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门口,张都头领着京兆府尹的衙差等在外面。
张爷从里面出来,张都头亲自上前,道了声“得罪了”,给张爷带上了枷锁,押着他离开战王府。
一路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看到没?就是他杀了人,原先一直受战王爷的庇护,现在战王爷倒了,他也被捉拿归案了。”
“都是他连累了战王爷,如果不是他,战王爷怎么会被人发现他杀了人?可怜他一身军功,落得自囚的下场。”
“要不然说呢,这亲戚啊,得摊上好的,如果摊上不好的,就像他一样,给所有人带来祸端。”
……
张爷直接被押去了京兆府的大牢,将枷锁卸了,张都头把人交给牢头,“好好看管!”
牢头应着声,打量了张爷几眼,将人领进去,单独关进一间牢房里。
张都头回京兆府复命,没走多远,便被人截下,“张都头!”
见是大理寺冯少卿,张都头停下脚,拱手行礼,“见过冯少卿。”
“我有几句话想要跟张都头说。”
张都头明了,让其余几名衙差先走,自己和冯程来到一个偏僻处,“冯少卿有话直说。”
冯程递给他一张银票,“这是五十两,你拿去请弟兄们喝酒,张泽就拜托你们了。”
张都头没接,试探的问,“不知冯少卿和他……?”
冯程把银票塞进他手里,“亲戚,劳烦你多照顾。”
都是聪明人,所以张都头没有再多问,把银票揣起来,“冯少卿请放心,他的案子还没找到关键性的证据,不会这么快宣判,至于监牢那边,我会打点的。”
冯程颔首,“多谢了,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可去大理寺找我。”
都头和大理寺少卿官职相差很远,寻常人若是得了这句话,肯定会欣喜若狂。
张都头神色没变,拱手,“如此,先谢过冯少卿了。”
冯程再次颔首,转身离开。
张都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捏了捏袖带里的银票,转身回监牢,离监牢门口还有几步远,再次被人叫住,“张都头!”
张都头停住脚,回头,看清来人,眼睛眯了眯,拱手行礼,“连侍郎!”
连书在他面前站定,说的话和冯程一样,“张都头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都头随着他来到僻静处。
连书同样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他面前,“这是五十两,还望张都头帮我给牢头大声招呼,多照顾张泽一些。”
连书是得了战王妃的帮忙,才从一个小小的书记官,到户部侍郎的,照顾张爷也算在情理之中。
张都头没有多想,把银票推回去,“连侍郎放心吧,刚才已经有人给我打过招呼了。”
“拿着。”
连书强硬的把银票塞在他手里,“如果你不想收,可让人多给张爷买点吃的,喝的,把他的牢房弄的舒服一些,连某不胜感激。”
话既然说到这儿,张都头只能把银票收下,“我会安排妥的,连侍郎请放心吧。”
“多谢。”
看着连书走远,张都头去了牢中,见他去而复返,牢头急忙迎上来,“张都头,您还有什么要吩咐?”
张都头给了他五十两银票,“你去买几床好的被褥,还有一应用品,给刚才我送来的那犯人,另外,吃食上给他准备的好一些。”
被褥和一应用品,总共花不了几个银钱,就算再加上一些吃喝,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银子。
牢头激动的脸都红了,忙不迭的接过银票,紧紧抓在手中,点头哈腰,“您放心吧,我一准都置办最好的。”
张都头点头,转身出了大牢,回了京兆府大堂。
堂上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连平时或坐或站,没个正行的衙役们也不见了。
张都头察觉不寻常,去后堂,刚过了前堂的门,便看到一众衙役站在笔挺的站在后堂门口,静寂无声。
听到脚步声,衙役看过来,见是他,排在最尾端的衙役踮着脚尖过来,用手指了指里面,无声的告诉他,“秦侯爷。”
张都头明白了。
后堂内,秦侯爷端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京兆府尹坐在忐忑的坐在他对面,心中七上八下。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秦侯爷突然来他这京兆府的衙门到底是为了何事。
“茶不错。”
秦侯爷喝了几口,把茶盏端在手中,称赞。
京兆府尹有些坐不住了,“不知秦侯爷今日来是为了……”
“张泽。”
秦侯爷直白的回答他。
京兆府尹脑瓜顿时疼了,他派人去捉拿张泽,捉人的人还没回来禀报,秦侯爷却先到了。
除去世袭的爵位,秦侯爷本身也是实打实的有本事,这样的人,很容易得了皇上的重用。
京兆府尹自然是不敢得罪,赔着小心,“侯爷请放心,这件案子……”
“这件案子没查清之情,希望府尹不要对他用私刑。”
这句话听着好听,但秦侯爷说话的语气凌厉的很,京兆府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忙道,“秦侯爷请放心,我京兆府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的过堂,规规矩矩的办案,从不用私刑。”
“如此,我就放心了,等这件事情过去,我请府尹小酌几杯。”
“荣幸之至。”
……
于此同时,连书回了府,把打听来的在大殿上发生的事说了。
“那件事我可以作证。”
连城捋着胡须,回忆那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