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秀林给二人送来解药,便借口自己不可轻易与明月见面而匆匆离去,至于林放,也推说不方便在宫中久呆而早早回去了,故而宫中只留兰若一人。
兰若待明月醒来,便将她中毒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来一切顺利,”明月道:“明月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兰若明白。”
“宫中不宜久留,兰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
“韦姐姐,我……”兰若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妹妹有话但说无妨。”
“兰若能不能……能不能看看姐姐的真是相貌?”
“这个将来自有机会。”明月微笑道:“明月告辞。”说罢,明月开窗,倏地消失在黑夜里。
明月走后,兰若极不情愿地来到王子处。此时王子已然醒来,一见兰若,便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奏效了?”
兰若不忿,道:“公主情愿陪王子中毒,王子倒好,问都不问一句。”
“是我不对。”王子忙道:“那……公主怎样了?”
“她没事。”兰若道:“不过皇上说了,公主是和王子一起才中毒的,所以,在破案之前,不准公主来见您。还有,王子放心,计划已然奏效,陛下明日会亲自审问奇颜。话已带到,兰若要赶回去侍奉公主,就此告辞。”
兰若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也不待王子回答,便径自离开了。不过王子并不在乎她的简慢,他只在乎,明日能够如愿以偿。
可惜,王子招惹了皇上,不仅如此,还让皇上给知道了。皇上既然知道,又岂会令他如愿?
第二天,原本是师团觐见皇上的日子,却变成了皇上审问使团。此事重大,不仅皇上与满朝文武严阵以待,就连前来观审的使团成员,也个个如临大敌。
此时奇颜已在大殿之上待审。皇上看了看他,又扫了一眼满朝文武,方才开口道:“昨夜之事,想必众卿已有所耳闻,此事重大,故今日由朕亲审。奇颜——毒|药是在你房间发现的,可是你给公主王子下的毒?”
“启奏陛下,”奇颜道:“外臣没有下毒,是有人栽赃陷害。”
“奇颜,”皇上又道:“昨夜有人问你,若是有人想陷害你,何以将解药也放在你处?难道,凶手只向陷害你一人却不想王子公主有失?若如此,为何不直接给你下毒?今日,朕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再问你一次,你有何话说?”
“陛下,”奇颜道:“外臣来此之前,亦曾被人下毒,但臣略通医理,得以识破阴谋,凶手无法得逞,才会出此毒计。如果,凶手不把解药一并放于臣处,则易被识破,故而如此行事。
“听起来倒有些道理。不过,谁能证明你曾被下毒?”
“无人证明。”
“既然如此,看来萧懿所奏无误,是你下的毒。”
“陛下!”奇颜犹辩之不已:“毒|药是在外臣房间发现不假,外臣与王子有旧怨也不假,但外臣与公主无冤无仇,又怎会加害公主?而且,外臣若是想害王子,在国内岂不更加容易?”
“奇颜,”皇上怒道:“你别忘了,现在是朕在问你。”
“外臣不敢。”奇颜惶恐道。
“朕不回答你的问题。萧懿,你告诉他。”皇上说罢,亦将目光转向萧懿。
“奇颜,”萧懿道:“这两个问题,最清楚的人应该是你自己……”
“萧大人!奇颜不清楚!”
“你想破坏公主与王子联姻。”
“即便如此,奇颜也用不着杀人。”
奇颜辩得极是认真,但萧懿却没工夫和他一人一句地演下去,索性一次把话说完:“杀人的确是下策,你原本的计划,是派人偷走国宝,以为没有国宝,便可破坏联姻,但没想到,公主王子联姻之意甚坚,即便没有国宝,也不会有所影响,所以,你就动了杀机——你既是临时起意,自然不会在国内动手,而王子戒心最小的时候,就是与公主在一起之时,你选择在此时动手,公主中毒,亦是在所不免。”
“陛下!”奇颜听罢,连忙又道:“假国宝之事也与外臣无关啊!”
“奇颜,”皇上眯了眯眼,道:“方才萧懿只字未提国宝有假,你是如何知道的?”
“外臣……”奇颜语塞。
“这样看来,”皇上道:“下毒的是你,献假国宝的也是你。奇颜,你可知罪?”
“陛下,”奇颜道:“外臣不知,陛下说外臣假造国宝,有何凭据?”
“证据自会找得到。”
于是皇上退朝,众人皆散。但唯独奇颜一人走不了——皇上有令,未找到证据前,他只能呆在宫中。
却说人人皆知今日是在演戏,独有一人当了真,这个人就是王子。本来么,戏就是演给他看的。现在虽已退朝,戏却未完,故而兰若又来见王子了。
兰若见到王子,还未开口,王子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闻讯:“陛下已经审过奇颜了么?”
“刚刚审完。”
“情况如何?他认罪了么?”
兰若叹了口气,蹙眉道:“我们太心急,奇颜又太狡猾。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换了国宝,打算把他放了。”
“什么!”王子大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兰若怎敢骗您?”兰若道:“您赶快想个办法吧,不然,您和公主,可就白牺牲了!”
兰若这话果然有分量,王子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