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许嫣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这才刚在家休息了没几天,就已经捡回了自己丢失已久的赖床症。
奈何树想静静,而风却一直吹。
敲门声传来,许嫣烦躁地用被蒙住头。虽然并没有影响到敲门声声声入耳,但被觉皇附体的她已经可以自动屏蔽有规律的声音,从而继续安然沉睡。
黎绍承敲了很久,屋内都没有任何回应。干脆推开门,直接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也不知是许嫣太瘦小,还是被子太蓬松,要不是早就知道这屋里睡着个人,他还真要被她的伪装术给骗过去了。
黎绍承掀开被角,见她穿着休闲居家服,便放心地掀开了整床被子。
突然有凉意袭来,许嫣眉心微皱,人还在睡梦中,手却已经开始在床上摸索。摸到了被子一脚,便立马拽过来盖在身上,随后眉心渐渐舒展开来。
赖床是病,得治。
黎绍承眉峰微挑,走到床尾,再度掀开被子丢在一边。只不过这次他没给许嫣任何喘息的机会,便拽起她的脚腕往下拖。
被拖离枕头的某人,并没有任何清醒的意思。哼唧了一声,连眼睛都不睁就往回爬。触碰到枕头的一瞬间,便又如之前那般安稳下来,准备再续梦缘。
黎绍承禁不住浅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脚丫,“起来吃早饭。”
“不吃,不吃。”许嫣眉心拧成了疙瘩,收回了被拍打的脚,整个人蜷缩起来。
“饭后吃药才不伤胃。”黎绍承见许嫣似乎已经陷入第二轮沉睡中,便又握着她的脚腕,把她拖了过来,这次他机智的没有放开手。
许嫣爬回去一点,就又被他拽回来。如是几回合下来,她终于放弃了爬回去的想法。
或许正是半梦半醒间,人才最容易回归本真。被拖了两次的许嫣,睡眼惺忪地看着黎绍承,嘴一瘪,委屈之情溢于言表,“几点了?”
“七点。”黎绍承俯身扶起她,“吃完饭,陪我回去探望爷爷。”
“诶?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家?”许嫣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动了动脖子,才清醒了些。
“好几个月没回去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多陪陪老人。”黎绍承握起她的手腕前后晃了晃,她放松的手在他的摆弄下就像招财猫一样动了起来。
“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我就勉强配合你一下。”许嫣推开黎绍承的手,打着哈欠爬|下|床。
黎家大院是纯欧式建筑风格,纯白色墙壁,简单的雕刻纹路围绕着黑色门窗框架,配之藏蓝色房顶,显得干净素雅。别墅前是一片齐地的游泳池,映着天空的蓝,远远望去,整栋别墅似是一片海洋上浮起的楼宇。
孟军元快步上前,“少爷少夫人,你们可回来了。”
“老爷子呢?”黎绍承向院内望了望。
“你们回来的正好,许老爷子今天一早就来了。这不,两人正在后院打球呢。”孟军元指着后院,看向许嫣,“少爷少夫人先去后院歇着,我去嘱咐徐妈中午多做几个少爷和少夫人喜欢吃的菜去。”
“去忙吧。”许嫣莞尔一笑。
见孟军元走远,许嫣挽着黎绍承的手便放了下来,“你们家也真是够了,规矩那么多。左一句少夫人右一句少夫人的,说的我都以为自己穿越了。”
抬眸间刚好迎上黎绍承的目光,而后者见她看过来,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自己手臂的回弯处。
“他都走了,还要继续装啊?”许嫣极不情愿地又把手搭了回去。
黎绍承握住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微微侧过头目光幽邃地看向她,“不喜欢我们就来真的,不就不用装了?”
许嫣面无表情地推开某人满是笑意的脸,“看路,我可不想跌你们家泳池里。”
两人还未绕过别墅,老远就听到了爽朗的笑声。
黎绍承干咳了两声,嘴角渐渐舒展开来,“看来爷爷们身体很硬朗啊,还能打高尔夫。”
黎炳万闻言,立马捂住胸口,作势要跌倒,许徳耀忙上前扶住。前者有演技,后者有默契。要不是许嫣他们刚刚亲眼见到他俩有说有笑地打球,还真被他们蒙混过关了。
“别装了。”黎绍承把检查报告拍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看这个。”
彼时,黎炳万刚被扶着坐在座椅上,眉头紧皱,还保持着捂胸口的姿势。闻言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瞥了眼桌子上的纸,“这是什么?”
“你以生病要|挟的检查报告。”黎绍承拍了拍黎炳万的肩膀,“爷爷,要不下次您换个借口?你孙子我耳朵都快听出糨子了。”
黎炳万拿过检查报告,没好气地瞪了黎绍承一眼,“哼,臭小子,要不是你不给力,哪还用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操这份心?”
“爷爷,话可不能乱说。”黎绍承指着检查报告,“我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用你指,我自己会看。”黎炳万别过脸去,戴上老花镜。
“该不会是我们家小嫣的问题吧?老黎,拿来也给我看看。”许徳耀忙凑上前去。
“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儿,又是字母又是数字的,看不懂啊。”许徳耀看了一会,眉头就皱成了疙瘩。
许嫣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爷爷,不用看了,我们俩都没问题。”
两人闻言同时看过去,异口同声,“那怎么就怀不上呢?”
“平时吃的不好?”
“受寒了?”
“方法不对?”
……
两位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