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罐大概有半米高,由于被打开,其密闭性遭到了破坏,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那股奇特的奶香味儿,但众人却并没有陶醉其中,反而是感到一阵恶心。是在很难相像,这样的奇香竟然是由如此丑陋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
坛罐里的虫子似乎很长,目测足有两三米,有两指粗细,无目无足,通体暗红,似乎是一只巨大的蚯蚓,此刻它似乎是受到了惊扰,在漆黑的液体里来回缠绕,竟搅得那液体渐渐形成一个小漩涡。
我父亲皱了皱眉,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虫子?”
“看上去像是蚯蚓,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段郁文说道。
汪成宝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反常之处,一个跳步撤离了坛罐,大喊一声:“不是蚯蚓,离那东西远一点!”
众人一惊,纷纷朝汪成宝看去。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就听见那坛罐之中“哗啦”一声,那条大虫子竟然直接从中窜了出来。秦氏兄弟当过兵,一听到有动静,反应飞快,急忙一个闪身,左手拿着手电去照那虫子,右手几乎是闪电一般掏出了腰间的砍刀。
手电筒的光一照之下,那虫子的反常之处就立即显露了出来,只见那虫子身体与蚯蚓极为相似,但在身体的一端却长有一张与它的身体极不协调的大嘴,此刻正露出嘴里的两颗螯牙朝段郁文扑去。
那虫子的速度极快,就好像之前一直是在那些液体中蓄力,此刻一次爆发,眨眼之间就已经冲到了段郁文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段郁文根本没有过多反应的时间,只是伸出手臂挡住面门,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段郁文整个身体摔在了地上。
奇怪的是,那条大虫只是狠狠地咬了一下段郁文的手臂,接着马上就松了口,竟然试图钻进段郁文的嘴巴里。
段郁文又惊又怕,急忙拽住那虫子的身体往外拽。但那虫子身体滑腻,而且有是一直泡在那漆黑的液体中,段郁文一时之间根本抓不住那条虫子,只几秒钟的时间,那虫子的头部已经钻进了段郁文的口中。
段郁文先是感到喉头一紧,紧接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直想呕吐。
我父亲和秦氏兄弟一见这状况,急忙过去帮忙。我父亲拿出一条手巾包在虫子的身体上,接着三个人就胡乱用力,拽了几下,倒也真的把那虫子从段郁文的嘴巴里拽了出来。那虫子似乎有自己的意识,看到自己的好事被别人破坏了,回头就要冲我父亲而去,但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有了准备,我父亲身子一闪,虫子扑了个空,秦贵仁立马用穿着军用皮靴的脚对着那虫子的头猛踩了几脚,终于将那虫子制服。
不过,那虫子的头虽然已经被踩碎,但那细长的身体却还在不停地扭动,众人心有余悸,就用刀子把虫子的身体砍成了数段。这期间,段郁文一直蹲在墙边呕吐不止,他平生哪里曾经经历过这么恶心的事情,还好刚才有我父亲和秦氏兄弟的帮忙,否则,如果那虫子真的钻进了他的肚子里,那后果必然是十分严重的。
我父亲余惊未定,却发现汪成宝此刻又跑到了那坛罐前,用手电往那漆黑的液体里照,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父亲有些气愤,因为刚才段郁文险些遇到危险,父亲和秦氏兄弟都过去帮忙,唯有这个汪成宝无动于衷,呆呆地站在一旁。现在,危险解除了,他却又一个人默无声息地走到坛罐前,鬼鬼祟祟地在坛罐里寻找着什么,父亲虽然对此感到不悦,但也不好直说,只是说道:“老汪,你在干什么呢?当心危险。”
没想到那汪成宝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会的,这里面应该就只有那一条虫子,剩下的是别的东西。”
众人听后一愣,别的东西?难道里面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父亲走到汪成宝身边,也用手电照了照,但里面的液体漆黑如墨汁,手电筒的光亮根本就照不进去,更别提能发现坛里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父亲摇了摇头,说:“看不见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要不是刚才那虫子是浮在这液体表面,我们估计也看不见它。”
汪成宝也不管父亲怎么说,而是在这小石室的角落里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见了一小块带棱角的石头,说道:“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父亲一看他这架势,赶忙上前阻止:“等等,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砸开这坛子,既然里面有黑色的液体,我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坛子下面开个洞,把里面的液体放出去不就好了么。”
父亲一开始还想劝阻,但那汪成宝是有名的急性子,当即手臂轮了个圈,就听“咣”的一声,坛罐的下方被砸出了一块碗口大小的洞,黑色的液体顺势流了出去。秦氏兄弟和段郁文一看那黑水朝他们而来,也不知道那黑水是否干净,就躲开凑到坛罐边上。
坛罐内的液体越来越少,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流出一半,这时候,在坛罐中央,出现了一个有些发青或者是类似于淡蓝色的物体出现在黑水之中,像一块孤岛一样突兀地出现在那里。
父亲看向汪成宝,想要发问,却被他制止了。汪成宝指了指坛罐,说道:“往下看就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淡蓝色的突起物渐渐浮现出了它在黑水之下的样子,随着那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股诡异的氛围瞬间萦绕在众人之间,父亲等人顿时觉得脊背发寒,只有那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