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另一股力量?”兰若不解道。
“这个待会再解释。”秀林道:“兰姑娘可知,来着是什么身份?”
“他自称是成尧经的师爷,”兰若想了想,又道:“听他的口气,像你老朋友似的。”
“可我并不认得成尧经的师爷。”秀林道:“兰姑娘能不能形容一下,来人是何等模样?”
“他么……”兰若一边说,一边露出花痴的笑容:“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貌比潘安……”
“真有这么好看?”董南枝打断了他她,带着几分酸酸的味道。
兰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董兄弟不相信?”
“相信怎样,不信又怎样?”董南枝语气更酸了。
兰若被他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悄声问秀林:“他这是怎么了?”
秀林也悄声答道:“他这个人,听不得人家在他面前夸别人好看,不论男女。”
“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秀林赶紧打圆场:“我是在告诉她,一定是她说得太过头了,我并不认识长得这般好看的人。”
“是啊是啊。”兰若嘴上附和着,心中却在狂笑。
哪知此话一出,董南枝更加不高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说你不认识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秀林有些尴尬。
“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见气氛不对,梦铎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么说,是我耽误大家谈正事咯?”董南枝似乎真的生气了:“那我先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始作俑者”兰若有些过意不去,道:“我去把他追回来吧。”
“还是我去吧。”秀林苦笑道:“这人,小孩子脾气又犯了。”
秀林追出门去,却连董南枝的人影也不见。无奈,只得又回到屋里,对众人道:“追不上了。下次见面,再赔不是吧。赵兄,谢兄,我和兰姑娘要先走一步了。”
“好,那我们衙门里见。”
却说秀林与兰若赶回府衙,已是傍晚时分。听闻来者尚在,兰若有些意外,因为他已经等了三个时辰有余。
当秀林满腹疑问走进书斋时,来人正背对着他。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依然看得出,兰若形容,并非过誉。秀林心有所感,轻唤一声:“宇文……”
那人放下书,转过身来,含笑道:“多年未见,秀林竟还认得我吗?”
“一别四载,宇文兄风采依旧,秀林又怎会不认得呢。”
二人相视而笑,携手入座详谈。秀林先道:“宇文兄今日能到此处,想必已脱得大难?”
“是啊,”宇文俊道:“真凶已然归案,为兄自然洗脱嫌疑,不必逃亡了。”
原来,此人正是秀林的同窗好友宇文俊。宇文相貌出众,才气过人,却不谨细行,有狎伎放荡之病。一日在伎院,因争风吃醋与人争执起来,第二天,那人竟离奇死亡了。官府怀疑是宇文所为,前来捉拿,宇文匆忙逃亡,直至今日。
“原来是这样。那小弟要恭喜宇文兄了。”秀林说着,向他敬上一杯茶。
宇文接过,喝了半杯,又道:“秀林以前常劝我要谨言慎行,洁身自好,为兄都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若早听秀林之言,又何至遭此无妄之灾?今日脱难,实出侥幸,若欲再免,唯有从秀林之言,痛改前非才是。”
秀林听罢,由衷道:“宇文兄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还望秀林监督才是。”
“自然,自然。”
说完前事,话题自然转移到眼前的案子上。依旧是秀林先道:“对了,宇文兄怎么会成了成尧经的师爷?”
“五年前的事,秀林难道忘了么?”
“杀父之仇,如何敢忘!”秀林一愣,看着宇文道:“宇文兄莫不是为了……”
宇文俊点点头,对他道:“秀林,我想帮你。”
秀林大为感动,却也不免担忧:“宇文兄如此高情,秀林感佩。可……可这太冒险了……”
宇文大笑,朗声答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依为兄看来,那成尧经,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秀林听他如此说,只得将担忧的心思暂时收起,问道:“谢家村的案子,宇文兄可知道?”
“知道。”宇文俊道。
“看来乡亲们能够获释,全赖宇文兄从中出力。”秀林道。
“我不过是利用了成欧之间的矛盾。”宇文说道:“成欧表面上沆瀣一气,实则早就对对方衔之次骨,欧阳宓认为成尧经越来越不听自己指挥,正欲除掉他;成尧经则痛恨自己事事受欧阳宓摆布,也正想办法摆脱他的控制。现在,欧阳宓有求于伍前辈,而伍前辈的下落,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他知道你一定不会告诉他,便来找我。我以他除掉成尧经作交换,他答应了,并立字为据。我将字据拿给成看,成果然中计,让我想办法对付飞虎帮。我建议他借谢家村之案发难,先令范知县释放乡亲,再追究那飞虎帮的杀人之罪。”
“可是……”秀林对宇文所为并不认同,本欲劝谏,又恐拂了他的意,遂婉转其辞:“若是成欧得知实情,恐怕会对宇文兄不利,请宇文兄三思。”
宇文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自信依旧:“刚才不是说过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宇文俊话锋一转,又道:“成欧也不得不防。不如这样,我们做一出戏,让谢雪国去成那里喊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