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燕京之前,张楚就和潘月约好了,要一起去苗疆探秘的。
潘月作为当地人,是张楚眼里最好的向导,只是当初让仓鼠他们对付冯炳章的时候,却忘了还有潘月这个人,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在冯炳章倒台之后,潘月才会一路跟踪到这里来的。
张楚今天出来的时候,也只是和慕晓纯一起,购买了一些必要的装备,毕竟去苗疆那些山林深处,帐篷绳索之类的野营必备品,还是需要准备一下的。
不过潘月的出现,让张楚顿时转变了想法,直接和慕晓纯一起,跟着潘月的背影,一路跟踪过去。
在中京西苑街的市场一头,有一处闹中取静的院落,正值暑假期间,巨大的梧桐树,将整个院子遮挡的全是阴凉。
潘月几乎没有任何质疑,便推门进了院子。
远处跟在后面的张楚,和慕晓纯对视了一眼,便分头朝院子靠近过去。
慕晓纯守在院门附近,并没有直接进去。
张楚则沿着紧邻院落的小胡同,绕到小院的厢房一侧,直接一个纵跃,跳上厢房的房顶。
院子不是很大,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外带一个小厨房,在正房和厢房之间,有一个改造过的卫生间。
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架。地上也堆着有几百个大小不一的花盆,各类品种的花草,争相斗艳。隐隐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花香。
张楚蹲在房顶,一点点靠近房檐的位置,在院中的花草间,留着一条小径,潘月就站在正房门口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内,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时,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从房内走出来。
张楚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中年人,但是从仓鼠他们提供的资料上,也能判定这个人就是冯炳章。
“小月,你怎么来了?”
冯炳章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和蔼却又不是儒雅的即视感。
潘月却冷哼了声,“冯炳章,你不是我父亲!”
冯炳章轻轻一笑,“小月啊,虽然我心里很愧疚,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但是你要理解,我也是身不由己!”
潘月忽然嗤笑了声,“冯炳章,不用在这里跟我演戏了,我问过我母亲,她曾经对我父亲下过****,如果你真是我父亲的话,那我手上掌握的蛊虫,早就应该有反应了!”
冯炳章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小月啊,你确实很天真,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几次,不过好像你也没有吃亏吧,我可以补偿你一些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
潘月愣了下,脸上却逐渐浮现出一丝冷笑。
“我不稀罕你的所谓补偿,我只想知道,我母亲那件东西,是不是在你手上,希望你能交出来,我要给我母亲带回去!”
冯炳章一脸迷茫的样子,“小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都说我和你母亲没有关系,我又怎么可能拿走你母亲的东西呢?”
冯炳章这话,让潘月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潘月这次出来,确实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生身父亲的,不过潘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回母亲流失在外的东西。
其实潘月到现在都不敢保证,眼前的冯炳章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但有一点潘月却可以断定,眼前的冯炳章,绝对是带走母亲那件东西的人。
潘月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花草,哼了声,“冯炳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布置这么多花草,就是为了布局一个毒蛇阵么?”
潘月这话,让冯炳章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
冯炳章这会儿也明白,潘月应该已经把他的底细都摸清了,否则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到自己这里来讨要东西。
不过冯炳章又怎么可能将东西给潘月,那可是他历尽千辛万苦,甚至是冒着被毒杀的危险,偷回来的宝贝。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这件宝贝,冯炳章才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任何威胁。
蹲在房檐上的张楚,心里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潘月如此在意。
潘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冷声喝道,“冯炳章,把我母亲的紫竹笛交出来!”
见潘月直接喝破,冯炳章也就没有再隐瞒什么,反手从身后取出一根尺余长的紫色竹笛,冲潘月晃了下。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冯炳章手里拿着竹笛,冷笑了声,继续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先见识一下毒蛇阵的威力吧!”
冯炳章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迅速躲入廊檐下的门口,紫竹笛放在嘴边,吹响了竹笛。
随着笛声响起,原本散发着浓郁花香的花草中,窸窸窣窣发出一阵轻响,数百条各式各样的毒蛇,从这些花花草草中爬出来。
这时候,张楚才意识到,冯炳章之所以养这么多的花草,只不过是为了给他养得这些毒蛇,安排一个合适的活动空间。
笛声飞扬,狂蛇乱舞。
仓促间,潘月迅速退后。
这时,守在院门口的两个人,却迅速反锁了大门,退出到院外。
花丛间,花盆上,甚至窗棂和门楣上,也都有毒蛇冒出头来,一个个吐着信子,朝潘月凑过去。
潘月从腰间抖开长鞭,鞭稍在空中抖开几朵鞭花,随着几声长鞭抽裂空气爆开的脆响,几条毒蛇被长鞭抽断成几段。
只是这窜出来的毒蛇,不下几百条,潘月就算是苗疆的用毒高手,面对这么多的毒蛇,也有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