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慌乱,也就越没有头绪,只是看着人群渐渐的接近,而毫无办法。
渐渐的,我就被这些怪人四面八方的包围了,可奇怪的是,他们一点儿都没有不注意我,就这样熟视无睹的任由我的存在,然后朝着湖边走去。
这让我微微觉得诡异,但更加诡异的是,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他们中有的人对我竟然不闪也不避,在交错的瞬间,竟然从我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我有些惊惶,到底我是虚幻的,还是他们是虚幻的?
这个问题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无解。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那悲怆的喧哗声更重了,伴随着一阵阵似乎是追忆哀悼的歌声,我看见一个最为庞大的队伍从山林之中走出,仔细一看,那群人竟然是扛着一口棺材,这竟然是一场葬礼?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口巨大的,需要十六个强壮的男人来扛着的棺材,这个时候才明白眼前这一群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原来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葬礼。
我也早就应该料到,悲怆的歌声,念着祷词的人们,还有那似乎是招魂的巫师一切不都在告诉我这是一场葬礼吗?
可之前让我不清楚的只是,他们的葬礼和华夏古老的葬礼风格相比,大相径庭。
原本应该是孝衣素服的华夏葬礼,而这里的葬礼,人们竟然全都穿着华服,这种诡异的习俗,怎么会让人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一场葬礼。
但无论有多诡异,都没有那以眼为图腾的习俗让我觉得诡异,我觉得我似乎陷入了一阵铺天盖地的眼中,他们服装的纹饰,他们的装饰,他们脸上的图纹,以及那巨大的棺材上装饰的图腾纹。
这究竟是谁的葬礼?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巨大的棺材距离我越来越近,那些抬棺的人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就像是踏着正步,保持一个匀速的朝着我走来。
之前的那些人们,此刻已经走到了那个湖边,开始纷纷对着平静的湖水跪拜,嘴中念念有词。最后那个须发皆白的巫师,跳到了湖边最大的大石之上,一边挥洒着如同眼睛一般的纸钱,一边疯狂的舞动着。
我压抑的快要疯了,任谁动也不能动的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看着那么一群诡异的人,举行着这么一场葬礼,都会压抑。
因为这些人太过虔诚,他们的悲伤,他们的信仰,就好像一场最可怕的感染病,会轻易便影响到任何一个人的情绪。而此时的他们让人感觉,随着棺中人的去世,好像整个世界都要绝望了
至于那棺材给我的感觉就更加奇怪了,我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可那棺材越是靠近我,我就越是感觉心跳加快,有一种宿命般的错觉。
应该不会相遇吧,我不断地在安慰自己,我在这里就是不存在的,否则他们为什么会从我的身体穿越而过呢?可是,下一个念头却告诉我,我想要逃开这里,逃开这要命的一切。
我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而这个时候,一个温暖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喊着“晓霜,晓霜。”
我看见那凄怆的天空好像开始破碎,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不停的盘旋只要我睁开了眼睛,这里的一切就会破碎。
我开始追寻起这个声音,努力的挣扎,终于我感应到了现实的身体,努力的睁开眼睛。
“晓霜。”我终于睁开了双眼,仅仅半秒就清醒了过来,我的眼中沈景云的轮廓模糊的出现,直至渐渐的清晰,刚才我恐怕是陷入了一场幻觉。
终于是挣脱了,我心里满是后怕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我真的好想哭,更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沈景云说,诉说梦里如梦似幻的一切,诉说我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可我终究只是张了张嘴巴,嘴唇艰难的动了动,这忽然的清醒还让我说不出话来。
却不想,沈景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紧紧的将我抱入了怀中,声音有些激动,又有些哽咽:“晓霜,我很害怕,你知道吗?你再不醒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沈景云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端,听着他那激动到有些哽咽的声音,我几乎无法相信沈景云会有如此无助的样子,会告诉我他害怕,是害怕失去我吗?我心里又是甜蜜又酸涩,而这安心的味道,他瞬间的真情流露,让我下意识便轻轻的回抱了住了他。
对不起,赫连诚,就这一次,一次让我软弱,让我沉沦好吗?此时此刻,我再也无法抵挡心中的情感和沈景云带给我的安心。
而沈景云几乎难以相信我有这样的动作,用更用力的回抱来回应了我。
危急过后,两个人需要相互依靠来互相温暖。
稍许过后,我们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刚才那一幕真的算是生死危机了,如果那股阴暗的力量是直取我们性命的话,仓促之下,就算沈景云再天才,也无法应对。
沈景云微微松开了我,而我也终于有空观察了一下周围,我们竟然还在那间密室里。
而密室的一切如旧,只是那股阴暗的力量消失了。
“我昏迷了多久?”我忽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沈景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我,对我说道:“对不起,晓霜。我之前还承诺了你,我愿意等下去,可我刚才以为我是真的难以控制。”
这个傻瓜,还在计较这个?我的脸也有些发烫,没有就这件事讨论什么,因为之前我就想过,默默的祈求赫连诚原谅我软弱,情难自禁一次。
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