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翻找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下来,去了另外两辆,依旧没有找到什么。
巡夜的人那声大嚷,惊动了管家,他边系着扣子边匆匆的跑来,“少爷,出什么事了?”
冯程从马车上下来,把马车里里外外也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道,“刚才有人闯进府来,似乎是想从马车上寻找什么东西。”
“啊?”
管家赶紧上前来,“您没伤到吧?”
自从二少爷死后,府里都是大少爷撑着,要是大少爷有个什么意外,冯府就塌了天了。
“我没事。”
冯程把灯笼还给巡夜的人,“今天晚上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尤其和老爷和老夫人面前。”
“是。”
巡夜的人齐齐应。
冯程挥手,让他们继续去巡夜,他又在马车边停留了一会儿。
管家陪在他身边,也跟着看马车,很是纳闷,这三辆马车都是府里的,一辆老爷夫人用的,一辆少夫人和少爷用的,还有一辆是少爷去衙门用的,平日里另外两辆基本都闲着,只有少爷的这辆每天都用。
想到此,管家惊骇的睁大眼睛,“少爷,不会是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吧?”
自家少爷任大理寺少卿多年了,一直铁面无私,有时朝中大员的人牵扯到某个案子里,求少爷帮忙,少爷从来没有理会过,莫不是有人看少爷不顺眼,想要暗中对付他?
“不会。”
那两人明显是来找东西的,不是来放东西的。
管家放下心来。
“今夜派人加强巡夜。”
管家应下。
冯程去了主院,在院门口站了有小半个时辰,没听到屋内传来什么动静,放下心,遂又回了书房,一直待到天亮。
风安和风忠兵分两路,一路风安带着在马市上询问,一路风忠带着盯着大皇子府的人,一直到大皇子府的人找到了买马车的人,兴冲冲的回去禀报,他们也听到了耳朵里,回战王府禀报了风澈。
竟然是冯程买走了,风澈不着急了,第二日上午,才让风安去请冯程过来。
冯程去了大理寺点了卯,刚要去处理前几日才来的新案子,听到有人找他,来到大理寺门口。
“冯少卿。”
风安行礼,“我们王爷想请您过府一趟。”
冯程什么也没问,“走吧。”
风安骑马,冯程坐着马车来到战王府。
见了风澈,行过礼后坐下,问,“不知战王爷喊我过来何事?”
“听说你府上前几日买了一辆马车?”
冯程一愣。
昨夜有人上府里去查看马车,今日战王爷又问起,显然是有什么事情。
问,“战王爷可否如实告知出了什么事情,您为何对我府上的马车感兴趣?”
风澈也没隐瞒,把窦骞给窦夫人休书,导致她上吊自杀的事说了,“窦夫人的尸身被她娘家侄子接回来后,翻过了,没有那封休书,应该是当初掉落在马车上了,所以,我和大皇子府的人这几日都在找那辆马车。”
他一说完,冯程便明了了。
昨天晚上去自己府中的定然是大皇子府的人。
如实相告,“我府中并没有买马车。”
这次轮到风澈愣住了,“没买?”
冯程十分肯定,“没买。”
他是大理寺少卿,就算买马车也是要买新的,怎么会买一辆旧的?
“这可就奇了怪了,大皇子府的人打听的就是你们府里买的。”
说完,喊了风安把画像拿过来给冯程看,“就是这人。”
冯程接过,一眼便看出是自己府里的管家,也很奇怪,吩咐自己的随从回府去喊人。
听闻少爷喊自己去战王府,管家心里忐忑,问随从什么事,随从摇头说不知道。
管家心里更忐忑了,后背都湿了,进了会客厅以后,头也不敢抬,直接朝着主位跪下行礼,“见过战王爷,”
“起来吧。”
管家站起来,偏身给冯程行礼,“见过少爷。”
“你前几天可从马市买过一辆马车?”
冯程问。
“是。”
管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个,恭敬的回答,“家里有个亲戚住在城外,想要做点小生意,嫌牛车太慢找到了我,我便帮他们买了一辆马车。”
“什么时候?”
风澈问。
管家想了想,“大概是三日前的傍晚,也是我那亲戚命好,我们去的时候,马市上没有多少人了,正好有一家门前拴着一辆马车,我那亲戚一眼就相中了,讨价还价后,五十两银子买了。”
“你可是他家住哪里?”
“知道。”
管家回答完,小声的询问冯程,“少爷怎么突然问起马车的事了?”
“这个回府再告诉你,你带我去你亲戚家一趟。”
管家赶忙应是。
冯程起身。
战王府的人出面不方便,还是他跑一趟比较好。
“多谢。”
风澈别的没说,只道了一声谢。
冯程微微点头,带着管家离开战王府,径直出了城,直奔管家的亲戚家。
是在城外二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马车直接赶到了那家人的门口,院门没关,管家直接过去。
“表哥,您怎么来了?”
院中传来一个女人的询问声。
“阿生呢?”
管家直接问。
“他在屋内。”
回着话,女人朝屋里喊,“阿生,阿生!”
一个男人趿拉着鞋应着声从屋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