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义从茶楼出来,明显的步履轻盈、浑身透着喜气。
坐着马车直接去了首饰铺,把剩余的三百两银子付了,拿走了那支簪子。
等他走了,掌柜的让伙计去给洛风传了信。
同一时刻,夏曦派去盯着俞义的人也回去禀报给她。
夏曦思忖了一下,吩咐,“去打听一下,俞玲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给了他银子?”
下人应是,去打听,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打听到了消息,“说是他要入户部了,用这些银子去打点。”
“入户部?”
夏曦屈指轻轻敲着桌面。
好一会儿后,喊了福伯过来,“去给安尚书夫人下拜帖,说我一个时辰后过去拜访。”
福伯应是,遣人把拜帖送去安尚书府。
安尚书夫人接到拜帖,摸不透夏曦是为了何事上门,让丫鬟把在书房办公的安尚书喊了过来。
“老爷,这战王妃突然上门,是不是雄儿他……?”
安尚书摇头,“边境战事,我一直关注着,这些时日没听说有伤亡的战报传回来。”
“那为了何事?”
“你让人先去准备,等她上门,一切便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夏曦准时来到安尚书府,安尚书夫人亲自出来接的,笑着将人迎进去,刚进了中门,夏曦便道,“我今日是来找安尚书的,不知他可否在?”
安尚书夫人愣了一愣,随即道,“在,战王妃先里面请,我让人去喊他。”
夏曦随她去会客厅刚坐下,安尚书便匆匆而来,夏曦起身点头,“安尚书。”
安尚书还礼,也没客套,问,“不知战王妃找我何事?”
“这次会试中,有了考了第七名的学子,叫夏瑄,我想让安尚书暗中帮忙,让他早日入户部。”
“这……”
安尚书为难,他是吏部尚书,若说是往吏部进个人,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办到,可若要塞人进户部,难了些。
“我知道安尚书很为难,但请务必帮我这一次。”
“他是战王妃的什么人?”
“仇人。”
“仇……”
安尚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夏曦亲自上门求情,他以为是她的家里人,没想到竟然是仇人。
既然这样,夏曦为什么还要让走他的门路,让夏瑄进户部?
“是这样……”
夏曦也没隐瞒,将她和俞义的过往说了出来,安尚书夫妇听完,同样的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盖头换面的,但他这样的人一旦为官,必定是祸害一方,再说,他当年被发配去了苦寒之地,没有大赦便回来了,已经是很违反了律法,我不能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
她说完好一会儿,安尚书夫妇才回过神来,对看了一眼,安尚书应下,“好,我明日便约户部尚书,让他帮忙,战王妃回府等我的消息。”
夏曦点头,“多谢安尚书了,您今日帮了我,来日我必定回馈你一份大礼。”
至于什么大礼,夏曦没说,安尚书聪明,也没有追问,虽然只打过几次交道,他也知道夏曦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既然说是大礼,便一定是大礼,他安心等着就是。
……
另一边,白覃从洛风嘴里套问不出夏曦的身份,也找不到张爷,急的嘴里都长了泡,想了好几天后,跑去找秦侯爷。
“侯爷,我想请您帮个忙。”
上次秦侯爷请他帮了忙,这次他开口,秦侯爷自然没拒绝,“你说。”
“前些时日我在酒楼喝酒,看到洛少爷和一位夫人在一起,我想让您帮我去打听一下那位夫人的身份。”
能和洛风在一起的,只能是夏曦了。
秦侯爷心里起了警惕,脸上却丝毫不显,调侃他,“你这是什么爱好,打听别家的夫人?”
白覃忙道,“你误会了,我打听那位夫人,只是因为我在八月十五那日,看到她身边跟着的一个人,和我一位故人相似,我想给她打听一下。”
“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给我说说。”
白覃描述给他听,秦侯爷一下便听出来了是张爷,疑惑的问他,“他是你什么样的故人?”
白覃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故人,还麻烦侯爷去帮我打听一下。”
秦侯爷摇头,“这个……我是真的帮不了你。洛风那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他了解的很,他若是想说的事情,你不用问他都会告诉你,他若是不想告诉你,你就是逼迫他也没用。尤其这件事情,你还问过他,他心里已经有了数,我再去问,他肯定知道我是受你所托,绝不会告诉我的。”
“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秦侯爷摇头,“想不出来。”
白覃不死心,“你还是帮我去问问,说不定会问出来呢?”
秦侯爷无法,只得应了他,“这样吧,我去让人喊他过来,问问他,如果他告诉了我,我便给你说。”
白覃感激不尽,对着他连连作揖。
秦侯爷派了人去,洛风很快过来。
摇着扇子,一步三晃荡,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进屋就坐下了。
洛风把扇子收起,放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我说秦大侯爷,你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秦侯爷最是看不惯他这个模样,“我说你,就不能有了坐相?”
洛风慢悠悠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咂摸咂摸嘴,才道,“不能。”
“你呀,早晚会有人治得了你。”
洛风白他一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