?”
没有人回答,他又放大了声音问道:“屋里有人吗?”等了片刻还是没人回答,郑茂回头冲大王摆了摆手,说道:“看来家里没人,大王你先等等,容我四处找找主人。”赵襄子点了点头,侍卫把屋前的一石凳用衣袖擦了擦,脱下一件外衣铺上,让赵勿恤坐下,他们便立在一旁等候。
郑将军在房屋四周去找人,他心想,这张孟谈真也是的,我提前已经找人通知他大王这几天一定会到这里来找他,他竟然让大王吃闭门羹,一个人也不留下,这是想干么,难道真是不想帮助赵国,独善其身。
他去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人,便大声喊“故人来访,张丞相出来。”
其实他还真的冤枉了张孟谈,郑茂的家臣到负亲山的时候,张孟谈就出门去了,是去常山见那个方丈去了,家里只有他的妻子和儿子,他们听说赵襄子要来,心想父亲说过,归隐之后不问世事,所以呢,他们就想躲着赵襄子的到来。
但是对待君王又不能太过无礼,所以远远地看到有车马往自己家来,便知是赵襄子来了,于是早早就躲了出去,想等他们找不到人也就知难而退,自己撤了。
他们躲在山坳里,听到郑茂将军的呼喊,心理还是有点不安起来,张孟谈的妻子张扬氏说道:“你们说你们的父亲在家的话,他会不会见着赵王?”
“也许会吧,毕竟父亲帮助赵王这么多年,一起灭掉了智氏。”荆飞说道。
“那不一定,父王已经归隐了,管他什么赵王,韩王的,一概不见。”赵襄子的二儿子张吉同说道。
“要不我们先回去呗,反正父亲不在家,他们也没有办法,说不定坐一坐也就走了,我们这样躲起来好像也不是办法。”张孟谈的小儿子张心同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回去,我们还是回去吧,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我们去地里去摘点菜再回去吧,免得他们觉得我们是故意躲着。”
于是各自去地里摘了一些东西,陆陆续续回家。
张杨氏和小儿子最小到家,远远地郑茂看到母子两人回来,母亲手里拿着豌豆苗,儿子手里拿着一把芹菜,郑茂一看终于舒了一口气,你说要让这大王一直在屋外坐着,那该多尴尬啊,所以郑将军非常高兴,立刻迎上前去喊道送走幽助姑姑之后,赵襄子派人去请史今大人,侍卫去了不久,史今的车骑就到了,通报进去,赵襄子满脸春风得忙说:“快请他进来。”
史今进来之后,上前施礼:“参见大王!””“爱卿平身,来呀,看坐,坐下说话。”
史今一听大王派人请他去大殿,他就猜想是这事,因为他也事事关心着这事。自己费了这么多时间去办这事,找回来一个绝佳的女子,如果真的看不上大王,一则大王的脸往哪儿搁,二则他自己也没脸面。所以他也时时关注此事的进展。
而且经常派人去秋月那儿打听消息,到时不能直接询问,只能旁敲侧击。
不过后来听说了他们表演碗碗腔的事之后,史今的心算是放下了不少,所以今大王派人来接他去大殿。他心里也就明白了八分。现在看大王满心欢喜,顿时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便笑着问道:“大王让我此次来可是为了大王的婚事?”
“你说对了,我是找你来协商这婚事的,怎么说也是去王后,这是国家的大事,所以马虎不得。”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这事全靠史今大人的成全,我得好好赏你。”
“谢谢大王。”
“你是我们的使者,也是月老,此次婚礼寡人想听听你的意见。在她们崆峒婚礼都什么样举办,我也想在结婚的某些环节按照崆峒的来举行,一则,表示我们对外族的重视,让外族的人对我们都心悦诚服,本来此次与外族联姻的目的就在于此,改变外族对我们的看法,知道我们也是一个讲究信用的诸侯国;二则也是对王后的尊重,让王后高兴高兴。”
“大王目光远大,此次婚礼意义重大,所以呢,一定广而告之,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联姻,大王可以昭告天下,进行大赦,死罪可免。活罪可减,轻罪可放,那么很多人都会感恩戴德,感激大王的慈悲之心,还有就是对于一般的平民来说,可是放假一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