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怪她辣手摧花了。
站起身来扶着树,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闲窗伴懊侬。”
这是在说他是个伤情的人吗?一不小心就被她带了进去。
萧景知道这四边有眼睛,坐在了地上捡着桃花,反正这也是他平时做的最多的事,也是唯一能做的事儿。
“你别有恃无恐,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都不着调……可能将来更难堪。”
“还能怎么更难堪。”金水瑶低语,并且一同捡着花瓣。
“今天晚上你就出去吧,能不能带着我呢?”
“你不是说他不能去吗?”
金水瑶挠了挠头,“事情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那么你自己安排的事情呢?她没来,你可安顿好了?”
“保证不会露面。”
萧景还有些不放心,“那阳儿,就这么交给她,哪有你自己带在身边好。”
“那也是血缘之亲,只是比我少了一个过程,所以两人的感情相当亲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宝贝的自家儿子的人点头,“你的眼光倒是没错过。”
“嗯,你是在夸自己吗?”
萧景笑了,“当然,我的眼光更好,慧眼识珠。”
“甭拐着弯儿的又夸自己,说说,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出现的情况下给我第一个时间。”
“这么迫切的需要,你真的要挽救他?刚才你可告诉萧无了,有些人的心不能直视,可你为什么还要去触碰?”
金水瑶把桃花放在旁边的小篮子里,然后看着落花纷飞,眼睛里略带着惆怅的道:“人生一世多不容易,既然能有这么个机会,真的不忍心她错过了。所以顺带着成全一下别人,免得别人痛苦拉着他们下马。”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总不会认为我对他突然有情吧?”
萧景拈花的手附在她那里,微微的用了一点力气,某些人马上呲牙咧嘴。
“别做鬼脸了,丑死了。”
“那谁做不丑?”
“你做不丑。”几分钟后,落花被收藏,某人也投降。
美好的女子古灵精怪的道:“带上我吧!给你保驾护航。”
“不需要。”萧景道:“桃花艳丽几日红,我这还要用来做茶,你这倒好,暴食天物。罚你,哪都不许去。”
不许去,用得着这理由么?
“哥哥。”
进了屋里她热乎乎的这么一叫,正在喝茶的人不由得一得瑟。
“好好说话。”
“带我去。”
萧景担心她再叫,自己在心颤,分析的告诉她,“一会儿送你回去,你又不住下。”
“你如果留,那是可以的。”
某些人放下茶盏,“都快把浪荡一词贴在你的脸上了,你还真敢想。”
“我的生活是他们想象不来的。”金水瑶喝了他的茶,淡淡的桃花香好闻极了,可是入口却有着一丝丝的苦。
“你不就是不放心把那个玉佩交给我吗?我保证做的天衣无缝,免得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一起,留下的未必是好印象。”
被说中了心事,接受的也是审视。
“你不会暗中破坏吧?”
“你就这么看我?”
“没有,我高大英俊的夫,可不是万夫难当莽,还有千人难挡的智。”
看着拍马屁的人,萧景没有色令智昏,雍容的面容之下,有着一贯的冷清。
“有些人是本性难改,想想山南那些无辜的百姓,若是他心里藏着恶念,到时候又有了另外的护身符,恐怕危害的将是江山。”
如果事情这样那就严重了,他不得不谨慎。
“驸马爷,你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很快忘记吧?多少朝臣联名上奏,驸马爷不掌兵权,不问政事,权力没有公主高,钱财更是不到手。”
说来说去,驸马爷是备受限制。
“你确定的是长公主爱他,难道不会纵容他?”
金水瑶没见过那位公主,但是有一点她想,既然委屈的跟着不爱的人走了,必然也是心系大局之人。
“他有父皇才是最受宠的公主,我想这一点她更清楚。”
能从一个人的言行之上,判断出一个人的理智行为,金水瑶对于这一点还是确认,甚至分析了几个人。
胡俞文几乎在她听说的消息里,就是陪着长公主四处的走,让生活变得有些居无定所,那会是不筑巢的鸳鸯干出来的事儿。
最大的可能,也是他没有接受这个人。游山玩水说得好,不如说彼此在散心。
“当初宫溟做的那些事儿,哪是抢江山。他分明是心里含着怒在报复,甚至祸害了无数的人。把自己的不痛快建立在别人的伤口上,最后他自己又丢性命。”
“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萧景看着她,“而且,这是后来好像转变了目标,没那么喜欢长公主吧!”
“男人是容易善变,但也因为没有一个基础。如今我们给他送一个良好的基础,那是笔直的康庄大道,不好好走那才傻子呢。”
“谁知道他是不是傻子,按着以往的判断他是个疯子。”所以好好的人不愿意和疯子来往,因为判断不出他下一秒在想什么,毕竟不在正常人的思维范畴内。
金水瑶不管他怎么劝说,一直没有松口,直到最后对方盯着宫溟的时候,她才说,“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了苏妤。”
的确没想到是为了她,也没想到相处这么短短几日,还会设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