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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在床边坐下,“母亲请放心,爹没事。”
靖安伯夫人这两天眼泪都要哭干了,闻言,挣扎着要坐起来,“你去看你爹了是不是?他有什么话说没有?”
金元扶她坐起来,拿了靠枕垫在她身后,“我没去狱中,是托了别人看的。”
“元儿……”
靖安伯夫人紧紧抓住他的手,“你爹他……”
话没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没了爵位,她们就是寻常的人家,若这个时候没人肯出手相帮,靖安伯肯定凶多吉少。
金元遣退了屋中伺候的人,拿着帕子帮自己娘擦拭眼泪,低声,“母亲放心,我已经去求了太子,他答应明天去帮爹求情。”
“真的吗?”
靖安伯夫人不敢相信,他们府里与太子素来没有要交往,太子怎么可能帮这个忙?
“是真的,太子宅心仁厚,说爹这些年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会竭尽全力救爹出来。”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靖安伯夫人放开他,双手合十,朝天祈祷完,又重新抓住他,“元儿,你记住了,只要太子救出了你爹,以后咱们金家定当报还。”
“孩儿记住了。”
……
安抚好自己母亲,金元去了书房,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这才吩咐人备了马,他骑着来到五皇子府门前。
下马,敲门。
看门人早就得了吩咐,敲门声响的那一刻,便把门打开,放他进去。
五皇子一直等着他的回信,见他脸色不佳,便知道了此事没成。
果然,金元行礼,带着愧色,“金元办事不利,没有说服老国公。”
“他个老顽固,执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不答应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说白了,今日我让你去不过是让你投石问路,既然他的路不通,你可以找别的路。”
金元抬头。
“你那两个好外甥怎么说也流着金家一半的血脉,父皇没有发落他们,是暂时还没想起他们,等父皇回过神,他们两人多半也逃不过牵连。即使不被下大狱,恐怕与他们以后的运途也有影响。你不如让贾桓带着他们两人去找贾安,只要贾安同意了,我不但会救出你父亲,还会让父皇恢复靖安伯的爵位。”
“这……”
金元犹豫。
五皇子摆手,“事关重大,我也不逼你立刻做决定,你回府后去好好想一想,若是想通了,就去做,但不要太久,靖安伯的身体……”
金元重新低下头,遮住眸中的神色,“金元明白。”
……
自从大皇子的死讯传回来以后,皇上一直没有上早朝,朝中的事务也暂时交给了太子,早朝也由他代替。但太子只是倾听文武百官的奏报,而不做决定。下了朝以后便去养心殿看望皇上。
这日也是如此,到了养心殿以后,张公公说皇上昨夜睡得晚,还没起床,太子便一直在院中候着。
这几日一直是如此,太子习惯了。
他知道,父皇不是没醒,而是把大皇子的死迁怒在了他的身上,他面色淡然,身体笔挺的站着。
小半个时辰以后,养心殿里才有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殿门被打开,张公公出来,很是恭敬,“皇上传太子进去。”
太子拂了拂身上的凉意,走进殿中。
皇上依靠在龙床上,神色倦怠,身形憔悴,听到他进门的动静,看过来,嗓音带着微微哑意,“今日早朝如何?”
太子一一说给他听。
皇上听完,又询问了他是如何处理的,得知他和以往一样依旧没有做决断,叹了一口气,“儿啊,你是储君,凡事都要果敢一些,你看,今日都是一些小事,你完全可以在早朝上处理了。”
“父皇教训的事,但儿臣能力确有不足,需要父皇多加指点。”
“是朕错了,朕那些年忽略了你,才导致你如此的,等过了这些时日,朕给你请太子太傅教导你。”
“多谢父皇。”
皇上摆手,“没什么事退下吧。”
太子站着没动,“父皇,儿臣想请旨亲自去处理大皇兄的后事。”
“你……?”
皇上猛的坐了起来,大皇子去了封地,只是一个王,按理制,在他的封地上发丧,埋葬,这一切就连礼部也不会参与,这也是皇上这几日神情恹恹的原因,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最后落这么一个下场。
太子微躬身,“是,大皇兄毕竟是儿臣的哥哥,当初要不是他失了上臂,这太子之位不会轮到儿臣,儿臣从小就钦佩他的才华,能去送他最后一程是儿臣的心愿。”
“好,好。”
皇上激动,太子主动请旨和他派去是两回事,朝臣们不会有话说。
“你需要什么,朕命人给你备好,你即刻启程。”
“儿臣什么都不需要,只是有一事求父皇。”
“说!”
“儿臣想请父皇饶恕了靖安伯,恢复他的爵位。”
养心殿里静了一静,父皇阴阴沉沉的声音从龙床上传过来,“你说什么?”
太子跪下,“儿臣想求父皇饶恕了靖安伯,恢复他的爵位。”
皇上抄起手边的一个玉如意砸过来,“你这个逆子,竟然敢给朕讲条件!”
太子没躲,玉如意重重砸在他的身上,又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养心殿里的宫人吓得全部跪下。
张公公低着头,拼命的给太子使眼色,希望他把方才的话收回。
太子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