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三人跟随魏永洲和王文汉上了三楼一间东南方向的会客室里,室内装修的很是气派,铺设的木地板是枣红色的,各种办公家具都是实木制品。
那真皮沙发是酒红色的,柔软舒适。
不过,经卫华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就魏永洲这套家伙事,吴玉川都看不上,何况经卫华了。
把经卫华让到茶几后的沙发上,魏永洲一脸谄笑的忙着端茶倒水,一边歉意道:“经老大,这事都是永洲的错,我实在没有想到,您跟陆少川副市长有这么大的交情,如果我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不会干的。”
经卫华却丝毫没有搭他的腔,而是直接冷哼道:“这么说,你承认陆副市长是被你陷害的了,他贪污的事情是你做的假证,对吧?”
正在倒水的魏永洲微怔,讪笑道:“经老大这就冤枉我了,我哪有那本事,那胆量去做假证,冤枉副市长啊,我就是个做点小生意的小老板而已,这其中的事您可能不清楚,您给我个机会解释解释。”
经卫华眉头轻皱,沉声道:“你说吧!”
“诶!经老大,这事情是这样的,这陆少川副市长去年找过我,因为我这永洲船运码头拆除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没了这码头我生意就没法做了啊,所以我才给陆少川塞了点好处。”
听到这话,坐在经卫华和吴玉川中间的安子善,双臂猛的绷紧了,似乎在憋着什么。
经卫华面色依然未变,冷冷的看着魏永洲轻斥道:“你这话搪塞别人可以,但是魏永洲!在我面前耍这样的心眼,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陆少川副市长是什么人,我难道不了解,他岂会是为你那五斗米折腰的人?”
魏永洲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说,目光游移了片刻后叹息道:“嗨,经老大,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哪有胆量在您面前耍心眼。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只是您真的不清楚实情而已。”
“我就跟您说了吧,后来陆少川答应我这码头不拆,但是必须让我跟他合作,成为他的人,做生意。”
经卫华愣了下,实话说,他确实不了解陆少川,混了这么多年,他懂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随即好奇的问道:“什么生意?”
谁知他这话问出口,魏永洲更惊讶,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经卫华怪声道:“经老大,您今天来给陆少川做事,居然不知道什么生意?”
经卫华斜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的低喝道:“不要说这么多没用的,你听好了,魏永洲!我不管陆副市长做了什么,现在我让你向法院递交材料,承认自己做了伪证,陷害陆市长,听明白了吗?”
魏永洲面露惧怕之色,哆哆嗦嗦的回道:“好的,好的经老大,您说了算,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只要您能饶我一命,还有我的好兄弟文汉一命,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王文汉此时浑身如筛糠一般,恐惧的望着经卫华,经卫华的传说,各种小道消息在甬城传的到处都是,他们这些人茶余饭后也经常聊。
据说,早年为了扩大生意规模,经卫华还杀过人,当在楼下的时候车上下来那黑压压的一片黑西装,可是把王文汉吓了个够呛。
他虽然有些商人的不法勾当,但却从来没跟黑社会打过交道,看经卫华这派头,看来真如坊间传闻,他是脚踏黑白两道的。
此时,听到魏永洲如此言语,他也是战战兢兢的哀声道:“求经老大饶我一命,求您了,小女跟陆凡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回去我会严加管教她的,求您了,经老大?”
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坐在两人中间的安子善似乎想抬头看一眼经卫华,仿佛是被对方这样的气场给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想到经卫华会有这么大震慑力。
就在他准备抬头的时候,吴玉川轻轻拽了下他的胳膊。
魏永洲和王文汉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前者慌忙拉了一下后者的胳膊喊道:“王兄,把我们的欠礼拿出来啊,快点。”
王文汉微怔,忙应道:“好好”,然后站起身有些踉跄的快步走到板台后面拎出来两个大箱子,看了眼两个箱子一脸肉疼模样。
经卫华冷脸看着这一切,瞥了一眼两个像是行李箱一般的黑色箱子沉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魏永洲可怜兮兮的说道:“经老大,这是我们的歉意,一共三百万现金,还请您一定要收下,只求您能饶过我们一命,把我们当个屁放了。还有,您给陆少川做的生意,我绝不插手,绝对配合。”
经卫华嘴角泛起冷笑,像是对自己的威势很满意,嗤笑一声道:“算你识相,魏永洲,箱子打开看看。”
“诶,好好,王兄,来,箱子拎到经老大边上,给经老大瞧瞧。”魏永洲看向王文华急声道,王文汉闻声快步走了过来。
他没有注意到,路过魏永洲身边时,对方伸了一下脚,冷不防之下,王文汉一个踉跄,抱着两个箱子扑倒向经卫华三人。
经卫华下意识的伸了下手,按住了倒向安子善的箱子,薄怒覆面道:“小心点,没吃饭吗?走路都走不稳了。”
王文汉的额头蹭的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从趴扶在箱子上的状态慢慢起身,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经老大!”
一边说着就把两个箱子打开了,只见入目之处,全部都是一沓沓的钞票,正好满满两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