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福记安一张笑脸进殿,见了慕容韵璇忙弓着身子打千道:“奴才给祺贵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774][buy].[com]”
慕容韵璇抿了一口茶水,微笑道:“福公公请起,不知公公到本宫这儿来,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福记安脸上稍稍漏了难色:“这……不瞒娘娘,皇上命奴才跟娘娘说句话。”
将茶杯放于桌上,慕容韵璇嘴角微微上扬:“公公有什么直说便是,不必有什么顾忌,再者公公既然都说了是皇上的口谕,不管什么,本宫都遵命便是。”福记安虽是大总管,却到底是个奴才,当差不容易,慕容韵璇也是知道的,是而并不想太过为难福记安。
听见慕容韵璇这样保证,福记安才稍稍舒了口气:“娘娘疼奴才,奴才感恩不尽。是这样,皇上命奴才告诉娘娘,之前的事情皇上误会娘娘了,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日后娘娘还是皇上的宠妃。”
其实作为一个君王来说,垣昊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很是难得,只是慕容韵璇的心受到了多么沉重的打击,怎能因为他一个口谕就完全释怀呢?!
“皇上是一国之君,做出的事情从来都是对的,烦请公公回去转告皇上,就说本宫并没有将什么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本宫这承乾宫皇上若是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了,本宫脾气倔,恐怕还得惹皇上伤心生气。”慕容韵璇不阴不阳的说出这么一句,让福记安很是尴尬。
说来慕容韵璇也当真是胆大,放眼后宫,还没有那个妃子敢这样对垣昊,不仅当众让垣昊丢了面子,更是连垣昊的道歉都不肯接受,即便是佟佳妍琴,恐怕也没有过这样。
可是这样的话,福记安是打死也不敢跟垣昊说的,本来垣昊近日来为着慕容韵璇的事情已经十分暴躁,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若是现下吧慕容韵璇的话如实的告诉垣昊,恐怕垣昊一怒之下就有将养心殿拆了的可能了。
踌躇了半日,福记安还是惶恐开口:“娘娘,您这话奴才可是怎么也不敢跟皇上说的啊,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如果奴才把这些话转告了皇上,恐怕等待奴才的就是一场极刑了……”
福记安这话说的虽说有些夸张,却到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慕容韵璇本不欲因为自己与垣昊之事牵扯到太多的人,看着福记安诚惶诚恐恶样子,未免也动了恻隐之心:“好了,本宫的性子倒是苦了你们这些当差的宫人,也罢,待本宫修书信一封,你给皇上带去,就算是交差了,这样可好?”
“哎呦,娘娘疼奴才,谢娘娘恩典。”福记安听见这话,才如逢大赦一般,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琐禾,去给本宫准备纸笔。”慕容韵璇淡淡一句,之后便在一张宣纸上书道: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好了,你且带着这张字条回去,皇上看了之后就不会怪罪与你了。”写完之后,慕容韵璇也不再多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叫福记安退下了。
送走福记安后,琐禾脸上露出怪异的微笑,眼睛看着慕容韵璇,仿佛是在看一个非常有兴趣的玩物。
“你看本宫做什么?”慕容韵璇被琐禾看的浑身不舒服,不禁发问。
“娘娘终究还是想开了?”
原来是这样,想必自己方才写下那句诗的内容,才会这样问:“方才本宫写的,你看见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娘娘心中终究还是肯原谅皇上了?”琐禾倒也不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仿佛慕容韵璇和垣昊不过是两个闹别扭的小夫妻,总会有和好的一天。
若是单看这句诗来说,慕容韵璇似乎非常在意垣昊。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爱要多深才能到这样的境界。只是有时候,事情是不能单看表面的。
“本宫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让福记安为了本宫受罚,本宫到底是于心不忍的。”慕容韵璇却并不肯承认,在她的心里,垣昊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个工具,一个往上升的工具,一个能给与她与家人荣华富贵的工具,一个……能保全慕容家族的工具。
琐禾并不以为然,微微摇头:“娘娘仁慈,这本是人尽皆知的,只是娘娘有没有想过,唐诗宋词有这么多首,即便是娘娘想要表达心意,却总也有不下白首诗用来选择,怎地娘娘就偏偏选择了这首呢,且还是这句?”
的确,这倒是慕容韵璇完全没有想到的,方才没有太多的犹豫,在脑海中蹦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难道自己真的如诗句中所说,对垣昊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不再回答琐禾的话,慕容韵璇只是这样安慰自己——在一起久了,总会有些许的感情在了,只是这感情却从来与爱情无关。
果真,福记安带着慕容韵璇的字条回到养心殿,正见到垣昊在案几前生闷气,几日了,垣昊一直都是这样,喜怒无常。
“皇上,奴才回来了。”福记安站在案几之前好久,垣昊都没有感受到福记安的存在。
垣昊眼神转向福记安,眼睛中竟然有了些许光芒:“你回来了,祺贵嫔怎么说?”
福记安微微赔笑:“皇上还说不记挂祺贵嫔,看您这样子,可不是着急的很么,这不,祺贵嫔让奴才带来这么一张字条,说是皇上看了之后就会明白娘娘的心意了,”
垣昊听了,忙起身亲自将纸条拿去,打开却见纸条上只十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