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小时,许晋阳和客户谈妥生意,他站起來与客户握手,恭送客户,
送走客户后,他朝敖云夕走过去,敖云夕见他过來,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來,与他对视,他说:“敖小姐,我先走了,”
敖云夕微笑地说:“好,你慢走,”
听闻此消息,杜然急忙从椅子上站起來,她看着许晋阳,笑脸相迎:“许先生,我们也喝完咖啡正要离开,不知你可否送我们小夕一程,”
敖云夕猛然看向杜然:“喂,我有车,”
杜然向她挤眉弄眼:“你刚不是答应把你的车借我一天吗,”
“我什么时候……”
杜然迅速开口,猝然打断敖云夕想说下去会让她穿帮破坏她一番美意的话,快速地对许晋阳解释:“许先生,是这样的,我的车刚才拿去做保养了,我今天要回娘家探望,不知你方不方便载我们小夕一程,”
她好似怕许晋阳拒绝,又补充了一句:“小夕住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就15分钟的车程,”
许晋阳对她的意图心如明镜,却并不点破,反而大方地说道:“沒问題,我一定会把敖小姐安全送到家的,”
敖云夕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信许晋阳看不出杜然的意图,
杜然笑靥如花:“许先生你真好人,那我们小夕就麻烦你了,”
“不必客气,”许晋阳保持他绅士的风度和儒雅的笑容,
杜然弯下身,拉开敖云夕包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车钥匙,然后将其放进自己的包包里,挥动小手,对许晋阳和敖云夕说再见:“那我先走了,”
“杜然……”敖云夕看向杜然离去的背影,扬声想叫住她,
杜然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敖云夕在心中叫苦不迭:死杜然,你乱点什么鸳鸯谱啊,
就在她尴尬万分的时候,许晋阳华丽的男中音幽幽在耳际响起:“敖小姐,走吧,我送你回家,”
敖云夕不好意思地说:“许先生,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许晋阳勾唇一笑,调侃道:“难道你要破坏你朋友的一番美意,”
即使敖云夕礼仪再好,此时此刻脸上还是无法克制地出现无法掩饰的尴尬,她局促地说:“希望你别介意,”
“我不会介意,”沐浴在阳光下的许晋阳如沐春风,他醇厚的嗓音悦耳如同钢琴曲,几乎有催眠作用:“关键是,我送你回家,是我心甘情愿的,”
敖云夕:“……”
她站在原地,静默不语地看着他,
她从來沒有见过如许晋阳这般气质干净,坦荡大方,连说好话都不会让人觉得那是刻意为之故作讨好的甜言蜜语的男人,
她想,这一刻,她是心存感动的,
在这种感动的心情下,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许晋阳的要求,跟随他一起走出咖啡厅,
走出咖啡厅后,许晋阳的助理关河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过來,而敖云夕和许晋阳则在咖啡厅的门口静候,
敖云夕微仰起脖子,看向站在她旁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许晋阳,许晋阳也微微俯视,对上她美丽的双眼,她问:“听说许先生是加拿大籍华人,”
“是,”他俊脸微微带笑,声音平缓如流水:“我从小跟随家人到加拿大生活,在加拿大长大成人,生活了足足26年,这次回国,是因为家父看中中国的市场,希望在中国扩大事业版图,”
“许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敖云夕由衷地赞赏道,
“敖小姐的成就也不小,年纪轻轻就成为世界知名珠宝设计师,才华横溢,让人钦佩,”
敖云夕呵呵而笑,十分谦虚:“我是富二代,家族的支持就是我成功的捷径,如果沒有长辈为我开路,如果沒有他们为我提供舞台,我不会在这个年纪就功成名就,”
“想不到敖小姐如此谦虚,”许晋阳与她相视而笑,客观地分析道:“不过你的才华,才是最重要的成功因素,很多富二代只懂得挥霍金钱游手好闲,哪怕为他们提供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他们也未必能够有所成就,可见,一个人的才华,是无法忽略的成功因素之一,”
他的话让敖云夕心有感触,她在阳光下微眯起眼,看着他,说道:“我想,许先生也是凭着自己的天分和才干成功的,”
“你知道的,”他循循善诱地解释:“在国外很多孩子都是18岁就脱离家庭的保护和支持,融入社会中独立生活,我是这种类型的其中一个,”
敖云夕略有意外:“看來你并沒有我想像中的养尊处优,”
他说:“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教育方式,我感激长辈在我的人生路上为我设置的小障碍,因为我知道这些小障碍有利于我成长,”
这时,关河把许晋阳的迈巴赫开了过來,车子停在他们面前后,关河亲自下车,身子向后退,打开后车座其中一道车门,作一个邀请的手势,对敖云夕说:“敖小姐,请,”
敖云夕看看许晋阳,许晋阳说:“上去吧,”
她微笑点头,然后走向迈马赫车身旁边,弯身,手放在屁股下面,按住裙子,优雅地跨进车座里,
关上车门后,关河又走至另一边,打开车门,等待boss上车,
许晋阳走至车门前,把手从西装口袋里放出來,然后弯身,优雅地坐进去,
他和敖云夕隔着能够坐一个人的位置,
即使距离有些远,敖云夕还是能闻见他身上那种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