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则难得有一天走路带风,他面对繁杂的事务,也表现出来相当的耐烦心,反而事情有了大的推进。
顾佑则笑着跟程可佳说“娘子,我觉得这个孩子大约是福娃,他来了,我公事也顺了许多。”
程可佳心里面是不认同顾佑则这个想法,可是她想一想肚子里面的孩子,既然当父亲的乐意这般看待孩子,她当母亲的人,自然是不会拦着阻着的。
程可佳笑眯眯的瞧着顾佑则,他今天听闻喜讯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大约在下属面前也露了痕迹。
但是应该说的实话,她还是要诚实的说出来。
程可佳笑着跟顾佑则说“夫君,你早用你的能力和本事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只是一时下不了台阶,一直在观望等候时机,如今时机恰巧的来了,自然是会表现出来。”
顾佑则听程可佳的话,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说“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从来不做那样的梦,只是我有了三儿,我高兴,所以他还真是福娃。”
程可佳望着顾佑则笑了笑,她跟顾佑则笑着说“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我想着缓两天去街上转一转,我想买一些礼物托他带回去?”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轻轻的摇头说“佳儿,我们年前会送年礼回去,你现在有身子了,也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等到明年时,你生下三儿满百日后,你可以亲自去挑选送回去的礼物。”
程可佳明白顾佑则的意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夫君,我这一时都忘记了有身子的事情,这孩子的性格是细腻了一些,却不是多事的性子。”
顾佑则只要程可佳不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可以随她怎么说都行。
顾佑则和程可佳是和和美美的安睡,然而他们邻居家里面却各有各的欢喜和忧烦。
男人们记得早上看到顾佑则的笑脸,在晚餐后,他们顺其自然的留宿在妻子的房里,只是夫人们对男人留宿的事情,她们面上自然会露出几分欢喜的笑容。
毕竟那些妾室们在背地里,可是一个个都在说她们人老珠黄的事实。
夫人们从前当男人们是天下那一轮高洁明月,在贫困的日子里面,他们也照亮着她们每一个难过的夜晚。
她们哪怕日子辛苦得要算计节省烛火的银子,她们的心里面有那一轮明月,那日子就有了盼望的方向。
夫人们瞧着同样老去的男人们,在他们皱眉头瞧着她们面上脂粉都掩饰不了皱纹的时候,她们在心里面何偿不觉得他们老迈得非常的厉害。
他们明明那般神采飞扬的年青过,怎么老了老了,他们的身上反而有了一种荒唐的感觉。
夫人们已经感受到生活荒唐,只是日子要往下过,她们便要糊涂着过,太过清醒的日子,她们大约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夜色迷蒙,在这样的时刻,面对神情温和的身边人,男人们大约是难得的回想起,夫人们那时节的年青,哪怕只有一身素衣,都掩饰不了她们容貌的出众。
男人们有心跟夫人们提及往事,夫人们想着下午时,大家互相透露出来的消息,她们的心里总是有几分的悲凉。
她们都能够瞧得明白的事情,男人们还会在她们面前有所遮掩的想要慢慢的表现出来,男人们在仕途上面位置,大约最高点也只是现在的位置。
男人们跟夫人们回忆年青时种种的辛苦,他们顺便夸赞女人们持家有道,夫人们听后面上是感动的笑容,心里却早已经是一片茫然。
男人们第一次跟她们用这种招数的时候,她们心里面还有一团火,她们觉得她们的付出值得,然而男人们过后的嘴脸,她们却再也无法哄骗自个。
那些的往事,那些的情意,只有她们记得最深,而男人们只有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才会随手拾来用一用。
每一次的成长,一定是伴随着痛苦和深深的领悟,她们的心里把男人们一直捧得高高在上,在现实里面,男人们却把她们看得很低。
下午茶的时候,程可佳没有拒绝夫人们的邀请,她跟随着大家去了汪家。
程可佳近来隐约的知道一些事情,汪大人家外有家,他在许多人情来往方面是离不了汪夫人帮衬,可是他的心里又舍不了外面的那个女人。
汪夫人跟汪大人表示过,她是不介意家中再添一位妹妹,但是汪大人不忍心那女子在汪夫人面前低头做人。
程可佳最初是觉得汪大人非常的开通,竟然能够容忍得了汪夫人日日把家出来,供夫人们聚会说话散心。
后来她隐约听说那些事情后,她的心里面对汪夫人有了几分怜悯和佩服,这个女人也不一般,她不在人前诉苦,却比在人前抱怨来得英明。
汪夫人当着大家的面,她是直言过,她如今就是盼着儿孙们平平顺顺,至于旁的人和事情,也不过是顺手的事情,有好处,她自然是会帮一把。
汪夫人瞧着程可佳眼神便明亮起来,汪大人昨晚要留宿在家里面,汪夫人虽然是已经不稀罕这个男人,可是她却乐意往那女人的心里面多刺几下。
汪夫人主动迎上程可佳笑着说“顾夫人,你要是有了好消息,你可不要看在隐瞒了我们这些邻居们,我们一个个可是火眼金睛,你隐瞒不了的。”
程可佳瞧着汪夫人笑了起来,她的双手往肚子上轻放一下,笑着说“汪夫人,大好消息的,我自然是不想隐瞒大家,只是我依照习俗行事,再等两三月,我一定与大家