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到了他们面前,马上之人个个身穿黑衣,脸蒙黑布,转瞬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大喝,“停下!”
张爷勒住缰绳。
车夫也勒了缰绳,脸色发白的看向他。
张爷拱手,“各位,我这马车上并非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点西瓜,如果各位想吃,尽管拿去。”
为首之人上下打量他,目露精光,“你是管事的?”
“是。”
“正好,这些西瓜我们要了,给我们送山里去。”
“各位,你们要是口渴,拿多少西瓜都行,但要是全要了,可不成。”
“怎么?”
领头之人靠近他,“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总不能拿了人家钱不给人家办事,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不容易,总得给我留条活路。”
“哟呵,还敢讨价还价。”
领头之人骑着马,围着他转了一圈,“我要是今日非得把这些西瓜抢走呢?”
“你就对不住了!”
张爷话落,没等领头之人反应过来,他在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寒光闪过,朝着领头之人颈部挥过去。
领头之人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但反应也不慢,身体朝后跌去,整个人平躺在了马身上,堪堪躲过了他这一招,还没等起身,张爷第二招又至。
来的这些人都有身手,自己带的这些人就是送人头的,如果不能一举拿下领头之人,今日他们都得栽在这里。
领头之人没想到张爷武功如此之高,眼看着被逼的没有了还手之力,吆喝剩下的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其余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催马过来,将张爷团团围住。
有个家丁想上来帮忙,刚近前,便被其中一人打飞了出去,剩下的家丁不敢乱动了。
张爷被围在中间,渐渐感觉吃力,躲闪慢了一些,被一刀割破了手臂,手中精致的小刀差点脱手而出。
“这小子不行了,兄弟们,加把劲!”
领头之人喊了一句,围攻之人攻势更加凌厉,不过八九招,张爷腿上又挨了一刀。
“张爷!”
离的近的车夫看的清清楚楚,失声惊叫。
张爷身体晃了一下,后面一人又举起了刀,眼看着就要落下,远处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踏起的尘土比刚才还要高,不过转瞬间,离他们就不远了。
领头之人大喊,“弟兄们,他们的人来了,撤!”
他的话落,马上之人同时调转了马头,朝着远处逃去。
张爷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
马蹄声到了跟前停下,马上之人个个身着劲装,为首之人看张爷受伤了,看了远方漫天的尘土一眼,并没有追上去,“你是张泽?”
张爷应声,“是。”
“我们是秦侯爷派来接应你们的,你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为首之人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他,“这是金疮药,你自己倒上,跟着他们入城,这些西瓜我们送过去。”
张爷费力的拱手,“麻烦了。”
为首之人点了点头。
张爷把金疮药洒在伤口上,为首之人指了两个人送他进城,嘱咐,“走慢一些,别让他伤口加剧。”
两人应,一左一右跟在张爷身边,护送他进了城,来到战王府门前。
夏曦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出张爷受了伤,眼睛眯了眯,走上前,“伤的如何?”
张爷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晃晃,“没什么大事。”
两名护卫下马,把张爷从马背上接下来,搀扶着他进去,夏曦跟在后面,吩咐福伯,“让人准备温水,拿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来。”
福伯应,赶紧吩咐下去。
张爷被送去了一个偏僻的院子,两名护卫帮他躺好,站立在一旁。
夏曦上前,扯开他的袖子和裤腿,露出伤口。
伤口不浅,皮肉翻飞,却又没伤到骨头。
小厮端了水来,夏曦把张爷伤口周围擦拭干净,见没血迹渗出,扔了手里的毛巾,沉声问,“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张爷摇头,“他们用黑巾蒙脸,没看清楚。”
“身手如何?”
“和我不相上下。”
夏曦眯起眼,张爷身手很高,能和他不相上下的,绝不对一般的人。
转头,对两名护卫道,“转告你们家侯爷,让他派人去查。”
两名护卫应,转身出去。
夏曦又吩咐,“福伯,让人熬点参汤过来。”
福伯应,走出去,带上门。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不待张爷发问,夏曦道,“今早,有人放到战王府门口一封信,说有人要对你下手,我便去找了秦侯爷,让他派了人过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张爷也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说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些西瓜,而是我?”
“有可能。”
张爷皱眉,回忆刚才的情形,“我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要是真想要他的命,所有人直接一起上就行,没必要拖延到有人去救他。
夏曦拧眉,“如果不是想要你的命,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同一时刻,平阳县。
晴儿坐着马车刚从家里出来不久,本来张大娘今日不想让她去茶楼的,可她执意要去,张大娘阻拦不住,让下人先送她过去,自己留在家里炖汤,炖好了以后再过去。
一名女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