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这人获救之后他第一次见到苏妤,瞧这人似乎透着一丝憔悴,因为前两天的红润他没有看到。
“拜见国主,国主安康。”那相爷说道:“不知道召见微臣有何事?”
这话一说出来苏妤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脑门,仿佛脑袋炸骨一般的疼。
凤阁老一看,虽然僭越也是说道:“那相,国主自从登基那是对大鸾不薄,种种好处自不必说,有眼睛的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你屡屡出言讥讽,如今又有你门庭贵女齐王妃,居然来给国主下毒,说说吧,包藏祸心的你意欲何为?”
那相爷就知道有兴师问罪的事,可是到了这会儿也想明哲保身,他道:“齐王妃是我的外甥女不假,可是嫁出去的女泼出门的水,如果阁老真有什么不满应该问罪齐王,而不是…”
“你不再说是他的家长了?”
这么久违的一句话被凤阁老说出来,因为谁都知道那相爷是给他姐姐当家的,这会儿推的一干二净,明显是明哲保身。
“凤老,那相爷说的也在理,民间也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打酒向提瓶子的要钱,不如召见齐王和齐王妃。”
那相爷一听,担心齐王妃的事牵扯到他,于是道:“也许我的外甥女是被诬陷,那原来的三王妃,如今的齐王府侧妃伍蝶,一向与我的外甥女不和,所以这背后是不是她动了手脚。”
“她害王妃孤不知,可是为什么要害本国主,本国主和她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苏妤眼看着事情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很随意的又是漫不经心的说出。
“这当然是借刀杀人了,让国主害死我那外甥女儿,然后王妃的位置她取而代之,这简直是个无比恶毒的手段,国主可要明察秋毫。”
“相爷放心,如果你所言属实,本国主自然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刀,那样岂不伤了忠臣?”
就这么一句忠臣,似乎拉近了某些距离。那相爷再次抬头看着国主,这才诚心诚意的问了句,“国足可是无碍,到底是不伤伯仁,伯仁因我而伤。”
苏妤轻轻的咳嗽了两下,“好在吃了解药,说是无碍。”
听着这么冠冕堂皇的话,那相爷也知道,如果真的伤得不成,恐怕早就遣散了所有的人。
只是这咳嗽当中带着血,到底还是伤了身子。
“臣亲自去问罪,给国主一个交代。”那相爷说得大气临然。
可是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无非是想要抓住所谓的真相,也就是奴婢口里所说的伍蝶,至于是不是他外甥女陷害的,现在都已经无关重要。就需要一个替罪羊,所以他需要亲自上阵。
苏妤点头,“有劳相爷了。”
那相爷听得意气风发,老脸上都放着光彩,“国主安心的养病,老陈这就去问罪。”
在他走后,凤阁老道:“抱得紧的还有谁?”
朱修一笑,“国主这借力打力的手法不错,哪怕他们之间再利益巩固,如今也不可能再没有嫌隙。”
苏妤听着,隐隐约约自己的胸部发胀,于是要他们回去休堂,单等着那相爷的问询结果。
等着这些人走了之后,苏妤问萧景,“为何听不见孩子哭?”
萧景一笑,等随着他的脚步过去的时候,苏妤真是哭笑不得,同时看着那吊起来的东西还有一簇花环,鲜艳无比,这是给小五月挂的。
萧景看着自己的杰作,在苏妤嘴巴里淌出了不明的东西的时候,便猜想今日她很忙,对于喝寸奶的孩子来说可不等,于是有了杰作。
“她能看见吗?”
“你看呢。”萧景甚是骄傲。
现在他们给孩子取名五阳五月,是小名。至于五阳那边是狼毫笔和拨浪鼓。
“好像孩子真会看似的。”苏妤又笑着说了一句。
“反正挂上这东西之后,孩子不吵不闹。”萧景这刚刚解释一句,就看见两孩的妈变了脸色。
“你给他们喂的是什么?”苏妤看见了半天才见滴答下来的东西,就在挂起的拳头大小的小缸里,落下来的东西刚好到孩子的嘴边,她们是眼睛都不睁的抿抿嘴,然后省事的睡着。
苏妤连忙拉过来看看,心里是紧张的不行,结果看见的是干净纯洁的水。
可是有了水就这般的消停吗?苏妤伸手就去蘸。
“不用尝了,我给的是糖水。”萧景慵懒的说道,同时不经意的摸着自己的脸。
绿袖根据他中毒的情况,现在的毒已经全部解了,所以往日的容颜已经恢复,差的就是眉上的一道疤,不过抹了生肌膏,明显已经淡的看不出来。
苏妤却没有看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只是把粉嫩的手指放在了嘴里尝尝,居然是有着淡淡的甜味,果然是糖水。
她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没有损害孩子身体,反而为了不暴露,想了这么个有效的办法。她只是嘱咐了一句,“可不能没事就给他们喝。”
“我知道。”萧景刚才还看着她,这会儿子躲闪了一下。
苏妤不察觉,“你这是热了吗?”她发现对方的耳朵有些红。
最近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喜欢把衣服上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好像能穿回记忆似的。
“不热,就是看着你累。”萧景意有所指是她的肚子,“还不卸了。”
苏妤在日后给自己缝了一个特殊的东西,是挂在了肩头然后再挂在了肚子上,塞上圆圆的东西这样稳稳的也不容易被发现。
苏妤这边刚卸下来,那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