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消失在街头转角的身影,心下唏嘘不已,不由自主的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那被强制窒息的阴影犹在,想想刚才的惊魂一刻,我还是不免心有余悸。
这他娘的是从哪冒出来的凶神恶煞,上来就想要老子的命!若不是菩萨显灵,险些就栽他手里了!
那家伙从三楼直接跳窗,摔在地上还跟个没事人似得爬起来就跑。这一幕大街上好些个人都看见了,现在正都在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谈论此事。
我没功夫理会这些,也怕被人看见暴露了自己,连忙缩回了头。我转身回房看了一眼苏熙,然后跑去准备开门。这回儿学聪明了,我是先问了是不是小娘们在外面,然后再开的门。
“什么情况?”刚一开门,小娘们也不进来,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问我,一脸的茫然。
我一把将他拽进来,关上门,问他刚才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三两下就给人吓跑了。
“你还说,走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得加强防御,你都干了什么?”小娘们扯下头上戴的女款白色绒帽,丢到一边。“怎么样,你家娘们没事吧!”他说着看向苏熙。
“她倒没事,我差点被弄死了!”我突然觉得他刚才话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哎我说,什么叫我家娘们,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我跟苏熙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行了,咱俩啥关系,还跟我这打马虎眼,你放个屁我就能知道你肠子里在想啥!赶紧跟我说说刚才都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这时候他似乎是看见了窗户玻璃上的大红公鸡,整个人为之一震,话也说不出口了,惊骇的看着我。
“精血鸡公图?”他指着窗玻璃问我。
我点点头,又朝房门后指了指,示意他那边还有呢。
“正宗的?”
我点点头。
“当真是用舌尖血走的?”
我还是点点头。
“你个通货,糊弄谁呢这是!”小娘们指着我,“你把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当我将被自己的门牙咬破的舌尖吐出来,冲着他给他瞧了一眼,他看罢顿时一哆嗦,腿脚一软就瘫坐在了床上。
刚才被那大个恶人掐脖子的时候,张嘴吐舌,气血受阻,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舌尖伤口又裂开了,这会儿血都还没完全止住呢!小娘们一看这情形,自然是没话说了,此时心里必然和我一样,在琢磨同样的问题。
“桃枝呢?”小娘们突然想起了这茬儿,忙问我是不是也已经调转好了方位。
“这还用问!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重新摆好三元枯骨阵,封住yīn_mén那是第一道关卡,这自然是没得说!”我打开他拿进来的塑料袋,里面黄色的符纸,红色的朱砂,毛笔、傩神画像、桃木香等东西一应俱全。便一边和了朱砂,用毛笔蘸了走符,一边将我刚才遭遇的险情对他说了。
“什么玩意儿!”小娘们一听我说,立马就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刚才闯进来想要弄死你的,是个大活人?”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没看见正走符了么,下错了笔就得重来,这不耽误事儿么!”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来稍安勿躁。眼下首要任务是赶紧救醒苏熙,这不仅关系到司徒武那叫花子,也间接关系到我们取回人皮卷的事。苏熙为什么跑到南沙来打听叫花子,她和叫花子有什么关系,叫花子暗示我们来状元楼,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们和苏熙在地方撞见,这些都只能等她醒了才能知道。
就一只毛笔,走符的活小娘们也帮不上忙,只好调整状态,拿出傩神画像挂与正南方墙上,摆上香炉,从我这借去了赛虎的铜铃铛,神神叨叨的跳起了请傩大舞。
他在那跳大神,我走我的符,两个人都全神贯注,尽力而为。
等香炉里的桃木香燃至底端,小娘们的大神舞也跳完了。他将香炉里的香灰倒出来,盛在碗里,我点燃三道驱邪神符,燃尽后将灰烬也尽数和香灰放在一起,然后兑水搅匀。
我扶起苏熙,一点点的将灰水给他喂了,这叫固魂汤,专治被扰了魂的人。完了我给苏熙盖好被子,让她躺下继续休息,这固魂汤也不是药到病除,得等上一两个时辰才能起效。我把东西都收拾干净,坐在床边照看着苏熙,小娘们搬过来一把椅子坐我对面,便又迫不及待的和我探讨起那个掐我的大个来。
我小娘们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这事确实蹊跷的很。如果那大个不是活人,面对房门和窗户上的精血鸡公图而熟视无睹,这怎么也说不通。
可你要说他就是个大活人的话,那么也不会被我嘴角流出的舌尖精血给灼伤了手,也不会被小娘们在房间门外施展的傩通术给吓得跳窗而逃。
据小娘们所说,他回来刚到房门口,就感觉到房间里不对劲儿,阴煞之气四溢。他是有灵觉的,并且通过后天研习开发,可以自由操控自身灵觉。所以他感知到了一股颇具规模的阴煞邪气,以为是折腾苏熙的鬼物又回来了,只是不想那鬼物竟然如此阴邪。
他当机立断,知道这等鬼物道行之高不容小嘘,一旦被其突破辟邪防御圈,那就只能硬碰硬的动真格了,普通的办法是驱赶不走的。
傩通术是定向通灵术的一种,它的通灵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傩神!
傩神是上古伏魔大仙,魑魅魍魉遇之无不闻风丧胆,量你魔高万丈也没用。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过可以对抗傩神的厉鬼妖魔存在,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