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难得有时光在一处说一会话,大家都提及今年的物价比往年贵了不少,当然大家心里面也明白,商人在这时节的不容易。
各家各户都说了自家可以节约的地方,家里面男人读书写字那么多年,在这个时节总不能就这样的荒弃了。
家家户户的男人们因此担起写春联的重任,她们好心问程可佳可需要帮着写春联?
程可佳很是不好意思的跟夫人们表示,她已经写了春联,她写得不好,等到过年时节张贴出去,还请街坊们高抬贵眼不用细细的打量。
夫人们听程可佳的话后,她们的心里面有着惊讶,程可佳为了省一些钱,她竟然胆大到自写春联的地步。
大家多少是相信程可佳的话,程可佳从前说过她琴棋书画皆不行,她们的心里是不太相信。
结果现实教得她们不得不相信,程可佳是会弹琴,可那琴声也只是能哄一哄她们这一些外行人,她娘家的大嫂嫂才是真正会弹琴的人。
大家相信了程可佳的话,她们回家跟家里人都提醒了,等到过年时,顾家贴出春联的时候,大家不要有太过的要求,只要字端正便好。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贴春联贴窗花,顾家自然也是如此的行事,顾家的春联贴出来后,大家出来观赏邻居们的春联时候,都已经计划好只是顺带瞧一眼。
大家对顾家春联的观赏性都降低了许多,大家想着一个女子天天忙着家事,她的字只怕也是勉强可以见人。
程可佳的字体端端正正,当然她也只擅长这一种的字体,她对自个的要求便是不上不下,只要中规中矩过得去便好。
邻居的大人们因为家中妻子的提醒,他们对顾家春联自然不抱任何的希望,等到他们顺带的瞧见顾家的春联时,他们觉得春联用的是老春联,这一点不功不过还挺好的。
顾家院子门口的春联不太象是女人的笔力,反而有些象是经年老秀才的笔力,字体非常的端正,象是常年抄录书册人的手笔。
男人看过回家看到夫人很有些怀疑的问:“你是亲耳听到顾夫人说,那春联是她自个写的?”
夫人自然肯定的点头说:“顾夫人说她的琴棋书画皆行,还请大家回来同自家的大人商量,请多抬贵眼不用评说她的字。”
男人瞧着夫人审视半会问:“你看到她写的字吗?”
夫人轻摇头说:“我们每一次去的时候,顾夫人都只是在看书,我没有看过她写字。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写字。”
男人瞧着夫人轻声说:“你现在可以去欣赏一下顾家的春联。”
夫人略有些不解的出了门,然后遇见好几个邻居夫人,她们也是同样的原因给男人鼓励着来欣赏顾家的春联。
她们到顾家门外,她们瞧了春联,她们觉得程可佳的字写得不错,但是也只是她们眼里的不错,毕竟每一个字瞧着都非常的端正。
她们自从误会过程可佳弹琴水平后,她们对程可佳写春联的水平认知度也不敢高起来。
夫人们各回各家跟男人自然说了心里话,男人瞧着女人轻叹道:“顾夫人想来平时一定是非常钟爱抄书的人。”
女人只觉得男人的话有些古怪,她理直气壮反驳道:“老爷,顾家又不是没有银子,还用得着顾夫人去抄书挣银子吗?”
男人瞧一瞧女人微微的摇了摇头,然而他想一想女人大半辈子的经历,他只能够无语的瞧着女人,他的眼神让女人心里有了不太好的想法。
女人的心里非常悲凉,她又一次给男人看不起了,她的心里暗想着,她的孙女们绝对不能够走她的老路。
女人瞧着男人轻淡的笑了起来,说:“大人,我如今的心思全用在儿孙们的身上,你有任何的吩咐请直言,你要眼神瞪着我,你就是眼睛瞪出汗水来,我也是无感。”
男人瞧一瞧女人轻摇头说:“已经是过年的日子,我能够有什么想法,你把家里打理得很好。”
女人瞧着男人面上的神情,她在心里轻叹息起来,说:“我有时候瞧着顾夫人,想起我象她这样的年纪,我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的心里很有感触。”
男人微微皱眉头瞧一瞧女人,说:“你如何能够与顾夫人去比较?她是世家的女子,她自出生就与你是不一样的人。”
女人的脸色微微的变了色,她如程可佳这般的年纪,眼前这个老男人因她的辛苦操劳跟她一再说,等到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报她,他不会让她继续这般的辛苦下去。
她那时候年青,她以为那时是最辛苦的日子,而现在她明白了,她现在好象什么都有了。
其实许多的时候,她独守空房,她觉得她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当年年青的时候,那时节过日子,她的心里面有奔头。
而现在她的前方雾色迷蒙,她看不清楚前路,但是她知道前面是什么样的道路。
女人瞧着男人笑着轻点头说:“大人比我有见识许多,顾夫人这样的女子自出生就与我们不同,她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男人瞧着女人面上的神情,他微微的皱眉头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与你说,她过她的日子,你过你的日子,你用不着跟她去比较,也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地方。”
女人轻轻的点头说:“大人,你安心,我都这么大年纪的人,我心里面明白,她同儿媳妇们年纪差不多,我和她自然会好好的相处。”
男人瞧一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