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你唯一”,这句话,天下人可以说,唯有眼前这个人不能。.[774][buy].[com]他是天子,更是后宫三千佳丽的丈夫。入宫一年的时日,慕容韵璇冷眼瞧着,垣昊并非痴情之辈,对六宫妃嫔也向来雨露均沾,像“视你唯一”这样的话,不知在多少美人的温柔乡里都说过。另有慕容韵璇对垣昊本就心存恨意,听到这样的话,才觉得格外刺耳。
虽是看的这样透彻,入宫的目的,慕容韵璇还是不敢忘的。慕容氏一族的兴旺,家人的平安,一切的一切都靠自己了……收拾好情绪,扬起最甜的微笑,慕容韵璇轻声应道:“皇上是臣妾的丈夫,更是臣妾钟爱的人。臣妾不求皇上对臣妾有多宠爱,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哪怕一丁点的位子,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垣昊似乎对这话很是受用,轻轻笑了一声,转而在慕容韵璇耳边呢喃:“傻瓜,这些日子朕摆明了只宠你一人,璇儿还不放心朕么?“
放心?呵!听到这个词慕容韵璇不由得心下冷笑一声,古语有云: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更何况自己的“男儿”还是当朝天子,凡是以皇权为重的皇帝。垣昊对自己是宠,可曾经他对上官澄也是这样的宠,最后还不是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即便她愿意相信垣昊对自己与对旁人当真不同,可放眼古今,又有多少君王对自己的妃嫔万千宠爱,最后却终是逃不过已薄情寡义收场。宠而不爱,对女子来说是最为残忍的酷刑。
见慕容韵璇不答话,垣昊微微疑惑,轻声问道:“璇儿不说话,可是不信朕么?”
赶忙敛了神色,那样的心事本是不可被垣昊知道的。微微低下头去,做出为难状,慕容韵璇轻轻挣脱垣昊的怀抱,恭敬福身道:“臣妾受不起皇上这般恩典。”
这话说的垣昊当即一怔,脸上微微露出不悦的神色:“祺嫔这话是在告诉朕,祺嫔本不稀罕朕的宠爱么?”
慕容韵璇许是已然意料到垣昊的反应,犹豫道:“臣妾自然不是这样的意思,只是……皇上近日偏爱臣妾,六宫姐妹侧目,臣妾心中……很是不安。”
紧绷着的脸瞬间放松,垣昊起身将拘着礼的慕容韵璇扶起,语气也恢复了方才的温柔:“朕道璇儿为何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原是为着六宫妃嫔的事。后宫中对璇儿的非议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嫌朕近日来召璇儿召的多了些。一群乌合之众,璇儿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便是。”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当真不假,方才若是自己说错一句话,怕是现下已然到冷宫陪伴上官澄了。
心内思忖着,眉头不由得轻蹙,语气也是让人心疼的可怜:“皇上是天子,自然有这样的气度,可臣妾到底不过一介柔弱女子,况且六宫姐妹,臣妾日常里也都见着,被人议论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更何况这样独独霸占着皇上,对众姐妹也着实不公平,臣妾知道皇上宠爱臣妾,所以臣妾恳请皇上将这份恩宠分一些给旁人,臣妾与皇上的日子还长着,不欲与众姐妹争朝夕。”
并非真心想要将垣昊让出去,慕容韵璇入宫的目的便是要争得皇上的恩宠,怎会傻到将垣昊推到旁人怀中呢。只是今日上官澄在六宫散布流言蜚语,道慕容韵璇狐媚惑主云云,垣昊素来多疑,这样的话听多了难免不对慕容韵璇心生忌惮,退一万步讲,即便垣昊对着谣言不为所动,上头还有太后在,保不齐哪日这话传到太后耳朵里,到那时她就真的被动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与垣昊疏远几日,一则平复一下六宫谣言,二则,她争的当真不是朝夕的荣宠,这样以退为进,让垣昊觉得她识得大体,今后才可能委与她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