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事被殷振扬知道,估计又要对那个许铮亮大打出手了”,我满脑子的疑惑,殷振扬对他的表妹管得很严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珩回头看了我一眼,“殷振扬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玩弄女性的高手,不务正业,同样是戈利亚集团的副总裁,他的弟弟殷振兴要踏实能干得多。
“戈利亚是简·爱的竞争对手,你们和殷家的关系不好吧?”我问。
阿珩轻轻一笑,“竞争对手也可以是朋友,我和殷振兴就是很好的朋友。当然,像殷振扬这样的,就谈不上朋友了。”
我低下头,亲了亲小宝潮红的脸颊。思及自己眼下的境遇,还有苗宁和叶妮雅的遭遇,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女人真可怜。”
阿珩沉默了,我也不再说话,车内安静得反常,还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
回到家小宝对喝药很抗拒,阿珩想尽各种办法哄他,终于成功让他服药。到医院一番折腾,吃完药已经晚上快8点了,小宝不肯吃晚饭,我跑了点奶粉让他喝下,给他刷了牙,又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带他到床上去了。
阿珩说要出去买吃的,他回来时,小宝刚刚睡着。我悄悄从床上下来,穿好外衣出了卧室。
阿珩买了两份快餐,还到药店买了红外线额温枪。这红外线额温枪,上回在汪家,承钧发烧时我用过,确实比自己家里的电子体温计方便得多。他很细心,也很用心。
“今天辛苦你了”,我由衷地说。
“我哪里算得上辛苦,倒是真切的体会到,这四年来你和你妈妈的辛劳”,他感叹,“要带大一个孩子,太不容易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揪了一下,扯得生疼。像个刚受过委屈的孩子,我幽幽的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啊。”此话一出口,我便惊觉说漏了嘴,我养的不应该是儿子,而是弟弟啊。
我惊惶地望向阿珩,但他并未听出这话中的深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哀愁里,“养儿方知父母恩,为了报恩,只能牺牲个人幸福。这似乎合情合理,可是,我实在不甘心,我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的眼神是迷茫而寂寞的,沉默片刻,他从塑料袋里取出两个快餐盒,还有两份例汤,放在窗下的茶几上,“快吃吧,一定饿坏了。”
我确实饿坏了,坐在木沙发上,一手捧着快餐盒,一手握着筷子,大口大口的扒饭,在他面前,我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人常常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展现那个最自然的自己,潜意识里,我已经把阿珩当作自己的一部分了。
他却没有吃,坐在一旁看着我。“慢点吃,别噎着”,他端起汤,送到我的嘴边,我张嘴喝了一口,和着饭菜慢慢吞咽,犹如品味着我们苦涩的爱恋滋味。
晚上他坚持要留在房间里帮忙照顾小宝,带孩子他完全没有经验,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实在不忍心赶他走,更何况小宝生病时有爸爸陪在身边,总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卧室的床很大,足够我们三人一起睡。我将小宝挪到内侧,我躺中间,让阿珩睡在外面。
半夜给小宝测了几次体温,又喂他喝退烧药水。药是阿珩亲手喂的,这回小宝乖乖喝下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看阿珩,又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早晨,小宝退烧了,精神也好了许多。阿珩一早就出去买早点,我给小宝穿衣服的时候,他忽然说:“昨天晚上我一直听到‘滴滴滴’的声音,我好像还看到哥哥了。”
我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宝说的哥哥是阿珩。于是我说:“‘滴滴滴’的声音是给你测温度。哥哥昨晚留下来帮姐姐照顾你,半夜还喂你喝药。”
小宝又问:“哥哥呢?”
我说哥哥去给我们买早点了。
今天正好是周六,阿珩陪着我和小宝度过了温馨愉快的一天。早上帮忙给小宝喂药、泡奶粉,监督他吃下一整块蛋糕。之后阿珩陪着小宝玩拼图、搭积木、看动画片,我看着他们父子亲密互动,鼻子发酸,眼睛发热,视线成了一片模糊。
我逃出家门,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回来做午饭。我先给小宝煮了一碗加料的面,端到客厅,让他边看动画片边吃。然后淘米煮饭,做了西红柿炒蛋、青椒炒肉片、清蒸鲫鱼和紫菜肉丸汤,很简单的几道家常菜。
我喊阿珩到餐厅吃饭,“我只会做简单的菜,不一定合你的口味。”
“只要是你做的,都合我的胃口”,他的眼光在我脸上打含了过多的爱情与怜惜。我看了他一眼,立即逃避似的把眼光调向餐桌。
吃饭时,终于有闲情谈起黑客入侵酒店监控系统的事件,阿珩承认是他所为,他与在酒店当餐饮部经理的同学里应外合,那同学帮了大忙。
“你真厉害啊,还能当黑客”,我是由衷的敬佩和感激。
“我上中学开始就对计算机很感兴趣,自学了很多东西。在国外时还报名参加了短期黑客培训班”,他的嘴角弯起两道弧度,“本来纯属觉得好玩,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黑客培训班都学了什么,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专门搞攻击窃取情报吗?”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他笑了起来,“学习班的教员全部由前黑客组织成员组成,教授的内容包括从电子学、网络密钥到通讯框架等基本的黑客知识,课程横跨多个学科。黑客技巧层出不穷,都是经过‘网络实战’检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