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诊出有孕,白萝便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头一个月郑煜谨遵御医说的,让她每日都在床上度过——只能躺着。郑煜从未有的重视,也让宫女太监们紧张起来,每日都小心伺候。
过了几日郑煜干脆搬到福华宫办公,理由是他觉得白萝会挑食,御医可是给他说了,母亲最好什么都吃些,对胎儿才好,他每日任务就是让白萝多吃些。
白萝却很嫌弃,“王上,您这样臣妾吃不好睡不好,腹中孩儿如何长大。”
郑煜正在翻阅奏章‘啪’的掉在桌上,“爱妃这是……嫌弃我。”他声音委屈至极,控诉白萝的不解风情。多少后妃盼也盼不到他,她居然嫌弃。
白萝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王上你都不知道我快要被福公公给唠叨死了。你每日不好好处理奏折,总是窝在臣妾这福华宫,以后养不起我和肚子里这个怎么办,那我就真成了祸国妖妃了。”倒不是白萝不喜欢他在福华宫,只是朝中事物繁重,郑煜还要分心来照顾她,自从来了福华宫他就没睡过几天好觉,白萝觉得不论从哪方面想都必须让郑煜回去才行。
福公公也在一边附和道:“王上还是回安和殿吧。您在这儿丽妃娘娘也不能随意,这里有宫女太监照顾,奴才已经让人去寻有经验家世清白的嬷嬷了,这样王上就放心吧。”
“王上,如今大局未定,臣妾恳请王上多放些心思处理朝中奸佞之臣,这样才能让我们母子有安生立命的根本。”白萝皱着眉,朝中局势越发紧张,萧国公一党已被郑煜修剪了许多枝叶,剩下的老树要如何连根拔起也是一个难题。
白萝说得很对。郑煜却是最近劳心劳力,一边要照顾白萝,一边要思考如何对付萧国公,确实是精力有些不够用。“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回安和殿吧,晚膳我都在福华宫来,这个你不能推辞了。”
白萝俏笑道:“王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还能不要王上来看看王儿。”
此时还是晌午,吃过午膳郑煜便让人搬了东西去安和殿。此时他手中拿着一份密保。
“王上,如今南楚朝中局势也十分紧张,大王子和三王子争储位日渐白热,”魏绍骏在殿下禀报,眉头紧皱,“臣接到密保,萧国公近日和南楚三王子有接触。应是咱们逼得紧了,狗急跳墙。”
郑煜捏着密报,嘴角带笑,“本王就怕他不跳墙。他和三王子狼狈为奸,妄想互利互惠简直痴心做梦。若真是三王子继位虽是有勇无谋但仍旧让人忌惮几分,而南楚大王子不同,酒囊饭袋纵欲声色,他若即位于东郑只有好处。本王不加一把油岂不是辜负了他们这一出好戏。”
“王上说得极是。”魏绍骏端起茶杯抿了抿,“臣前日去见了尹永丰,据悉他已和诸多学子接触,从中选取了一些有志之士,此次开科考试应是没有问题。”
开科考试。乃是郑煜前段时间忙碌所在,为了推行考试可是费了好大力气,奈何他态度强硬,群臣中也有不少附议的人,这事就此定下。此次考试乃是试行,一来看看诸位学子的实力,二来为朝中选拔一些栋梁。郑煜以雷霆手段肃清了青麓书院的蛀虫,又把院士放出给以大权,如今院士之权直接隶属王上,旁人再无插手余地。
郑煜早已知晓此事,此刻听了却仍旧高兴,一拍桌子,“好极,本王此次定要让他萧氏连根拔起。”说到此处便正色起来,“绍骏吩咐下去,给大王子带个信,就说我郑国愿助他登上王位。萧国公那边也要步步紧逼,不怕他沉不住气。”
魏绍骏连忙起身,双手抱拳。“是,臣这就去办。”
南楚大王子住处。
一名内侍快步而进,“大王子,郑国主送来的密信。”
此时午时未过,大王子楚炤臃肿地躺在榻上,身边美貌侍女环侍推杯换盏,因纵欲而泛青的脸上满是惊奇。这郑王为何会送密信来。“去,宣左臣来见。”作为大王子党的军师,左臣乃是被楚炤视为心腹。
楚炤端着酒杯,见左臣正细细地看密信,“左臣觉得郑王这是什么意思?”
左臣放下书信,“依臣看这郑王应是真心想助大王子上位,可是这背后打的什么注意臣却是想不出来。”
然而楚炤的心思显然不在郑王想要干什么,而是郑王想助他为王。“好,既是有郑王相助,那这王位我是势在必得。”
而左臣却是觉得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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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热,白萝身子开始加重,整日觉得热得不耐烦,连往日的好脾气都暴躁了几分。
“娘娘,喝点绿豆汤解解暑吧。”金喜端着绿豆汤从外面进来,御医说喝点绿豆汤解解丽妃娘娘的暑气,也许脾气能好上几分。
白萝烦躁的挥手,“不想喝,拿走。”她躺在树荫下一动也不动,偶尔有几丝风略过才觉得心里好过些,什么心静自然凉——这句话显然就是骗人的。
“萝儿又在发脾气。”郑煜的声音自头上传来,白萝掀了掀眼皮,又轻轻闭上——她好困可是又很热。
白萝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萝儿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连我也制不住了。”爱怜地抚上她圆圆的肚子。“这小家伙可是把他娘亲折腾得够呛。”她如今怀孕虽是胖上许多,但是因着众人的精心伺候倒是养得越发水灵,皮肤变得吹弹可破,身材圆润脸上却是没有多余的肉,眉眼依然精致,若是穿上宽大些的衣服依旧是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