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危险临近的厉晩舟,还在盛雀歌家里,几个人一点睡意都没有,看这架势基本是能够直接聊到天亮去。
厉晩舟不断给自己加油鼓劲,确保能够有勇气尽快和宗序解决好这次吵架带来的一切矛盾。
正说着,盛雀歌耳朵一动:“是不是有人敲门?”
“啊?大半夜的,谁啊?”
盛雀歌皱眉:“不会是之前那些人吧?不应该啊,他们现在哪里来的胆子再来找我……”
夏艺也说:“这几天住你这里,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那就让人搞不明白了,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盛雀歌说:“我去看看。”
夏艺连忙跟上去:“我和你一起。”
凌晨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上门,盛雀歌透过猫眼,往外一看,立即对上那双很熟悉的,深沉毫无波澜的眼眸。
盛雀歌猛地回头:“宗序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夏艺也很吃惊:“晚舟不是说他今晚不回家?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晚舟在这里?”
盛雀歌摇头,疑惑不解:“他应该知道我现在不住这里了,所以他要找晚舟,也该是先去贺予朝的家,可他要是先去找贺予朝了,予朝会告诉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准备。
“这个之后再想吧,我们现在是开门呢,还是……”
正说着,房门又被敲响了。
盛雀歌叹道:“先开吧,他要是想进来,我这门可不够牢固。”
就这里的防盗门,盛雀歌觉得坚持不到五分钟。
夏艺大惊失色:“这么可怕!”
“还真有这么可怕……”
盛雀歌打开了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宗序颔首,竟然是彬彬有礼的致歉:“这么晚打扰到你,不好意思。”
这个男人道歉都莫名有些让人心惊胆战的,尤其他此刻的脸色好像没有任何波澜,可盛雀歌还是觉得,这个人沉静表面下,正是汹涌澎湃的波浪在翻江倒海……
“我们还没睡呢,没关系。你来找晚舟?”
“嗯,我来接她回去。”
男人声线幽幽,这句话说的更是别有深意。
盛雀歌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就好像老鼠见到猫,有种天生畏惧。
她鼓起勇气艰难道:“你等我们一下。”
“谢谢。”
往卧室走的时候,夏艺龇牙咧嘴无声示意盛雀歌,这个人真的太恐怖了!
盛雀歌耸肩,这是自然了,他那般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满身可怕气场,都是鲜血堆出来的……
盛雀歌平生真没什么胆怯的人和事,唯独宗序这一个。
厉晩舟自然听到外面动静了,她好震惊地问:“他怎么来了?!”
“我们显然也想问这个问题。”
“怎么办,我还没想好呢!”
临到紧要关头,厉晩舟又很怂的想要退缩。
夏艺说:“你十分钟之前刚跟我们保证明天就要去解决问题。”
“我有吗?你们可以当我说的话都在放屁……”
盛雀歌劝她:“横竖都是一个死,早晚又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是来刺激我的吗……”
盛雀歌为她加油:“冲吧!”
“……我不想冲,我困了,想睡觉。”
然而这个时候,宗序人都在外面了,还有可能等厉晩舟在这里睡觉?
盛雀歌都怕外面那人把房子都给自己拆了。
保险起见,还是让厉晩舟赶紧跟着宗序走吧,反正再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让厉晩舟早些面对。
“我不……”
然而抗议无效,盛雀歌已经和夏艺一起扒拉着给厉晩舟套上她毛衣和外套,几乎是把她推出卧室的。
厉晩舟抬眼瞥见门口站着的,笔直端正,跟个黑脸门神一样的男人,立马就想掉头回去。
盛雀歌挡住她,对宗序道:“她刚睡着,现在起床气犯了,你赶紧把她带走。”
厉晩舟:“……”
主要是在场众人,也没有敢和宗序作对的,所以厉晩舟也只有跟着宗序离开这一个下场。
等厉晩舟跟在后面不情不愿出了门,盛雀歌和夏艺才同时舒了一口气。
太难了……
“但这样,晚舟不会有事吧?”
夏艺又有些担心了。
“宗序不会伤害她,他舍不得。”
“可那个女人的事儿……”
“宗序倒是不至于变心了,但我也不能确定具体因为什么,所以,让他们摊开来聊吧。”
夏艺忽然很好奇:“要是贺予朝出现了这种事情呢?”
盛雀歌绕着耳边一缕发丝,轻笑:“他敢——”
……
第二天一早,盛雀歌就起床回去了,答应了某人不逗留不耽误时间,她还是得说到做到的。
到家之后,发现贺予朝正等着她吃早餐。
“你怎么知道我会饿着肚子回来!”盛雀歌眼睛一亮,哒哒跑去洗了手,就坐下开动。
“猜的。”
贺予朝推开手旁的电脑,专注盯着盛雀歌:“昨晚玩的开心吗?”
盛雀歌莫名从男人这话里听出了些幽怨。
“对哦我告诉你,宗序凌晨的时候,去我家,把晚舟给带走了。”
此刻转移话题显然有用,盛雀歌讪笑着,不打算回答贺予朝的问题了。
“哦。”
然而,贺予朝的反应只能用冷漠无情来形容。
“……你就不好奇宗序是为什么知道晚舟在我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