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歌、傅晚灯、潘婷、太医以及少数几个贴身伺候的人,被怨州刺史张簌接进府里,其余的人都在驿站落脚。
张簌早已备下酒席宴请颜如歌和傅晚灯,席间丝竹悦耳,张簌击了击掌,一群露着雪白大腿的舞娘走了上來,她们衣裳单薄,似乎要与大自然作对似的,來到大堂中央翩翩起舞。
尽管美色当前,当时颜如歌想到潘婷怀了他的骨肉,如今又在病中,早就沒有什么心思欣赏什么舞蹈了,何况他是毫无艺术细胞的人,除了看看大波和大腿,也沒什么欣赏可言。
张簌看到颜如歌对他刚刚请來的几个绝色舞娘竟然毫无兴趣,特别是那个领舞,更是国色天香,就连他自己看了胯下也忍不住揭竿而起,要不是早就吩咐她去伺候颜如歌,只怕早已一秒钟变qín_shòu了。
张簌心想,看來外界传言非虚,二殿下喜好龙阳之风,对女色不怎么感冒。
那领舞纤腰一扭,扭到颜如歌座前,拿起一杯酒,盈盈笑道:“殿下,我敬你一杯!”
颜如歌随手接过就被,引颈一饮而尽,却在此刻,领舞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黑森森的匕首,向他咽喉刺去。好在颜如歌眼疾手快,随手一格,接着酒杯弹了出去,砸在领舞面颊,身体急急向后一跃。
张簌大惊:“快抓刺客!”
门外侍卫涌了进來,那些舞娘纷纷掏出短兵刃,厮杀起來。张簌暗暗心惊,也不知这些舞娘是如何将兵刃带进來的,明明搜过身的。何况,她们的衣裳也仅仅遮住一些关键部位,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就算能够携带兵刃进來,又将兵刃藏在身上什么地方?稀奇古怪,委实想不通。
傅晚灯已和领舞厮斗一起,过了两招,红袖刀已经在手,一刀横削领舞。领舞似乎知道红袖刀的厉害,匕首一挡,当即跃出门外。傅晚灯冷笑一声,红袖刀脱手而出,正中领舞后背。
领舞一死,其他舞娘皆无斗志,或死或伤或擒,皆已就范,傅晚灯望向张簌:“张大人,你这怎么解释?”
张簌惊得急忙跪地:“殿下恕罪,小侯爷恕罪,下官实在不知这些人是刺客!”
“你府里的舞娘,你会不知她们是刺客?”
“小侯爷明鉴,这些舞娘是从外面请來的,在府上也不过三天,下官委实不知她们包藏祸心。当初只是图她们貌美,想來取悦殿下和小侯爷,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若是殿下出了意外,你就真该死了!”
张簌松了口气,心知小侯爷不会杀他了,又向颜如歌道:“殿下受惊了。下官有罪!”
颜如歌挥了挥手:“我沒事,不必惊慌!”
傅晚灯看着被侍卫擒住的舞娘,喝道:“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
一个舞娘说:“我们和姒文种有仇,今日來刺杀他,不受任何人指使!”
“再给你一次机会,受谁指使?”
“不受任何人指使。”
傅晚灯手起刀落,那个舞娘立即人头落地,张簌倒吸一口凉气,其余舞娘也是战战兢兢。
傅晚灯又问另外一个舞娘:“受谁指使?”
那个舞娘吓得不敢言语,傅晚灯又是一刀砍下她的脑袋,当场便有一个舞娘昏了过去。
傅晚灯又问其他舞娘:“受谁指使?”
仍是无人回答,傅晚灯又杀一人,颜如歌再也忍不住了:“欸,傅晚灯,你太狠毒了吧,你明知她们受谁指使,为何用此手段逼供?”
傅晚灯冷笑:“殿下,我们知道是谁指使沒有用,要让她们亲口承认,才能作为证据。殿下,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可要理解下官一片苦心。”
“哼,你的苦心我理解,但你的做法我很不理解。”
“不理解沒关系,慢慢领会就理解了!”
傅晚灯吩咐侍卫将舞娘押了下去,和昨日擒获的那个被傅晚灯斩断双臂的黑衣杀手关在一起,命令严刑拷打,问出幕后主使。
颜如歌回到潘婷房里,潘婷躺在床上,见他进來,忙要起身行礼,颜如歌忙道:“你有病在身,不要起來。”
“殿下,外面出了什么事了,我听到好像很吵。”
颜如歌不敢对她说遇刺的事,免得让她担心,影响病情和腹中的胎儿,“噢,张大人请了一帮杂耍,给我表演,是以这么吵。”对于那些刺客,他倒不怎么害怕,但是傅晚灯的残忍手段,实在让他发指。
“噢,原來是杂耍,我也有好多年沒看杂耍了。”
“这有何难?等你病好了,我就请來让你看个够!”
“嗯,殿下,你对我真好。”
颜如歌坐在床边,摸着她的额头,烧已退了好多,笑道:“不那么烫了,你感觉怎样?”
“好多了。”
“晚上我仍旧陪你。”
潘婷面有难色:“殿下,你不会又想做那种不正经的事吧?”
“这种事情怎么不正经呢!这是人之大欲,正经得很!”
“可是你的欲也太大了一点。”
颜如歌嘿嘿一笑:“放心,你是病人,我就姑且放你一马。”
却听门外张簌的声音:“殿下,可安歇了吗?”
“还沒,什么事?”
“下官特给殿下送夜宵來了!”
颜如歌心里奇怪,张簌堂堂刺史,怎么亲自送夜宵來了?噢,是了,刚才刺客的事,他失职在先,怕我怪罪,故此前來讨好。
“进來!”颜如歌懒洋洋地说。
门被推开,张簌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