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几个早在考核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聂然考核被取消的事情……
其实他们都有为聂然去争取过,可是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何佳玉更是一时冲动差点直接去找营长讲理,还好被他们这些人给及时压制了下来。
而这次奇怪的是,杨树居然没有冲动的去做什么。
为了避免提及这件事情,又怕何佳玉这个直肠子姑娘口无遮拦,情绪一来,反而惹得聂然不快,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来。
要不是今天有特殊的情况,估计他们还要有一段时间才会过来看聂然。
结果没先到聂然却自己主动问了出来。
何佳玉看了看旁边几个人的脸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还……好……凑……凑合……”
但聂然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还凑合是多凑合?我记得你的项目一是不及格的,除非你的格斗是优秀,还能勉强拉回点分数。”
面对聂然如此平静地陈述,何佳玉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总觉得聂然是在强撑。
“然姐,对不起……”她一时没绷住,低垂着头,很是难过地说道。
聂然挑眉,疑惑地问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何佳玉继续道:“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取消考试资格,还躺在医院里面那么久,都怪我,都是我害的!我当时居然还真的在纠结张一艾说什么你拉我当垫背,其实我才是那个害你成垫背的。”
越说她的声音就开始变调了起来。
聂然看她一副快哭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跑偏了。
她无语扶额,“我只是问你成绩而已,你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过是多嘴的问上一句,好端端的怎么说忏悔就忏悔了……
而且还忏悔的那么不是地方。
旧疾复发实际上当初在训练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何佳玉只不过是个诱因而已。
主要责任并不能全怪罪在她的身上。
这姑娘怎么最后把所有事情都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只不过内疚自责的何佳玉却坚持是自己的错,抓着聂然的手一个劲儿的低头认错道:“才不是乱七八糟,我每次都给你拖后腿,还耍小聪明……最后做错事,还乱听信了别人的话……”
聂然看她眼睛红红的,眼底都已经氤出一片泪光了,就连说话都有些哽咽了起来。
说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佳玉哭的时候。
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女孩子哭,总觉得那是一种软弱。
而且在前世,哭在基地里那并不是发泄情绪的一种表现,反而是一门必备课程。
在必要时、在特定的任务中,用女人的眼泪来俘虏男人的心。
这是眼泪的最佳用处。
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工具。
若是在以往看到何佳玉这样哭,她肯定不会搭理。
可看见她眼睛红得像兔子,那种硬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的样子,又加上她的考核项目一考砸了,综合几个因素加起来之后,聂然伸手像拍小狗脑袋一样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儿,谁让你是我的脑残粉呢,你脑部结构有残缺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何佳玉一听,连哭这件事都忘记了,连声抗议道:“然姐,脑残粉不是这么理解的!”
而且谁会用脑残粉来安慰人的!
“是吗?”聂然一脸不自觉地反问。
气得何佳玉咋呼了许久,立刻将哭抛到了脑后。
病房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身边的施倩也笑着说道:“聂然说的没错,脑残粉不脑残还叫什么脑残粉。”
“这点我同意。”乔维也立刻附和了一句。
何佳玉顿时呛声道:“你同意什么你同意,你家施倩说天是绿的,水是蓝的你都同意。”
“是啊,这有错吗?”
乔维的一句逗弄,噎得何佳玉顿时没了话,但越发的抓狂了起来。
聂然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话,嘴角轻提起。
李骁对这种斗嘴向来没什么兴趣,趁着他们几个人斗得起劲,走到了聂然的身边,问道:“都这么久了,你的手现在怎么样。”
所有人一听关于聂然的手,一个个全都安静了下来。
聂然看了看自己的手,点头道:“嗯,医生说恢复的还算不错,还过一个多月可以拆石膏了。”
站在那里的何佳玉顿时欣喜不已了起来,“那太好了!是不是拆了石膏就可以归队了?”
“差不多吧。”聂然说道。
何佳玉挺了高兴得抓着聂然另外一只手,说道:“那我到时候请假来接你回去!”
身旁的严怀宇却这时候开口说道:“接你个头,你忘记了,我们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何佳玉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对哦……”
“执行任务?”聂然扬了扬眉,看了严怀宇一眼。
站在何佳玉身后的严怀宇点头,“嗯,季正虎前几天刚和我们说的,过段时间马上就要整队出发了,所以趁着这两天有空,我们先请假来看看你。”
“真可惜,本来还以为可以和然姐你一起去的。”坐在床边的何佳玉一脸惋惜和失落地说道。
严怀宇立刻斥道:“去什么去,小然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何佳玉抬头,对他说道:“我又没说一定要让然姐去,我只是可惜而已,你凶什么!”
眼看着两个人要来新的一轮斗嘴,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