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被我突如其来的发问,弄的有些无措,怔怔的看着我:“怎么?那女孩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盯着她没说话,一副等她继续说下去的表情。小娘们在一旁眼瞅着我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便也急忙凑了过来,站在我身后。
“二十岁出头,个头嘛……”老板娘用手指抠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差不多1米6左右吧,体型挺瘦的,操的是南方人的口音,昨天下午才入住的。”她将我的问题,一一作答。
我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所有的描述都跟苏熙能够对的上,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她没事跑南沙这小镇上来做什么?这……这没道理啊!
“她住几号房?”我忙问。
“三楼6号房。”
老板娘一说完,我扭头便走,小娘们跟在我身后,直到进了楼梯,确信四下无人,老板娘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才拉住我小声的问我是不是找到叫花子的帮手了?
我一边顺着楼梯往上爬,一边告诉他,那个叫苏熙的是我在南方打工的厂里,同一个厂里的同事,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来,我去看看是不是她。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三楼,我直接找到6号房,调整了一下情绪,抬手便要敲门,却被小娘们从后面一把拉住了。
“你个通货,还一个厂里的同事,我看那就是你在外面搞的相好吧,这人家都追到这来了,你还在这跟我装糊涂?”小娘们压低声音说道,一脸的不悦,眼光毒辣的盯着我:“说的多好听,先来状元楼找帮手,我看你就是来寻娘们的。你爹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想要儿女情长?你要不想去劫囚就明说,我小娘们一个人去就是了!”
“你……”我当时真是被他气的七窍冒烟,但是转而想想,发现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好像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顶回去。
他的话就跟一盆冷水似的当头泼下,我竟然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苏熙来这里虽然蹊跷,但肯定与我们现在所要处理的事情没有丝毫的联系。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6号房紧闭的房门,心中暗忖——说不定只是巧合呢,这房里住的根本不是苏熙。虽然闲聊的时候,我告诉过她我家在哪里,是哪里人,但是她没事跑这来干嘛?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一条理由。
再者说了,就算真是她又怎么样!人家又不是我什么人,愿意到哪就到哪,我管得着么我!而且眼下这关头,也确实容不得我生出别的心思,看着小娘们心急如焚的神情,我也是深受影响。
“走吧!”我叹了口气,抬脚朝楼梯走去,准备下楼直接开门见山问老板娘,知不知道一个叫司徒武的人。
我们又回到一楼大堂,当我将司徒武这三个字传进老板娘耳中时,她一巴掌挡在我面前,垂下头去作苦思冥想状:“你……你让我想想,这名字怎么就听着这么耳熟呢!”
我和小娘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喜,心想果然有戏!早知道一来就这么问了,在哪弯弯绕兜了个圈子,多耽误时间。
“对了!”老板娘一拍柜台,“我就说怎么听着耳熟呢,昨天有人跟我提起过这个人名!”
“谁?”我忙问。
“我家一个伙计。”
我一听赶紧追问这个伙计现在人在哪里,谁知老板娘倏的朝后堂嗷一嗓子,没多一会儿,匆匆跑出来一个小伙,看上去年纪比我们还小。
那小伙睡眼惺忪,一看便知是被扰了一场好梦,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去就问他。
“你们问这事儿啊!”他朝身后一张空荡荡的桌子一指,“昨天有个女孩,就坐在那边,我正给她上菜,她便向我打听你们说的那个人。我当时告诉她没听说过,后来见到老板娘我也就随口问了一句,老板娘让我少管闲事,麻溜点干活,这事后来就没了下文。”
我接着让小伙给我描述了一下那女孩的样貌,你猜怎么着?竟然跟老板娘描述登记簿上那个叫苏熙的女孩时,说的一模一样。
小伙是后堂跑厨的,住店这块不归他管,也就不清楚向她打听司徒武的女孩其实就住在这里。
摸清了情况,我撇下一脸茫然的老板娘和小伙,拉着小娘们再次回到三楼客房,这次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扣响了6号房间的房门。
过了几秒见没人应,我又敲了几下,这时候小娘们突然在后面拽了我一把。我一回头,见他神情古怪,两眼怔怔的盯着走廊尽头的一棵盆景,傻愣在那里。
“看什么呢?”我摇了摇他。
“你没看见吗?”他抬手指着那棵盆栽,“有人在上面插了三棵桃树枝!”
走廊尽头是一扇朝北的窗户,窗口下摆了一棵发财树,有半个人高。我定睛往花盆里一瞧,里面果然插着三根桃树枝,一前两后,呈三角形,尖头直指我们这边的方向,其间还有红绳缠绕,将三根树枝相互连接。
心下唏嘘不已,我和小娘们走过去,仔细瞅了瞅,两个人都惊骇的对望在一起。
这从古至今,房屋宅院,都讲究个坐北朝南。北为阴,南为阳,坐北朝南不仅仅是为了采光通透,也是为了避北风、驱阴气。所以北边的窗户,在民间又叫做yīn_mén,是宅院房屋辟邪的主战场。
桃树枝可以驱邪避凶,这个是常识,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不足为奇。但是民间的办法,一般是取多根短小的桃树枝,用红绳捆扎成一束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