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茶盏拿在手里,又喝了两口茶,“你的副业?”
“是。”
风澈恭敬的应,“是臣媳妇开的,自然也是臣家的产业。”
砰!
皇上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惊的秦侯爷和张公公眼皮狠狠一跳。
皇上声音染上愠怒,“风澈,朕竟不知道,你何时娶了亲?”
“禀皇上……”
风澈诚惶诚恐,“臣并未娶妻,只是和曦儿有了肌肤之亲,故这样称呼她。”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臣这样称呼,不犯国法吧?”
“风澈!”
皇上脸色沉了下去,“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
“臣不……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风澈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侯爷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风澈摆手,“曦儿说了,我肠胃不好,不能喝茶。”
秦侯爷……
暗暗瞪他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又把茶盏放了回去。
皇上脸色依旧愠怒,盯着他的脸色,等他咳声一停下,便沉着声音说,“朕带了御医来,让他们去了落尘山庄,一会儿回去后,让他们给你看看。”
“多谢皇上。”
敲门声响,风安推门进来,端着水壶,给风澈倒了一杯后,把水壶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风澈端起水就喝。
秦侯爷怕他烫着,急忙阻止他,“你稍等一下,晾晾再喝。”
“没事。”
风澈一饮而尽,说,“曦儿知道我这个毛病,水是一早就晾好的。”
秦侯爷,……
不敢去看皇上的脸色,皇上此次来,存了什么心思,他在家是便和自己父亲讨论过。
有两个是十分的明确,一个是来看风澈身体到底如何,另一个就是看姜太傅口中的敢把姜婉关在棺材里的“丑女人”,必要时用非常手段让她消失。
秦侯爷父子明白,风澈也明白,所以他才趁此机会,大张旗鼓的邀请京中官员,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了家眷,要是夏曦有个什么意外,这天底下敢对她出手的也就是皇上了。
短短几句话,皇上也明白了风澈的意图,心里的怒火压制不住,要不是身份特殊,不宜发火,他早就将风澈问罪了。自己下旨赐婚,他竟然将人休了,虽然事出有因,但好歹也要只会他这个皇上一声,如果朝中官员都像他这样胆大妄为,那自己以后还怎么管这个天下?
皇上脸色越来越黑沉,风澈自然是看到了,两手撑着桌面,慢慢悠悠站起来,给皇上倒了一杯茶,亲自端到他面前,“皇上一路来此,辛苦了,先喝了这杯茶。”
以为他是在服软,皇上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上,脸色缓和了一些,接过茶,一饮而尽,“朕饿了,把你这酒楼里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
“是。”
风澈应,站着没动。
“还等什么?”
“皇上……”
风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臣这酒楼里,吃食比较贵,您……”
皇上气的胡子翘了翘,一脚踹了过来,“风澈,别以为你有病在身,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出脚快,力气却是没用多少。
风澈身体还是晃了晃,一手撑住了桌面,微喘着粗气。
张公公低下头去,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是了解皇上的一举一动,看似皇上被气的出脚,实则是试探战王爷的身体如何,这一下,皇上有了答案,想必会补偿战王爷一些。
果然,他这心思刚落,皇上便已开口,“张德,给他。”
“是。”
张公公把一早准备的锦盒双手递给风澈,“战王爷,您拿好。”
风澈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当着众人面打开看了一眼,又立刻合上,抬脚往外走,“皇上稍等,臣亲自下去说一声。”
“坐下吧你。”
皇上心情显然好了一些,“等你下去,朕还不得饿个头昏眼花。”
“是臣太心切了。”
说完,风澈喊风安,“去给曦儿说一声,让她做几个拿手的菜过来。”
风安应声下去
后院,夏曦早就把风沁娘俩接去了自己屋中,恪儿似乎还认识她,张着手让她抱,等夏曦抱在怀里,恪儿高兴的咯咯笑起来。
风沁很是惊奇,“他竟然还认识你?”
“是啊。”
夏曦也是惊奇,满打满算,恪儿才六个月,这么小的孩子,就是连自己父母分别久了,也不见得能认得,恪儿竟然还认识自己。
“你救了他三次命,恪儿这是记住你了。”
“大姐……”
夏曦说他,“这话你以后少说,什么我救的命,那是我们恪儿福大命大。”
“夏曦。”
风沁高兴的一声喊,拉着她的手臂,高兴的眉眼弯在一起,“你终于肯叫我大姐了。”
夏曦,……
“夏娘子。”
风安在门口喊。
夏曦把孩子递给风沁,走出去,“什么事?”
“少爷说让您做几个拿手的菜。”
夏曦立刻明了了他话中的意思,是怕皇上尝出菜是石三湘做的,惹来麻烦。
“知道了,我马上去做。”
风安退下去。
夏曦转身进屋,“大姐,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做菜。”
风沁听到了他们的话,“这个澈儿,就算是……,也不应该让你亲自下厨吧。”
夏曦不好与她说石三湘的事,笑着道,“我手艺好,他这是想让我露一手,你且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